额头上也都是冷汗，手腕被皮带磨红了一圈。
    他忘了，她是第一次……
    就算再生气，也不应该一点前xi都没有，就这么……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可是，看着她从程忆箫车里下来，他就无法不生气。
    路景宁停下了动作，但是没有离开她，只帮她解开了手腕上的皮带。望着她手脚无处安放的可怜样子，他捏起她的下巴，声音冷冷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对你太好了，连碰你一下都舍不得？所以现在就敢肆无忌惮跟别的男人谈情，上别的男人的车？”
    原来，他都看到了。
    她摇头，“我不是，我跟程忆箫不是，景宁，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手指上的力度加大，她有些吃痛，只能拼命地摇头。
    “还是说，我对你太好，所以这种好就不值钱了。”
    “不是……”
    “温丝娆，我们都还没有分手，你就忍不住，要去找新欢了？”
    “不是，我真的没有，景宁……”
    路景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松开她，下床穿衣服。
    她的衣服已经变成碎片，根本没法再穿，她只能用床单把自己裹起来，抱膝坐在床头。
    路景宁穿戴好，折回来，坐到床边，望着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光。
    “这段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谴责自己，我恨自己当年为什么要做那样的错事？为什么在做了错事以后不愿意出去看一下？去弥补一下？”
    “我那个时候要是去见一见你，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我们不会冷战，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可是时间不能倒流，我们永远回不到那一天，阿姨也永远不可能复活了。”
    他转头看过来，抬了抬手似乎想帮她整理头发，最后又在半空收了回去。
    “我知道你痛苦，我心里的痛苦比你只会多不会少。”
    “我恨！我恨自己！”他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我有多爱你，我就有多恨自己。”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因为那样一次的错误，你就要全盘否认我……”
    他的眼眶很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还是光线的原因，她总感觉他哭了。
    “丝娆，你知道吗？我们都要结婚……”
    说到尾音，他的声音都哑了。
    他起身，背对着她，清了清嗓子。
    “休息一下，我会让人帮你准备衣服，等下会有司机送你回去。”
    路景宁走了没多久，酒店经理就给她送来了崭新的衣服。
    她洗了个澡，才换上新衣服离开。
    回到苏芷蔓家。
    苏芷蔓把她按在墙上，盯着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问道：“你身上一根头发都没有，说，那个秃头男孩是谁？”
    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什么秃头男孩？没有。”
    “不可能！”苏芷蔓指着她身上这条裙子，“这不是你的衣服，也不是我给你买的衣服，那这是谁给你买的衣服呢？”
    “这是我新买的衣服。”她说。
    “撒谎！”苏芷蔓拉住她的手臂不给她走，目光落在裙子上，“这款裙子是ANS的最新款，明天才是它的发布会，你跟我说你今天买的？你找谁买的？设计者？活动方？”
    她拿开苏芷蔓的手，往卧室走去。
    “路景宁给我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苏芷蔓很满意，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你在哪换的衣服？”
    “酒店。”
    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苏芷蔓杀到卧室，四目相对，温丝娆尴尬而不失优雅地把抠脚的手拿开，微笑。
    苏芷蔓脸上挂着蜜汁微笑，“你们……去酒店，干嘛呀？”
    “没干嘛，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
    “去酒店没干嘛，为什么要换一身衣服？你换下的脏衣服呢？”苏芷蔓说着就要来翻她的包包，“在哪？正好我要洗衣服，我帮你一起洗，不用客气啦！”
    “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洗，自己洗，我不客气的，我不客气！”
    包包被苏芷蔓抢过去，在床上倒过来抖了抖，粉底液，口红，梳子，证件，现金……唯独没有衣服。
    温丝娆捂着脸老实交代道：“好了，衣服在酒店垃圾桶。”
    寂静，诡异的寂静。
    “你6点下班，往常他送你到家是6点40，中间的路程是40分钟。今天你7点10分才到家，中间的路程花了70分钟，70分钟减去回家的路程40分钟，还有30分钟。”
    苏芷蔓不知道这几天送她的人是程忆箫，她也不准备告诉她。
    苏芷蔓在旁边走来走去计算着，“路景宁找酒店不可能太远，你们从公司到酒店，就算10分钟，看你头发湿漉漉的应该洗过一个澡，女人洗澡特麻烦，没有半个小时搞定不了，不过如果是冲澡的话10分钟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