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冬汶一听崔安澜的口气,就知道他还没死心,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说着:“人家那意思这么明显了,你非要拿你的热脸去贴人家那啥嘛?”
崔安澜仰起头,想了想程渔那屁股,不客气地咳嗦了声:“其实,他屁股也挺翘的!”
于冬汶觉得崔安澜是真的疯魔了,大呼一声:“汝命休矣。”
两个人交了医院的费用,算了下距离,在车上换了备用衣服,准备去南明最大的酒吧一条街解决晚餐,顺便碰碰运气。
这酒吧一条街离南明大学很近,近日发生意外,奇怪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可人却没少。尤其是晚上雨停了,小摊全部摆了出来,又变得热闹起来。
崔安澜和于冬汶也常来这里,认识的人也多,找了几个酒吧的老板,可惜没问到程渔的下落,还弄丢了崔安澜的手机。
于冬汶站在烧烤的摊子前,嘲笑崔安澜:“你真的是人财两失!”
崔安澜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关了机的手机就被揣在口袋里,进了三家酒吧,手机就像插上了翅膀,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苦笑地又点了几根鸡翅:“唉,这要指望于大少救济下我。”
于冬汶大方地抽出一百元,让崔安澜化悲愤为食欲。
对于崔安澜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脑子也很乱,没放多少心思在自己身上。
哪怕是现在,他心里还在想着,程渔会去哪里喝酒,会喝什么样的酒。
他抱过程渔,知道那人比看上去还要轻,轻的就像是披了人皮的纸人似的。
于冬汶看他沉默地站在一旁,估计他又在想那个“程渔”。他跟老板又要了两根鱿鱼,对崔安澜道:“你真的是疯魔了,我觉得明天,带你去那个最近很火的花神观看看吧。”
崔安澜听岑媛说过,还说那里求姻缘很灵,学生会里很多学姐都去求过。
崔安澜不太信这些,接过老板烤好的鸡翅,咬了一口:“怎么,你准备去求姻缘,结束单身?”
于冬汶一听“单身”就不开心了,接过老板递来鱿鱼:“单身怎么了,你现在也是单身!”
崔安澜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分手,点点头:“那是,去去去,咱们去那个观拜拜!”
这回应一听就是在敷衍,于冬汶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啊,别太执着梦里的事,我总觉得这事奇奇怪怪的。你确定这个程渔就是你梦里的那个人吗?说到底梦里的人,怎么可能现实真的存在。而且还长得……”
于冬汶想起“程渔”那张脸,就觉得毛骨悚然:“你不觉得他……他长得不太像人嘛?漂亮的就跟假人似的。你刚刚交费的时候,也听见了,那护士都说了,人根本就没做手术,问我们是不是见……”
“鬼”这个字,于冬汶不敢言,又说:“你想想看,这会不会就是一个陷阱。你梦里的人突然出现在现实中,这是什么情况。我好像以前看过这一类的小说,这种啊,多半都是精怪。”
崔安澜摸过程渔的手,温热又纤细,是活生生的人。他其实没想过这些,一心只想解开梦里的谜题。虽然这事情确实很诡异,但如果能解开他十几年来的困惑,再诡异一些都无妨。
他瞧于冬汶说的神乎其神,附和道:“有道理,有道理。我也觉得他……”
于冬汶好奇地看向他:“你也觉得他很奇怪是不是?”
崔安澜点点头:“嗯,我也觉得他长得很漂亮,不像普通人!会不会是什么明星。你帮我在网上找下,看看。”
于冬汶的手摸着崔安澜的额头,煞有其事地道一句:“还明星?我看是神棍。你怕不是发高烧,说什么胡话!
你也太在意那个人了,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崔安澜一听,装着心惊的模样,欲言又止地看着于冬汶:“终于……还是被你发现了,其实我对你……”
于冬汶嫌弃地离崔安澜远一些:“滚滚滚,又胡说八道!去给我把鱿鱼端来!”
崔安澜行了个军礼,立刻奔向烧烤店老板那边。他跟烧烤店老板关系也不错:“老板,跟你打听件事,最近,这边有新开的酒吧吗?”
老板听了话,指着一条小巷:“你别说还真有,就在那边。一个星期前开的店。不过,那边出了事,去的人有点少。”
崔安澜一听,心里有了打算,对着咬鱿鱼的于冬汶喊了声:“冬汶,鱿鱼还没烤好,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去那边看下!”
于冬汶可不放心崔安澜一个人:“不行,我得跟你一起。要不然你出了事,我怎么跟你姐夫交代啊。我还想研究生的时候,拜他为师呢!”
于冬汶不放心崔安澜,跟在他身后往小巷子钻。
这小巷子果然如烤串店老板所说,人少了不少,跟外面摩肩擦踵相比,这条巷子能见到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
巷子里过于潮湿,坑坑洼洼的地面积了不少雨水,一不注意就溅的满身是泥。
于冬汶跟在崔安澜身后,有些害怕:“喂,你没走错路吧!这么偏僻的巷子里真的有酒吧?”
崔安澜不太确定:“应该没走错,刚刚老板就是这么指的,说小巷子直走,别转弯,尽头看到石梯,走上去就是。”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光线不足的巷子里,不知道踩中了多少个水坑,溅得裤子上都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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