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把最后一道题拍下来发给了风乍起。
她在这一题耗了近两个小时,仍然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只能求助老师了。
这个点大家都陷入深度睡眠,沈盛雪也不准备等回复,她讲其他知识点重新看了一遍,确定理解后才合上笔盖,懒散地伸了个懒腰。
她踩着拖鞋爬到柔软的床上,拍了拍枕头,躺上去,一秒入睡。
翌日醒来,风乍起已经回复了她,是一张照片。
大概是懒得在2010年盛行的小屏幕老人机上做题,风乍起把答案抄在了一张草稿纸上,字迹工整清晰,几乎可以跟印刷体媲美。
沈盛雪拿出草稿纸将答案抄了一遍,随手塞进校服的兜里,急急忙忙赶往学校。
还在睡梦中的沈父沈母迷迷糊糊中听到动静,翻了个身,伸手抱紧身边的人,继续熟睡。
到榕宁二中的时候,正好六点整。
沈盛雪本以为初次会晤会以黄悦的迟到为开始,不料冷风瑟瑟之中,一道身影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
“怎么才来,不是说好六点吗?”
沈盛雪让司机从后备箱轮椅拿出来,低头嘀咕:“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有多废寝忘食。”
不过这么积极,她也省去了洗脑……咳咳,循循善诱这一步。
不等沈盛雪过来,黄悦上前推着沈盛雪,往校门的反方向走去。
“赶紧走,我可不想被我们学校的人看见。”
黄悦才在同学面前吹嘘自己在榕宁二中闻风丧胆的地位,这要是被她那帮朋友看到自己跟榕宁的人混在一起,她面子基本可以不要来。
沈盛雪一把刹住轮椅:“大姐,你们学校的人不会往这边来的,等会离太远你要我怎么来上学?能不能给我一点点关爱?”
“不能。”
“好,谢迟没了。”
黄悦:“听说榕宁二中风景如画,我向往已久,不如就去图书馆门口看一看吧。”
这个点图书馆还没有开,过去了也是喝西北风,不过正好方便沈盛雪不要脸地教学。
如同谢迟的《赤壁赋》。
谢迟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想打喷嚏却打不出来,有些难受。
他抬手将校服外套的拉链扯到最高,修长白皙的颈部被蓝白校服掩住,堪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镜片后的眸子氤氲着水汽,冷冽之外添了几分温和,看起来不那么锋芒毕露。
要不是起夜时作死看了一眼手机,他也不至于五点起来解题,还要发给某个不知名学渣。
做完那道题,顺手就把数学老师给的竞赛卷子给填了,答完后已经六点了。
谢迟不是贪睡的人,再者回去睡也不一定能睡着,索性洗了脸来学校背单词。
早起的路是孤独的,谢迟独来独往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让他意外的是,今天上学竟然碰上了熟人。
沈盛雪和不知名人物。
能认出沈盛雪主要还是归功于那把轮椅。
至于另外一个人。
谢迟微微蹙眉,黄发,附中校服,敲诈勒索。
对上号了。
他走上前去,声音冷得跟早晨的寒霜似的:“你们在做什么?”
黄悦和沈盛雪不约而同吓得一抖,手忙脚乱将手上的东西藏在身后。
“我们没做什么!”
“谢迟!”
沈盛雪:“……”她是怎么做到不回头就能认出是谢迟的?
黄悦的困意瞬间消失殆尽,她松开沈盛雪,一脸娇羞地把碎发撩到耳后:“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也是来上学的吗?”
沈盛雪:傻逼,他除了上学也做不了别的。
谢迟上下扫了沈盛雪一眼,后者毫发无伤。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学习。”沈盛雪将手上的错题本摊开,她没有说谎。
谢迟古怪看了她们:“这么早?”
“向学神看齐,您不也是这么早就来上学了吗?”沈盛雪十分淡定地应付着谢迟。
再反观身边冒着粉色桃心的黄悦,沈盛雪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谢迟不咸不淡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挑眉道:“怎么不让我教?”
论教书资格,不论在榕宁还是附中,谢迟当属第一人。
黄悦闻言更加激动了:“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请教你吗?”
“不是在教沈盛雪?”
沈盛雪抓抓头发,憨态可掬道:“不才,正好有几道数学题会做,所以就教给黄悦师姐了。”
意思很明显,当老师的是沈盛雪。
谢迟有些意外,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收回视线,裹着清晨的雾气往教学楼走去。
随着谢迟的离去,周围的空气开始流动。
沈盛雪拉了拉黄悦的衣袖:“行了,人已经走远了,你看看,他都说要教你了,你还不赶紧进步。”
“对!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减肥!”
“这跟学习有什么关系!”
沈盛雪和黄悦来到图书馆,直接席地而坐,也不嫌弃脏。
她将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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