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想见我!”柔弱的泫然欲泣。
一边被忽略得彻彻底地的谈隽冷着张脸,嘴角似笑非笑,周边的空气的温度一点点降下去了。
终于,像突然才发现还有一只虫,来顿登夸张的提高声量:“啊,谈隽阁下,原来你也在这……”像不好意思了般,他继而埋下头闷声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和安嘉单纯做个朋友。”
简直是越描越黑。
谈隽精致的喉结滚动着,面对雌虫的另类挑衅险些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精神力。
“交朋友?”语气末尾隐隐透露出冷哼。
“对。”来顿登重重点头,脸上十分真诚。
谈隽一把把安嘉扯进怀里,紧紧扣住,垂眸看向下方的雌虫,泛冷的唇瓣一开一合;“我的雌侍不需要那么多朋友。”
来顿登的好脸都挂不住了,委委屈屈看向安嘉。
被捆的无法动弹的安嘉对谈隽此时的心情有了十分清晰的认识,当着别虫的面被雄虫揽在怀里,他被头发遮住的耳尖充血。
对这莫名的状况有些摸不清头脑,他只知道他现在需要和来顿登划清关系。
“殿下,您想交朋友可以找其他的虫,安嘉不值当。”安嘉不擅长拒绝虫,只微微低下头。
此话一落,那层遮羞的面具算是揭开了,来顿登也无法装傻了。
继而,安嘉柔声说:“雄主,我们回家吧,动动该着急了。”
谈隽掀开眼皮露出那对黑黝黝的眼,落在来顿登身上的眼神冷的可以杀虫,鼻息的冷哼刚好可以让对方听到。
看着快走到门口的两只虫,来顿登刚才的一脸受伤就变了模样,无辜的眼神仿佛淬了毒,背后冒出了一个巨型的青面獠牙的恶魔。
放在身侧的食指嘎吱嘎吱作响,力气大的能捏碎酒杯杆。
谈隽,早晚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的!
虽然安嘉狠下心和来顿登说清楚了,但这并不能化了谈隽的肝火。刚进卧室,门就被大力砰的一声关上了,安嘉被谈隽反手压在门板上。
雄虫的目光灼灼,热度仿佛能融化钢铁,安嘉睫毛飞快扑闪着,不自在垂下眼但半路被对方辖制住了。
谈隽单手掐着安嘉没有一丝赘肉的下巴,脸缓缓逼近,带着炙热的气息,质问道:“不准你离其他虫太近,会生气吗?”
虽说是问句,但根本就没有给虫半分反驳的机会。
因为下一秒他就狠狠吻上了那对优美的唇瓣,强势而凶狠,没有半分留情。
不知过了多久,安嘉才能靠在门板上重重的喘.息。但他没想到,雄虫居然还没打算放过自己。
稍稍粗粝的大拇指指腹一点点碾压着红肿的红润,到凸起的珠子又加大了力度,不轻不重来回揉搓。
安嘉感觉自己的嘴皮都要被磨破了对方才大发慈悲的停了动作。
脸贴脸,谈隽呼吸声比平常急一些,撑在门上的手改为扣住雌虫柔韧的腰部,掌心的高热透过两层衣物渗透进去,引得软玉白嫩的肌肤轻微战栗。
紧接着将头埋进雌虫颈窝,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以后离其他虫远点,嗯?答应我就告诉你动动的大名。”
安嘉被这一声直接撩得腿软了,背靠着门勉强撑住身体不让两虫摔倒,垂到耳边的银发遮住了半张脸,他只得艰难点头。
“您放心。”
雄虫抬头专注看着他,话语如流水般熟练地倾泻,字正腔圆,字字郑重。
“清阳曜灵,和风容与。取容与二字,意为悠闲自得。”
清阳曜灵,和风容与。是谈宁在谈隽还是虫崽的时候教他念的,据说是古地球著名的诗人写的。
“容,与……容与,很好的名字。”安嘉一字一顿,念到后面都有些失魂落魄的意味了,谈隽这名字取得完全是戳中雌虫的心尖尖了。
雄主,我们的虫崽一定能挣脱社会对他的束缚的。
阳气上升成太阳,温和的风自如飘荡。这是雄父雌父对你的祝福。
容与,我的幼崽,你一定会做到的。
安嘉脸上是难掩的落寞,但眸子深处的微光经久不息,那是与命运对抗、追求自己的幸福的光。
对方心里的想法谈隽再清楚不过了,心也随着微微发酸,黑眸沉静凝聚,怜惜地在他眉间落下浅浅一吻。
“放心,我们会护住我们的幼崽的。”一定会。
安嘉觉得他在一点点靠近自己的幸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清阳曜灵,和风容与。——阮籍
第33章 结婚
短暂的休整后, 安嘉又恢复了正常的上班时间。
他久别后第一次回军部,眼前还是熟悉的建筑, 依旧威严肃穆,他的办公地没变,仅仅是换了个门牌。
推门而入,久不进虫的房间空气显得格外污浊,阳光打进来的光线明显能看清纷飞的灰尘,而角落里的扫地机器人都蒙尘了。
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安嘉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慢慢打量了四周,伸手将衣袖往上挽起了几层露出骨感的腕骨,白皙而纤细。
他转身打算去找清洁工具来清理一番,就看见没穿着军装外套的拉克出现在门口,衬衫袖子大喇喇挽到手肘处, 半露的手臂健硕有力暗含力量。
最惹眼的还是他手上的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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