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酸奶,面包,速食面,新鲜蔬菜水果一应俱全。
陆君砚挑了挑眉,随手挑了两个鸡蛋和一些蔬菜拿了出来。
十几分钟后,两碗色香味俱全的清汤面就端上了桌。
陆君砚摘下围裙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良久,贺溪南才从里面打开门,他似乎是在补眠,惺忪的睡眼朦胧的望着陆君砚。
这个时候的贺溪南微微有点贺北宸的神韵了。
看起来软弱可欺。
“怎么是你?”
陆君砚笑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贺溪南不耐烦的退了一步,准备关上房门继续回去睡觉,谁知陆君砚却一把拽着人从卧室拖了出来。
“放手!”贺溪南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声调猛的拔高。
陆君砚飞快松手,举手投降似的说道:“别生气,少帅。”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贺溪南怒不可遏的瞪着陆君砚,阴沉着一张脸几乎像是随时扑过来要掐死陆君砚。
“我觉得我刚刚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陆君砚一瞬不瞬的盯着贺溪南的脸,有些好奇他既然不介意自己的伤,为什么总戴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具。
“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做了点吃的,想着你昨晚没怎么动筷,应该饿了……”
贺溪南满腔的怒火扑在这么一摊弱水上瞬间化为飞灰。
他的视线平移,果然看到不远处的餐桌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
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两声,贺溪南瞬间觉得丢人丢到外太空去了。
“不用,你自己吃吧。”
说着就要回卧室,陆君砚无语的大步跨过挡住贺溪南的去路。
“少帅,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也说了会在一年期满的时候解除婚约,但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并不觉得我离鳏夫还有多远。”
他并不是一个多言的人,事实上从小到大他都是奉行能动手解决的那就尽量不动口。
做事是这样,揍人也是这样。
但这两项在贺溪南这里明显不够用。
他敢肯定,如果他不拦着贺溪南,桌子上的那碗面,贺溪南那怕是饿死都不会去动一下的。
当然,把对方打服这种行为更不可能。
先不说打不打得赢,就说贺溪南现在全身上下都带着伤他也不可能动手。
贺溪南也看出来了,陆君砚分明就是赶鸭子上架也要让他去吃饭的架势。
他闭了闭眼,长吁一口气,转身大步朝餐桌走去。
陆君砚看着气鼓鼓的贺溪南露出了轻蔑又得意的笑容。
贺溪南坐下大口呼噜起面来,比起他平日里的优雅与稳重,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被气到失态的小孩子,丝毫不顾礼仪的狼吞虎咽。
在陆君砚吃到第三口的时候,贺溪南“嘭”的一声摔下碗筷扶着墙壁回房间了。
陆君砚抬了抬眸,抬手打开光脑刷新闻。
他好像找到拿捏贺溪南的方法了。
光脑连线陆智,很快画面被接通。
陆智气喘吁吁的声音率先传了过来。
昨天他被陆君砚安排出任务去了,没能及时赶回来,半夜回来时想着他哥他们睡着了就没有发消息打扰。
“新……新婚快乐啊,哥!”
陆君砚听着陆智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笑着说:“谢谢。”
“啊,哥,你这视频来的太不凑巧了,”陆智边跑边说,清秀的脸被跳动的屏幕拉的扭曲,“哎哎哎,大哥,大哥别关门,还有我呢。”
陆君砚勾唇浅笑,看来陆智又迟到了。
帝国学院向来实行军事化管理,制度森严,全校的学生都恨不得早到一个小时好免遭教务老师的魔鬼惩罚。
他到好,天天踩着点儿到校,进班时间堪堪比老师早一两分钟。
进了校门,陆智又是一路狂奔,呼啸的风声透过话筒传过来听起来分外可怖。
“啊啊啊啊,杀千刀的秋困。”
陆君砚听着陆智的惨叫不由得笑出声。
春倦秋困,冬暖夏凉。
一年四季,他总能找到窝在被窝里赖床不起的理由。
陆智就像一个充满动力的永动机,好像永远不知疲倦,不知消极,每天都过得快活无比。
“哥,是不是笑了?”
陆君砚正色:“没有。”
“呼,什么没有,……我……我都听到了,啊,帝都学院的校董是不是脑子有毒啊,学校……艹,学校为什么这么大啊?”
陆君砚想了一下,帝都学院的校董好像正是陆峰,冷笑着说道:“是有毒。”
陆峰再次吐槽,“脑子有毒应该去治脑子折腾学生算什么啊?”
“大概……”陆君砚斟酌了一下用词,“是病入膏肓了吧!”
陆智一口气跑到四楼,靠在门口的墙上气喘吁吁。
“艹了,这……一顿跑的,老子肺都要炸了。”
陆君砚中肯点评,“活该。”
陆智已经累的没有力气再说多余争辩的话了,“哥,你……电联我……有事么?”
陆君砚摇了摇头,“就是看看你。”
离开陆家,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陆智。
温暖不喜欢陆峰收养的这些孩子,时不时就要拿来当出气筒,陆智又是个炮仗一样的脾气,宁折不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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