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凌琅一把将主动亲吻他的人推开,脸色一瞬间变了又变。他想过无数次这张脸对他投怀送抱,但万万没想到回是今日这般。
两侧绑着手的链子松了松,谢相迎被推倒在地上,下一刻被凌琅狠狠攥住了脖颈。
谢相迎看凌琅那精彩绝伦的神色,心下一时觉得痛快的很。
“你不要以为用这张脸,本王会放过你。”
他修长的指节缓缓用力,在触碰到那鲜活的,带着温度的脖颈后,一颗心裂的厉害。他不准这幅身子里有旁人的魂魄,凌倾允该死。
谢相迎没有说话,凌琅却缓缓松了手,猛地一把扯开了谢相迎玄色的锦衣。
似是急于求证什么,在看到那紧致胸膛上遍布着淡淡的痕迹时,凌琅愣住了。
不是在梦中么,怎么会在身上留下痕迹。
“你这身子是谢相迎的。”
早见过借尸还魂的谢相迎,凌琅对这种古怪事已不再稀奇。但这身上的痕迹,却实在让他惊心。凌倾允为什么会用谢相迎的身子,为什么。
谢相迎的身子被湿冷的空气激的打了个冷颤。他的眸光落在凌琅身上,失去面具的人,再也无法威严起来。
凌琅看着熟悉的眸光,突然问他道:“你是……谢相迎?”
“是。”
谢相迎冷冷道了一句,除此之外没再说别的。没有必要再遮掩了,他脑海中已经没什么说辞了。谢相迎不知道坦白这些事,会给他和卓萤造成什么,但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异常。
凌琅的脸一瞬间失了血色,他掐着谢相迎镣铐下的脖颈,质问道:“你怎么会是他,你怎么会!”
“从大火以后,这面具之下的人便是谢尹了。”
谢相迎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凌琅,反正都要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前往竟胜国交换谢恒云的是你?”凌琅问他。
谢相迎点了点头,他看到凌朗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怎么会是你……”
那朝堂上处处与他作对的人,怎么会是他的帝师!静水林一战,看着卓萤身受重伤的人,怎么会是谢相迎。
凌琅的脑子快要炸开,他不能相信,也无法相信。难道谢相迎对他的些忠心,那番情谊都是逢场作戏么。
“不,你是凌倾允。”
凌琅沉声道了一句,他宁愿相信是凌倾允用了谢相迎的身子,也不愿相信是谢相迎骗了他。
他锁在谢相迎脖颈上的手越来越紧,谢相迎却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静静等待死亡。
凌琅说自己骗了他,但他对凌朗,对北齐的心从未有半分作假。即便是做摄政王的时候,也未做过一件伤害凌琅的事。
可现在凌琅却要他死。
一行泪从谢相迎的眼角滑过。
“你哭了,朕惹你哭了。”
凌琅收回手,一时间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尽管他不愿承认,但这个为他挡刀的人确实是谢相迎。除了谢相迎,哪里还会有人为他挡刀。
这个他放在心里的皎白无暇的人,原来是别人派来的细作。
“帝师,为什么离开朕。”
凌琅问了一句,这句话他在梦中问过无数次,可谢相迎却没回过。事到如今,比起问谢相迎背后的人是谁,他更想知道,谢相迎为什么要离开。
谢相迎抬眸,一双眼被泪水氤氲的厉害,他看着凌琅道:“是你要我死的,你有了张念汝,就要我去死。”
“什么张念汝,你知道了什么?”
他这样珍爱谢相迎,怎么会让他死。
“那药膳不是你过目的吗?你分明知道它对我有害无益,还要一又一次哄着我喝下,你就那么想要我死?”
谢相迎终于把这件事说出来了,泪水遍布的脸颊,让人心疼的厉害。凌琅每次送药都会备下一小碟子蜜枣,他的刀藏在柔情里,叫人分辨不清。
“朕没有,朕怎么会,朕知道你的病难治,所以才会去竟胜……”
“去竟胜打你的天下吗!”
谢相迎的话让凌琅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揪着谢相迎的衣领,厉声道:“我他妈是去给你拿药了!”
“药……”谢相迎怔怔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什么药?”
“织火丹的解药,你身上原本就有寒毒,不知何时又被那柴弈下了织火丹,朕匆忙前往竟胜,是他妈的给你取药去了!”
凌琅的音声很大,一如控诉。
那太医院的药是治疗寒毒的温里药,但织火丹的火毒北齐无可解。他平日里小心翼翼把人哄着,供着,唯怕谢相迎动怒,身子里寒热两毒交争会让他丧命。他为了解谢相迎身上的毒,亲征竟胜踏平了那地方。可谢相迎却说自己要他死,他又怎么会舍得!
“为何不告诉我,你为什么告诉我?”
倘若真是如此,凌琅又何必瞒着他。
“你又为何不问,朕在竟胜国六月有余,你可曾有一封书信!”
凌琅气极了,他气谢相迎和自己赌气,若是早些解释清楚,他二人断不会走到如此地步。
只要一封信,若是谢相迎要他回来,他必然不会恋战,就是日夜不停也要赶回来。
“我写了!”谢相迎哽咽的厉害,他攥着拳头,道,“你二月离开,我每隔三五日都会寄信过去,信鸽也放了,驿馆也去了。能想的法子,都想了,只恨不能插翅飞过去,可是你只字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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