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还有买桂花糖的,之前他们五个人总是要去抢,现在却再也不把目光放在那里了。
沈约想和他们四个再买个桂花糖,再喝一次花酒。
但是他停了步。他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1]
☆、天雷勾动地火
没想到的倒是,向来跟在唐夜身边的风行却站在院厅外,像是在等着他们。
“风行,兄长呢?”唐隽问。
风行一脸的麻木:“殿下入宫去了。留下风行来告知小侯爷一件事。”
沈约前进几步,问:“何事?”
风行贴近沈约,只是小声说了几句话。
唐隽看到沈约明显脸色变了一下,扶了下沈约的肩。
沈约摆手,道:“沈约知道了,你家殿下可还有其他事情交代?”
风行退下:“我家殿下请侯爷于今夜黄昏到翰墨书阁偏院一聚。”他看了一眼唐隽道:“殿下特别吩咐了,二少爷必须要好好养身子,就不要跟过去了。”
沈约道:“我知道了。”唐隽看着好像还想说着什么,被沈约拉住了,一边的杨听昶道:“唐夜这家伙搞什么鬼?连茗之也不给去。”
沈约道:“听昶,不得无礼。”
杨听昶好想见鬼一样看着沈约:“拾得!”
风行瞥了一眼杨听昶,慢慢退下来。
唐隽脸色忽的一下就白了,身子就要朝后面倒去。
杨听昶连忙扶住他,道:“茗之,你还是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的脸,白成这个样子!”
沈约也点点头,道:“听昶说的对”
唐隽清秀的脸看着还是不大好受,但是他却还是勉强笑笑宽慰了下两人:“我刚刚回落京不久,身体一时半会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事。不必过于挂怀,那现在我就先把你们送回去吧。”
杨听昶挠挠头:“茗之,要不你还是先休息去吧,我爹让我去大理寺卿一趟见人,哎呀,说起来烦死了……这地方就不必你送了。”
沈约有些诧异地看着杨听昶,若有所思。
唐隽脸色越来越差,像是撑不住了一样,道:“但是……”
杨听昶一扬手,唤来平时伺候唐隽的小厮,道:“你现在立刻把茗之扶回房间休息,然后去取你家主子平时用的药,对了,记得加一点山楂,药熬久一点,上一次熬的真的……”
这熟练程度,就像是……一个深情版的杨听昶在照顾他的心爱之人一样。不过一想到是杨听昶,沈约还是起了身鸡皮疙瘩。
杨听昶好像没啥觉得奇怪的,忙轰轰就把唐隽送走了,然后对沈约道:“拾得啊,今天我确实是忙,本来想大家聚一聚再走的,但是先在茗之不舒服,唐夜那家伙又不在,我想先去把手头上的事弄完”,然后再去京月街排队买东西给唐隽……他一直想吃很久了……”
沈约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所有人都散完了,沈约有些怀疑人生。
除了杨听昶和唐隽之间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让沈约怀疑人生,沈约还怀疑人生的是眼前大事:刚刚在门口有些走神跟着他们走,现在他才发现,他根本就!不!认!路!
这实在是荒唐。但是燕云府实在是太绕了,虽然燕云府装饰素净简单,但是构造的格局却非常复杂,绕绕弯弯才到院厅,中间岔路无数,沈约硬着头皮找路。
似乎走到一处花园样子,但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花园,人都没几个。
好不容易遇上个丫鬟,沈约问了她路,可那丫鬟实在是有些奇怪,脸上通红,指的路也含含糊糊。
沈约大少爷脾气还倔上了,他非要找个路。
沈约前侧是个三岔道的路,三侧都种着燕云来的特殊花卉,竟是蓝绿色的花桠。
沈约一直生活在金陵和落京,虽然被罚去寒山,但是寒山也不过毗陵之地,西北的事物也真算是稀奇。
蓝绿色的花瓣,丝丝缕缕,温温柔柔的卷儿凝着还没有云雾气儿,但是沈约还是一瞬间就想到了季寒送他的那支冰霄花。
那支冰霄花是冷的美,这西北的花却是温的美,明明差异极大,怎么会就想到了呢?季寒。
这两个字像一把鼓直接打到了沈约心上,沈约又开始恍惚了起来。
沈约想起自己在寒山一天夜里发烧,季寒在他床边照顾他,整整一天夜夜没敢睡,早上起来,季寒眼睛都是暗的,但是看到沈约起来还是亮了起来。
季寒只说了两个字,沈约脑袋昏昏沉沉,隐隐约约又像是在海中浮沉,似乎听到两个满含奇怪情绪的字眼:傻瓜。
“傻瓜。”沈约就好像幻听了一样,他怎么好像听到了一个男声在说傻瓜??
那声音绝对不可能是季寒,毕竟沈约虽然很想见季寒,但是正常人都觉得这根本就不现实。
那声音声音略微低沉,像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儿,但是音色极好,又像是个刚及弱冠的青年人,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声音里好像还夹杂着一丝喑哑的情[欲色彩。
沈约不自觉地将脚步放轻,悄悄来到那声音的源地。
那声音真的越来越清晰,沈约听了,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久没见了,想我没有?”那男子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好像又搂住了什么人,唇齿相接的声音刺破沈约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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