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睡熟之后钟行却完全睡不着。
因为他慢慢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坏人,虽然在云泽面前装正人君子,但他本质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钟行看向云泽的睡颜,一手从床边拿了一粒很香的药丸塞进云泽的口中。
云泽这一晚睡得并不太平,可以说他十天里总有这么一天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如果将梦的内容告诉钟行,钟行肯定会训斥他满脑子里都是什么不正经的内容。
白天的时候云泽一边坐在钟行的旁边给他磨墨,一边昏昏沉沉的回想昨天晚上的梦境。
钟行今日着一袭白衣,看起来丰神俊朗,而且钟行现在十分严肃,与梦里简直判若两人。
想着想着便出了神,钟行抬手捏了捏云泽的耳尖:“袖子上都是墨水,走神了?”
“没有。”云泽认真的抬眸,“郡王,近来我睡眠不佳,我想我们要不分床睡一段时间吧。”
钟行思考了一下,他昨晚并没有做太过分,应当没有深深影响云泽的睡眠。
“府上下人恐怕会议论纷纷,认为我们情感不和。”钟行道,“我让御医来给你抓几副药,你现在气血不足,所以容易失眠。”
云泽认为这不是气血的问题。
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就看到钟行,钟行长得俊美,而且身材很好,云泽现在认定了自己是弯的了,所以多梦肯定因为喜欢钟行。
“我不想喝药了,一点也不想喝药。”云泽抱住了钟行的手臂,“郡王,你必须答应我。”
云泽衣服上有墨汁,他一抱钟行,钟行的白衣服瞬间被弄脏了。
钟行捏住了云泽的鼻尖:“知不知道我有洁癖?”
云泽手指在砚台上蘸了蘸,抬手在钟行脸上抹了一道。
钟行将他翻身按在自己腿上揍了两下,云泽见他居然打自己,心里十分生气:“你放开我。”
曲允城大大咧咧的推门进书房:“殿下啊,我想——”
等看到眼前一幕时,曲允城有些尴尬,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曲允城见过有些严父严母揍自家小孩屁股的,没见过哪个王爷揍自己王妃屁股的。而且这不是书房么……以后他闯钟行的书房要敲门了?
云泽一把推开了钟行,整理了一下身上衣物:“曲将军,郡王,我身上不慎染了墨汁,先回去更衣了。”
钟行浑身煞气的看着曲允城。
曲允城见钟行白衣上都是墨痕,脸上也有一道墨痕,而且钟行脸色十分难看,冷冽目光似乎想杀了自己,他有些胆怯的咽了咽口水:“那个,殿下,我最近眼瞎,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钟行收敛了身上的杀气,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干净手脸:“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我就是想告诉您,瑞郡王昨天晚上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跑到我家来,说要让我安排他去战场上立功,”曲允城颇有些无奈,“您说他唱得哪一出啊?”
钟行拧了拧眉头:“他活腻了想去送死?”
曲允城也觉得瑞郡王很奇怪。
作为钟行唯一一个在明都的侄子,瑞郡王钟劭去哪里都可以横着走,过不完的富贵日子,旁人想有他的福气还有不来。
瑞郡王不在自己家中抱着小妾过自在日子,跑去战场上干什么?
由于钟劭在明都当了很多年质子、受了很多年苦的缘故,钟行并不算厌恶他,钟行一些下属也轻易不会得罪钟劭。
钟行道:“把许敬叫来,看他怎么说。”
许敬很快进来了,听完曲允城的话,许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随口出了个主意,只想让钟劭打退堂鼓,没想到钟劭居然认真了。
“大概因为王家公子嫌弃他无能,所以他一心想建立一点功勋,让人对他刮目相看。”许敬道,“殿下试想,哪个男人不希望心上人高看自己一眼呢?属下认为让他去见见世面也好,倒不用真的去和人厮杀,只在营帐里跟着军师学习学习就好。”
钟行点了点头:“你去安排,让他历练历练,莫让他在战场上出什么意外。”
许敬应了一声:“是。”
钟行又道:“透露消息给柳家的人,已经找出来了?”
许敬点了点头:“莫将军一次喝多了瞎说的,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最后传进陈家的耳朵里。”
国库空虚,朝中处处需要银两,无论赈灾还是军费都供应不上。
陈家如果能像柳家一样送一箱金子过来倒是能让钟行心情好转,偏偏送两个没用的少年,这连锦上添花都不是。就算让这两人伺候云泽起居,钟行都嫌弃他俩一身狐媚气把云泽给带坏了。
眼下已经引了陈、柳两家争斗,假以时日,他们必定会两败俱伤。
钟行道:“这个月辅国公七十岁大寿,陈、柳两家派了人过来?”
“已经在来明都的路上了。”许敬道,“他们不单单是为了辅国公的生辰,也为了亲自来讨好您,所以柳家派来了他们家三爷,陈家派来了他们大爷。”
钟行点了点头:“好。允城,你先退下吧。”
等曲允城离开,钟行又道:“你可打听到那天云常远对云泽说了什么?”
“这个——”许敬有些为难,“他们两人单独交谈,旁人没有把自己耳朵搁在他们身边,具体说了什么,属下未打听出来。看云公子的言行举止,应当不知道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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