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夫人是积了怎样的福报,才能得到阿沅这样一个懂事孝顺又上进的女儿。
其实萧函是想起了原身记忆中发生的一件事,在见过知府夫人后,心里差不多已经勾勒出计划来了。若是顺利的话,至少可保得陆父陆母平安,不会哪一日就被上门的江湖人士给杀了。
……
原本陆父还担心她贪多嚼不烂,但无论是在诊治病人方面,还是被他考较医书内容学习进度,都令他非常满意,也就不多说了。女儿医术越好,他越该感到自豪才是。若能掌握这门针灸术,那就算将医馆交给阿沅都不用他担心了。
但陆父还是一再提醒她,没有万全的准备,不可随意下针。
萧函理解他的顾虑,这套针法对施针人的要求极高,每一针所要刺的尺寸、手法和力度几乎都不一,复杂且难度颇高。整个过程下来,哪怕是陆父这样的成年男子,也要耗费极其大心血精力,稍有分神,便会功亏一溃,也会导致病人丧命。
但对萧函来说,等她修炼出足够的内力真气,再配合精神力,完成施针不成问题。
不过萧函毕竟没什么经验,也不能打百分百的保证,所以才会打造专用的金针反复多次练习,以确保掌握这门针灸术。
这段日子每隔两日,萧函都会去为知府夫人看病,终于在第五次去的时候,知府夫人没有再靠在床榻上见她,而是在府内花园的石桌凳边接受把脉的。
知府夫人也对她展颜一笑道,“这药我喝了些天,身子爽利许多了,尤其是你教我侍女那按摩的手法,我夜里都睡的好些了。”
萧函也笑道,“我已为夫人把过脉,再服三五日便可以停药了。”
“只是,我在为夫人诊治期间,发现夫人还有一处病症。”
知府夫人闻言,顿时有些紧张,捏了捏帕子,“是什么?”
萧函看着知府夫人道,“夫人是不是患有头疾?”
知府夫人眸光微动,有些惊讶但也很快平静下来,“这已是陈年旧疾了。”
来蜀州之前,知府夫人无论娘家还是婆家都是一团乱糟糟,大大小小的事,难免费心了些,结果落下了一个毛病,每每到天冷时,头就一阵阵刺痛起来,在京城的时候就看过不少大夫神医了,药也吃了不少,但都说这毛病只能养着。陆沅芷虽调养好了她宫寒体虚的病症,又看出了她患有头疾,也只能说她医术不错,年纪放在那里,知府夫人还是不能将她和那些六七十岁德高望重的大夫相提并论。
知府夫人是这么想的,但在萧函介绍陆家那门针灸术时还是仔细听了的。
最后知府夫人也没说用不用那门针法治疗,萧函也不急,离开了府邸。
又过了两日,知府大人府上的管家亲自来送诊金,另外还问起了萧函治疗头疾的法子,想来知府夫人还将此事告诉了知府。
管家在的时候,陆父不好问,待人走了,他立刻拉着女儿进后院,询问是怎么回事,知府怎么都突然派人找上门来了,还问起了陆家的针灸术。
萧函认真平静道,“我为知府夫人诊治过几次,确定她患有头疾。”
陆父眉头深锁,叹了口气,“你有几成把握。”
萧函语气坚定道,“若以药物辅助,我有十成的把握。”
他是阿沅的父亲,他的女儿在医术上天赋才能到达什么样的程度,最近又有怎样惊人的进步,每日考较观察的陆父是最清楚不过的人了,所以在医者和父亲这两重兼并的身份角度上,他都选择相信女儿给出的判断。
……
正值天气转凉时节,知府夫人的头疾又复发了,也许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她还是将萧函请到了府上为她施针。在此之前陆父也为知府夫人诊断过,全然是出于医者的公心,他只有五六成的把握,不如他的女儿。
知府夫人的头疾并不是很严重,萧函甚至无需用上整套针法,不到半个时辰便结束了这个过程。
知府夫人的头疾治好了,还是被陆家医馆的陆姑娘给治好的,这消息在蜀州城内都传遍了,因为知府还特地赏了一张妙手回春的匾额给陆家医馆,陆父眉毛胡子上都是带着笑意的。那日施针的时候他全程都看在眼里,比他想象的还要出色,他陆家的衣钵不再是后继有人了,而是真正可以交托到阿沅手上了。
这一事令萧函在蜀州名声大涨,连出门都会被被人叫一声小陆大夫。
她依旧是白天坐堂看诊制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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