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英国过节的时候,通常做什么?”
“欧洲的放假比较频繁,但他们重视仪式感。”司寇伸手指了指街道上的灯,“最繁华的街道上,人们都在摆摊,大多数都是些吃的,比如说蛋糕,香肠,烤鸡,火腿,热红酒都摆出来。
然后我们就会上街,从天黑开始吃一直吃到凌晨十二点,街上还有烤火的电炉,冷了就站在炉子那儿,烤烤火,聊聊天。”
陈宴又问道:“如果是在家里又是怎么过?”
“没有什么特别新奇的事,就是一群留学生围着吃火锅,吐槽学业繁重,日子难熬。”司寇看向陈宴,“吐槽是有必要的发泄,但发泄完了,我更喜欢走在大街上。”
“原来你是喜欢这种看遍红尘,浪迹天涯的感觉。”
“对。就是这种感觉,虽不知道下一个地方要去向何处,也许苦难但很期待。就好像一辆开在高山上的车,转过好几个赛道,突然看到了一群吃草的牛羊,然后又是一片花海,往远看还能见到绚烂的热气球。”
陈宴唇角一勾,“怎么听都像是在说,土耳其吧。”
司寇的凤眼向上一挑,“听语气,你是在邀请我去吗?”
扬起脸笑起来很是俏皮,让人忍不住想拱手河山讨她欢。
“寇儿”陈宴突然喊住了她,这一声喊的极是深情,司寇转过身扬起脸看着他,满眼星河,流光飞舞。
“今晚我陪你,走过我们的第一年。”他看着她,轻轻笑了笑,“好不好?”
“我想吃什么你都会给我买吗?”
“会。”
“那你会陪我一起吃吗?”
“这个,可不行。”
“陈宴我们边走边吃热量就散了,不会胖的。”
“首先,你在寒风底下站着吃东西对胃不好,冷风会把食物灌进肚子里的。”
“我们的第一年,现在被你说的一点也不浪漫了。”
陈宴突然转过身来,捧住她的脸将她的小小抱怨吞入腹中,“这样呢。”
司寇俏脸一热,“都结婚了,你在外面还总这样。”
“都结婚了,你还是一口一声陈宴,唤的我好生无趣。”
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无趣和无聊这样的评语简直是比你很丑还很胖来的杀伤力大十倍。
文字这方面,要是都能输,司寇你在家里就等着被陈宴拿捏死死的。
“你对他,喊的可是公瑾。”
她垫起脚摘下了陈宴,尽量看着不比他矮,“你戴着眼镜,呆呆的样子我当然忍不住叫你的大名但是这个时候..”
她伸手摘下了陈宴的眼镜,吹了一口气,将他额前的细碎刘海带起,“大晚上的天寒地冻,你就不要和我在大街上分高下了,好么,我的宴郎。”
这一句话总算成功是让陈宴脸红了,倏然一笑,敞开大衣将她揽进怀里,“不逗你了,现在不冷了吧。”
司寇觉得自己也快羞愤的缺氧,她是一个很正派的作家,可陈宴总能激发自己这个正派的作家做不正经的事。
有时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今年就迈向三十岁大关的男人,怎么就能行为随时切换成大男孩的神情,他看着别人的目光深沉冷静的骇人,对着自己炙热又浓烈。
当钟声敲响十二点时,陈宴没有让司寇站在大街上看烟花,他在酒店开了个房间,站在落地窗前看到了烟花齐放在天空。
陈宴从身后圈住司寇,说道:“室外还是太冷了,我担心你着凉。”
“对我这么好。”司寇反握住他的手臂,“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这个世界说小也小,说巧遇也能碰巧遇上。只是我对遇上失败者没什么兴趣,如果你对他身旁的那位女士有兴趣,我倒是不介意帮你查一查。”
“陈宴!”
“你方才可不是这样叫的,这么快就变了?”
“我为什么要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产生兴趣。”
“是吗?”
陈宴将司寇板过身来,一手压着落地玻璃上,一手扶在腰她腰上。
“不扯别的,只是薛公瑾的表情刚才是看得一清二楚。”
见到陈宴如此认真,司寇的恶趣味油然而生,想醋他一醋,“脸上什么表情,我没看仔细?”
“难过,伤心,悔恨,遗憾。”
陈宴拨开她额前挡住了脸上卷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如白雪公主一般的无暇脸蛋,悉数展露眼前。
他黑色的眼眸带着深情受过的伤,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不要心软,他的这些难过和我当年比起来差远了。”
第37章 如果只能心疼一个人,那就心疼我
“你可不要心软,他的这些表情和我当年比起来差远了。”
司寇明白他是在说当年,从美国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到英国,满怀期待地看望自己,却看到她和薛公瑾在公园里跑步。
他关上了灯,不希望司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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