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辰长公主,我虽然没能杀了你,但有瑞王和两个长公主给我陪葬,我死也不亏!当年大安杀我全家,是北戎王救了我,如今我也算是报恩了!”
话音未落,她直接将匕首抵在脖子上,毫不犹豫的用力一抹,血色蔓延,滴落在她的手上,染红了她手腕上的那朵山茶花。
花蔓软倒在地上,温柔的看着顾弦思,一如她在顾弦思身边的每一天。
她为家人所累,自小流落风尘,半生凄苦,是公主带给她光明,让她重新活在了人世间。
本以为自此一生顺遂,却不想突遭变故,她虽然侥幸活下来了,可却也永沦地狱。
她无法面对残破的自己,也无法面对为了她害死了瑞王的箫泽。
她不是怪他,而是要护着他,也要护着公主。
以她一人之命,若能换的公主的声誉,也换的箫泽一生平安,她心甘情愿,虽死无悔。
顾弦思是亲手为花蔓收殓的,也亲眼看到了她身上那些可怖的伤痕。
若她早些知道花蔓还活着,说什么也不会叫花蔓走上绝路的。
她懂花蔓的伤痛,也懂花蔓对她对箫泽的那份爱护和不舍,可她不懂,为什么花蔓非要做的这么决绝。
若是花蔓肯问问她,那她一定会告诉花蔓,她不在乎什么名声,她也不会杀了箫泽。
不管花蔓经历过什么,那都不是她的错。
是她没有保护好花蔓,叫她被人欺负了,若是花蔓愿意信她,那她一定会带着花蔓一起去报仇,用仇人的血洗清花蔓的一身伤痕。
可花蔓终究是不信她的,也不信箫泽,所以花蔓选择了一个人去了结这一切,却不知这看似两全的举动,将会带给他们多大的伤痛。
“我是不是做错了?”
顾弦思抱着双膝坐在地上,看着苏傅楚喃喃的问道,“我以为将他们护在羽翼之下就是对他们好,可是小逸不信我,顾澜不信我,花蔓也不信我。”
苏傅楚跪在顾弦思的面前,伸手握住她冰冷的双手,放在自己怀中暖着,柔声哄着:“公主真心爱护他们,又怎么会有错呢?昭华长公主私自离京去找兰世子,是为情,也是不想让你为难;花蔓牺牲自己,是想护着公主,亦是因为无法面对箫泽。她们有自己的苦衷,并不是不信公主。”
至于顾承逸,苏傅楚不敢提,也不愿提。
他知道他的公主有多么在乎这个弟弟,可也是这个弟弟,叫她最伤心。
同样是从小被人欺负的苏傅楚,面对顾弦思伸出的手,毫不犹豫的抓住了,至此再没想过要放开,可顾承逸却为了那虚无的至尊之位,毫不犹豫的伤害了最爱他的人,虽有可怜之处,但也着实不能叫人同情。
顾弦思怔怔的看着苏傅楚:“真的吗?她们不会怪我吗?”
苏傅楚坚定的点头:“不会的,她们跟我一样,都将公主当成心中的太阳。或许她们做出的选择让公主伤心了,可她们爱护公主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顾弦思缓缓向前,抱住苏傅楚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熟悉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温暖。
“阿楚,我如今只有你了。”
顾弦思不肯抬头,将眼泪都抹在苏傅楚的衣襟上,“我要你发誓,一生一世都陪在我身边,什么事情都要与我商量,绝不骗我。”
苏傅楚紧紧的搂住顾弦思,应声道:“是,我发誓,永远守在公主身边,绝不会欺骗你,否则——”
顾弦思抬手捂住了苏傅楚的嘴,不叫他当真将誓言说出,因为她信他。
人生漫漫,今后的路还长,只要他还在,她就一定能坚强的走下去。
……
大安自建国以来,皇室一直人丁不旺,而在天禄帝无嗣薨逝后,随着瑞王病逝,襄王远走,皇室凋敝,竟无可继位之君。
琼辰长公主顾弦思独掌朝纲,却拒不肯称帝,以长公主的名义君临天下,驸马平原侯苏傅楚摄政以安朝野。
以关首辅为首的内阁每日按三顿上书请顾弦思继位女君未果,又把主意打到了下一代头上,一时间顾弦思暂住的栖梧宫内堆满了朝臣送来的各色送子的吉祥之物,关首辅拉着礼部亲拟数十个寓意上乘的名字送到顾弦思的手中,有男有女,表示只要江山有继,一切都可以商量。
顾弦思被烦的受不了了,便抛开了政务,一个人躲到宫墙之上贪看天上的晚霞,却在冷风骤起之时,被一件披风紧紧裹住。
“你不是去京郊射猎了吗?竟舍得这么早就回来?”
顾弦思语带不满的哼了一声,斜眼去看含笑站在身后的苏傅楚。
苏傅楚自不会说自己是听说京郊有一偏僻的古寺求子极灵,方才去拜一拜的,他虽然也期盼着能与顾弦思拥有自己的子女,可却绝不会让顾弦思为难。
“不过是去见见靖安军中的人罢了,公主莫不是连这等干醋都要吃?”
苏傅楚从后面揽住顾弦思的腰肢,轻笑着逗她。
“哼,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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