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给了苏傅楚一记耳光,苏傅楚委屈,其他看到的人也替他觉得委屈。
特别是像护卫统领这样的武人,更是在心里觉得苏淮当真是病的神志不清了,不免对苏傅楚多了些同情,又见他依旧态度恭顺,更是多了几分敬佩。
总有人在私下里浑说,说世子天生反骨,不尊侯爷,强夺兵权,是个不孝之人,可如今侯爷出了事,方才能看出世子的为人来。
毕竟是世子爷,无缘无故的当众挨了耳光,也丝毫不恼,可见是当真孝顺了。
管家和大夫的出现,叫苏淮心安了许多,他信不过苏傅楚,但却信得过从小就跟在身边的管家。
大夫诊了脉后道:“侯爷如今既是醒转过来,便安心静养些时日,明日我与太医再商议一下药方,为侯爷固本培元。”
苏淮皱眉道:“我如今感觉浑身冰冷刺骨,腿脚不听使唤,可有解法?”
大夫掀开被子,仔细查看了下苏淮的双腿,然后道:“应是侯爷体内寒毒散入双腿所致,在下去为侯爷准备药浴,应能缓解些许。”
苏淮点了点头,命大夫下去准备,又问了管家几句府中的情况,方才看向还站在床尾的苏傅楚。
苏傅楚依旧低着头,看不清眸中神色,然而在床边点起的烛火映照下,却能瞧见他的脸颊上有几道红印,是刚刚苏淮急怒之下,用指甲划伤了他。
“都下去吧。”
苏淮淡淡的开口说道,“世子留下。”
管家带着下人们退了出去,护卫统领看着紧关的房门,不由得有些担忧的问道:“世子不会有事吧?”
管家推了他一把,叫他走远些:“世子能有什么事,用得着你操心?”
护卫统领憨笑了几声,摸着头走远了,他自是没资格操心世子的事,但相处久了总有情分,世子对他们这些护卫又一向尊重,他担心一下也是正常的不是?
屋内,苏淮盯着苏傅楚看了良久,方才拍了拍床边道:“坐这儿来,让为父看看你的伤。”
苏傅楚顺从的坐了下来,却侧头躲开苏淮的视线,低声道:“我没事。”
“为父第一次动手打你,你心里难受了吧?”
苏淮语气缓和,完全没有刚刚的狠厉,“哎,为父如今这样,心中焦急,难免脾气大了些,不是当真怪你,你不要放在心上。刚刚管家说,你熬了三日,未曾好好休息过,叫为父也着实心疼,如今为父已经醒来,你也回去好生休息休息吧。”
苏傅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勉强笑道:“我没事,之前追击西岐王军的时候,也曾三天不眠不休,不打紧的。”
“莫要仗着年轻就不注意身体,”苏淮抓着苏傅楚的手拍了拍,“为父不知何时才能痊愈,府里还得倚仗你,别熬坏了身子。”
苏傅楚点了点头:“那我服侍您药浴之后就回去休息。”
苏傅楚如今的模样,正是苏淮一直想要的。
顺从、恭敬,即使被他无故责罚,也还在担心他的身体。
他本想用恩威并施的手段将苏傅楚管教成这样,可如今一场大病,却似乎不用他费心思便如愿以偿了。
苏淮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却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虽然他这个儿子治军手段狠辣,但对他跟苏若南却一直都是很心软的。
差点失去至亲的痛叫他服软了,也是人之常情。
如此也好,倒是省了他许多功夫。
“好,听你的,”苏淮仿佛又是那个慈祥的父亲了,“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将我的私印带走,府中的事务和靖安军的军务,暂时都交给你处置,为父打算去京郊的别院疗养一段时间,省的在京中过年难免杂乱。”
“那过年的时候,我带妹妹去别院陪您?”苏傅楚侧头问道。
苏淮却摇了摇头:“为父想清静些日子,有你那妹妹在,可安静不了。除夕宫宴,你带着你妹妹一起进宫去吧,为父身边的事情有管家打理,你不必操心。”
事到如今,苏淮竟然还想叫苏若南进宫。
苏傅楚心中嗤笑,面上却神色不变的点头应是,似乎并没有听懂苏淮的暗示,苏淮也并不戳破。
他之前太心急了,竟因为苏若南不肯进宫差点气死自己,如今他这身子比什么都金贵,他要远离这是非之地,到一个没人能插手的地方静养,等待神医浮游归京。
苏淮终究是没让苏傅楚服侍他药浴,苏傅楚也没有强求,他想要的,今夜已经都得到了,再多做,未免叫人怀疑。
今日这场戏,即是演给苏淮看的,也是演给平原侯府上下看的,等苏淮离京之后,便是他开始真正接掌平原侯府之时。
苏淮还是不长记性啊,将私印交给他,还将唯一能阻碍他的管家带走,这是将平原侯府拱手相送。
难道他在靖安军中杀的人不够多,竟让苏淮还心存侥幸,以为他不敢对平原侯府里苏淮的心腹动手?
虽然在京中他不能轻易杀人,但让一个人消失要比杀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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