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乐了：“你喝一碗汤，然后睡一觉，醒了之后，我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
    “好吧。”白泽自从到了神界，第一次清醒这么久，喝完药汁之后，果然犯困了，又睡了许久。
    再次清醒过来，吃了一点东西，喝了一点提神醒脑的神冰晶露，然后就用大眼睛看着云天。
    云天老实的将他放在一个高高的，柔软的云座上，然后才坐到他的身边，基本上，白泽所在的高度，跟他的肩膀高度同一水平线。
    这样的话，白泽一扭头，就能看到云天的脸了。
    云天还很有眼色的在白泽的面前，摆了天葵花籽，就是瓜子的一种；白玉润津糖；一壶仙茶茉莉花；一个小碗，倒了个半满的茶水，飘出来阵阵茶香，混合着茉莉花香。
    搞得跟个茶会似的，还有七八十样小点心摆在一起。
    白泽觉得自己要是个女的，妥妥就是“慈禧”在世啊。
    “好了好了，坦白从宽吧。”白泽拍了拍小爪子：“说吧，我听着。”
    云天一看拖不下去了，只好老实相告：“其实，我这个才是本体，下凡的那个是我的神识，你懂吧？”
    “嗯。”白泽点头，表示以自己的智商，还是能理解的：“你继续。”
    云天想了想，给他讲了一个狗血的神仙故事：“我是云天，是这天外天的神主，也是这整个云天界的主人，所有在云天界里的神明，都是我的下属、门人或者是我的附属，附庸。”
    “哦。”白泽表示知道了：“接着往下说。”
    少在哪儿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好吧，我那个，一开始有点，按照你的话来说，就是感情缺陷，我是标准的太上忘情之辈。”云天组织了一下语言，跟白泽道：“其实，我是天道之下第一神，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那就是天道留给万物的一线生机，我就是那个遁去的一。我自有意识以来，一直都是特立独行的，且跟天衍四十九道虽然有些感应，却对他们并不乐意靠近，如果硬要说的话，他们算是我的哥哥姐姐们，可惜，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当初我既然不愿意卷入大道之争，现在也不可能跟他们合在一起，我这天外天，就是我的世外桃源，谁也进不来，包括天道在内。或许是我孤独惯了，在一次出去的路上，见到了你，白泽。”
    “当时你与天帝不期而遇在东海之滨，我去那里散心，看到你给天帝编纂了《天地精怪图》，哦，在民间叫《白泽精怪图》，内有百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鬼神精怪，而且来一个精怪，都跟你好熟的样子，你知道那些精怪的所有，就连一些不常见的精怪，你都能认出来，例如开明兽神那个老家伙，看谁都不顺眼，瞅谁都像是小偷，你还记得开明兽神吧？”
    “记得。”白泽立刻就道：“《山海经·海内西经》上记载”昆仑南渊深三百仞。开明兽身大类虎而九首，皆人面，东向立昆仑上。”那可是昆仑！要知道，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禾，长五寻，大五围。而有九井，以玉为槛。面有九门，门有开明兽守之，百神之所在。在八隅之岩，赤水之际，非仁羿莫能上冈之岩。那可是天帝在人间的帝都之所在，只可惜，昆仑虚缥缈而虚幻，就算修真界高手无数，也没人能一窥全貌。”
    昆仑虚，一直是修真界的一个传说，哪怕是白泽如此幸运，都没有去过。
    也或许是因为他没在修真界真正的游历过，人家成仙都需要上千万年，他成仙就用了二十三年。
    要不是他真的特殊，也不会这么快飞升成仙。
    “那个家伙对谁都不加辞色，但是到了你的面前，却乖巧得很，九个头都朝你叩拜，那献媚的样子啊！”云天一想起来当时的场景，就想笑：“一点不像平时的开明兽神。”
    “还有讹兽，那家伙可是神兽啊，娇好的面容，身形如兔的模样，仪态优美，举手投足间灵气四散，还会说人话。这种灵气充满善意的妖兽，其肉鲜美，但吃了后也无法说真话了。”云天想到那只讹兽就咬牙切齿：“传说讹兽能说会道，人和动物都爱聚在它身旁，可是讹兽话中真言不多，喜欢骗人，在天上也爱欺骗各路神明，不过很奇怪的是，它从不在你面前说话，因为它爱说谎话，而你总是能分清楚它说的话，什么是真言，什么是谎话。”
    白泽还挺得意。
    自己很厉害的么。
    “你还让夫诸去沙漠生活，说是物尽其用。”云天想起来当时白泽的话就开心：“让夫诸妖神好不尴尬，不过后来夫诸因为真的去造福沙漠了，倒是得了不少功德，倒是让他们这一支越发的繁衍生息了起来，过得很不错。”
    夫诸一种长着四只角的鹿，它的情状似温柔洁净，喜欢四处角戏，它一出现，其地必定会发大水，在南方这是灾难，但是在沙漠，这是一个流动的绿洲啊。
    因为白泽当年的一句话，夫诸还真是全族搬去了沙漠居住，让沙漠里充满了绿洲，救活了很多旅人，所以天道降下功德，他这一支四角鹿，有了很多分支，且被各个宗教立为吉祥的动物，很少受到伤害。
    “我发现了你的有趣，就按下云头，跟你见了一面，你当时活泼又开朗，跟谁都是自来熟，我嫉妒的同时，又很想跟你一起玩儿，就跟在你身边，看你跟各种妖神打交道，祖龙元凤都敬你三分，连麒麟都跟你称兄道弟的，四方神兽更是对你青睐有加，好像全世界都喜欢你一样，你也喜欢全世界。”云天想起那个时候的白泽，就笑的更开怀一些：“你跟谁都能聊到一起去，与谁说上两句就能称兄道弟，各种好友层出不穷，我越来越被你吸引，可你对我跟对别人一样，热情的很，同时又有分寸，这让我很不甘心，后来就把你忽悠来了天外天，在这里我们过了一段美好时光，同时也暗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