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楚苍便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他几眼,“原来如此,沈道友,其实我对咒诀一道也算得上了解,因此出于好心我想提醒你,你在岳道友身上所下的记忆消除术效果恐怕没那么好。”
沈移春果然半信半疑地看向了他:“不知对此楚宗主有何指教?”
楚苍道:“记忆消除术的副作用很大,且需要施术人有强大的灵力作保障,由浅到深循序渐进,否则一下子就强行抹消记忆,很有可能导致受术人神智重创。”
他顿了顿,又意有所指地说:“沈道友,你的灵力已几近枯竭,所以为了岳道友的身体,还望你能够三思而后行。”
看得出来,沈移春也不是全然不为所动,只是沉默了片刻,神情仍十分纠结。
于是楚苍也很有耐心地等着他,良久才听见对方吐出了为什么三个字。
“我听师妹说,楚宗主连缘木求鱼那样的顶级宝物都不屑一顾,只为同伴向她要了能够掩盖身上魔息的法器,虽说并非所有人都对传闻中的秘境感兴趣,但我仍想知道,我与师妹身上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让楚宗主如此相助。”沈移春直视着他,语气平静地问道。
低低一笑,楚苍也毫不避讳,“沈道友既然也知晓我对缘木求鱼那等神物并无任何意图,那我也开诚布公了,其实对于沈道友身上之密术,我倒是很有兴趣。”
青年的话在意料之中,沈移春便也嘲讽似的勾了勾唇角,“因我是罕见的炉鼎之体,故而自小就被种下了密术,溺春算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心法,在偌大水界,能够熟练运用此术式的人也不出十个。但凡是中了溺春之术的炉鼎,这辈子就注定只能为成就旁人而死,其补灵与增进修为的效果要比寻常双修强上不止一点,自然对炉鼎的伤害也更大。”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即将要阖眼长眠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样,“吾身已是无用之躯,所以楚宗主也不必再委婉,将你的目的说出来吧。”
见他的确是个心思剔透之人,楚苍便选择如实告知:“不瞒沈道友,我的同伴子夜来并非魔修,而且也没有修习正邪双生的心法,他之所以会身缠魔气,是因为此前被其他魔修在丹田处设下了一个难以解除的封印。”
沈移春亦微皱起眉,“竟然是这样......那么楚宗主的意思是想让我帮忙替他解开封印了?”
“沈道友对此有法可解吗?”楚苍道,“若是你愿意相助,让我来替岳道友抹消所有关于你的记忆也并非难事。”
沉吟片刻,沈移春才面带犹豫地开口道:“我不能马上确定,要先观过那个封印再说。楚宗主,你当真可以在不伤害师妹的情况下抹去她的记忆吗?”
楚苍难得下了个保证,“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此种咒术你也许不擅长,但我并非第一次施行了。”
眼前青年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为何,竟使得沈移春微微一愣,背脊上也莫名其妙浮出一层寒意。
重新步入院子里时,岳珍心立刻就神色紧张地奔向自家师兄,而子夜来也慢悠悠走到了楚苍身边。
“你方才与那人聊了什么?”他虽然很想用交易这个词,但到底还是没这么直接。
然而楚苍却好似没有要详细告诉他的意思:“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还得看他愿不愿意,但他已没有多少生存意志,为了岳道友的安危,应该是会妥协的。”
子夜来听着他漫不经心的口气,恍惚有种楚苍是在逼良为娼的错觉。
也不知沈移春对岳珍心怎么解释的,总之又过了一阵子,男人就恢复了一开始那种冷淡的态度,朝两人微一颔首,“楚宗主,你说的事情我还需要时间考虑,所以二位暂时请回吧。”
逐客令已出,他们便也告辞离去。
回程路上,子夜来因按耐不住好奇心,遂旁敲侧击起了有关沈移春的事情:“楚苍,那岳道友和她的师兄究竟是什么人?你清楚这两人的身份吗?”
青年低声道:“他俩是水界之人,出身名门竞锻台,但沈移春因为犯了某些错事而导致被宗门追杀,岳珍心重情义,便也随同这位师兄来到风界,隐姓埋名地生活。”
乍然听到沈移春的身世,子夜来猛地回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不由得有些唏嘘:“沈移春的身体那样虚弱,想必也活不长了吧。楚苍,他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吗,还是说难道你有什么能够帮他吊命的方法?”
没想到青年坦然摇了摇头,“我说过了,他已没有任何想要活下去的意愿,但在沈移春死之前,我确实还是能继续从他身上发掘出一些可供利用的东西。”
闻言,子夜来不禁皱了皱眉,“......你又不要那缘木求鱼,沈移春一个将死之人,能给你提供什么。”
“那可未必。”
楚苍随即就默念了几遍水界竞锻台这个名字,仿佛想从中找出什么破绽一般,“也许这一次,会引出更有趣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楚·地图开拓者·苍
第60章
暂时辞别岳珍心和沈移春后,楚苍也没有丝毫要消停的意思,很快又依仗着他千仞山之主的身份在濯银城的修道门派里四处打听,确实给他找到了不少新的消息。
“这极西之地内的奇闻逸事倒真不少,只可惜对我们有用的线索还是寥寥无几。”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返,楚苍一坐下来就先喝了一大碗水,随后才深深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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