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个小队的计划是在天鹅堡下方安装炸-弹,爆破范围能正好让天鹅堡塌陷下来,最好就此把爱丽丝公主风光大葬了。
但在此过程中,安炸-弹的师傅为了放松,习惯性地抽了根烟,结果触发了烟火报警器。
唐渊当场就原地消失,萧怡也只来得及救下他一个人。
好在,他们还有二周目。
“不过,好奇怪啊。”易子昂分析道,“上回遇到《红蚀》,被血潮沾到之后直接死亡,死状很凄惨,这一次却是直接消失,像是被传送走了一样。”
萧怡:“……因为这是boss的地盘,可能……出于猫玩老鼠的心理,这一次沾到血液的人被她抓走折磨去了,她想用这种方式嘲笑我们的努力。”
易子昂:“你这个解释意外地说得通。”
萧怡:“因为我有本囚-禁题材的漫画就是这样画的。”
“……”
博物馆确实有点安静,理论上他们进来的突击队有很多人,能力者也不少,不太可能走到现在还没见到其他人。
除非……他们都被《红蚀》吞没了。
这个时候,萧怡突然身形一僵,快步淌着血潮走向了一侧的走廊。
在走廊上挂着一幅画,内容大约是一个地牢,地牢里有一张圆桌子,四周坐着一些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这画怎么了?”易子昂问道。
“这个人。”萧怡指了指画上的一个面容模糊的人影,道,“我很确定,是唐渊,他被吸进画里了。”
她说完,感觉到易子昂拍了拍她的肩头,指向一侧半开着门的一处专门用于画展的展厅。
“那是……”
展厅里,挂着几百张油画,都是各种各样的地牢,各种各样的死法,完美地复刻了玛丽女爵的血腥游戏。、
简直就是……这座城市里,所有以折磨人为乐的猎场的缩影。
……
这是……哪里?
颜格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坐在了一张木质椅子上,嘴巴和双手被牛皮带子死死地绑缚着,一条针管连接着自己的静脉,上面有一个阀门,像是随时要抽取自己的血液一样。
再一抬头,面前是一张大圆桌,桌子四周还坐着其他五个人,和他一样,胳膊上插着管子,纷纷露出惶恐的眼神。
……对了,黎鸦呢?
颜格环顾一圈,发现黎鸦正在自己右手边的椅子上,闭着眼,胸膛轻轻起伏着,看起来还没醒。
他暗自轻舒了一口气。
还没死,那个小提琴手真的是黎鸦。
现在看来,大概是他刺杀失败,被玛丽女爵的什么护卫给暗杀掉了,导致游戏失败,进入了玛丽女爵的正式游戏。
……所以,刚刚的血腥生日宴,是开幕式吗?
如他推测的一样,在五个人围坐的圆桌正中央,有一座半身大理石贵妇人雕像——这个雕像依旧是除了一副红唇,没有其他五官,正是玛丽女爵。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绅士们,很遗憾你们在上次的派对中表现不佳,成为了输家。”
“不过,玛丽夫人愿意给你们再一次机会,博她一笑。”
“在你们当中,存在着异类,在灯烛燃尽之时,找出所有的异类,杀死‘他’,或杀死‘它’,然后……你们就能获得自由。”
“而失败者,将成为玛丽夫人永恒美丽的养料!”
说完,她脸上的红唇逐渐变淡、消失,雕像也从活偶的状态变回了一个死物。
五个人面面相觑,从左到右,有人紧张地开口道:“……她说的英语,我不懂是什么意思。”
“她说,我们要玩一局狼人杀。”
黎鸦睁开眼睛,像是刚睡醒一样,出声解释起了雕像刚才的意思。
“刚才的开场白里,她用了两种词,kill him or kill it.她应该是想说,我们五个人中,有些是人,有些是活偶扮成的人,我们要找出活偶,或者被活偶找出来杀掉……还挺会玩的。”
就像狼人杀一样,活到最后的才能出去。
“可是我现在一头雾水啊!”那人惊慌不已,“我从宴会厅里被人从后面一刀捅死就到这里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到重点了。”黎鸦笑了一声,“题目已经给出来了,我们刚才在宴会厅里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比如我,扮演着一个叫劳伦斯的小提琴手,但宴会结束时我就被杀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在刚才,杀死我们的凶手,也在我们当中,同时,它们就是我们要找出的活偶。”
“现在,别浪费时间了,依次介绍自己的身份吧,我们要尽快找出到底谁,才是活偶。”
颜格无语地看着他,平时在其他猎场的时候,黎鸦完全就是个划水党,死到临头才出手的那种。
可能是快来到人生的大结局了,这才一开场就滔滔不绝起来。
仿佛是感受到左侧略微有些狰狞的目光,黎鸦微微侧了一下头,低声道:“平时是因为有你。”
所以划水理所应当是吧?
颜格懒得跟他计较,听起了其他人介绍自己的身份。
他们一共五个人,除了黎鸦是小提琴手劳伦斯,还有三个分别是:
公爵府的侍者汤姆、某位贵族小姐的家庭教师吉尔、烟草商人约翰。
轮到颜格时,他想起自己刺杀玛丽夫人的行为——活偶是不会刺杀玛丽夫人的,所以他不能在一开始就成为活偶的目标,他需要编造一个身份先掩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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