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
    “我的数学作业还没写完。”叶无忧抬眼，对上了2333的豆豆眼，“你知道，我的上一个系统，怎么了吗？”
    直播系统2333敏锐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上一个系统？！”不、不是吧？它没有在叶无忧身上看到穿越司正经系统解约之后留下的印记呀！
    机械核心突然跳得有点快。
    “是的，上一个系统，它的名字叫炮灰扮演系统，你知道它吗？”叶无忧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这是哪里来的野鸡系统！连上穿越司的数据库，他查了一下，这个系统……是早些年反杀了宿主之后叛逃的系统……
    翻阅了对方留下的任务记录，2333发现对方擅自入侵宿主脑域，强行控制宿主身体，这在穿越司是绝对不允许的行为。
    系统有点傻眼了。
    “我、我是隶属于穿越司的新系统2333号，和那些野鸡系统完全不一样呢！”
    “我们有很正规的合约！”
    “节假日怎么算？薪酬给几个点？五险一金和年终奖励？”叶无忧拉了一个椅子坐在了房间里的实木桌子旁边，手撑着下巴，看着原本透明的史莱姆逐渐变得粉红。
    “没有工资的企业，是屑老板！”打工人叶无忧对自己的权益保护相当有经验。
    虽然他在自己的本来世界，数学作业还没有写完，还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可是十八岁那年，他不仅面对高考，他还被系统绑架，被迫扮演炮灰，在许多世界身不由己的做一些智障事情，被羞辱被欺凌被虐待。
    前辈说的对，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借着修真世界的法则，他点燃了神魂，舍弃了身体，才把那个吸血虫一般的系统从他的身体里逼出来——
    被拿捏的小虫和拿捏者地位瞬间反转……
    思绪跑远了，叶无忧手指无意识敲着桌面，这给了2333很大的压力。
    宿主看起来十分在意工资，但是2333仔细一想，穿越每个世界，获取的东西难道不比工资重要吗？
    直播间打开有几分钟了，点进来的人也多了起来，原本空中出现了一个史莱姆球球已经很惊悚了……毕竟这个是直播啊，直播又不是视频，还可以后期剪辑，虽然观众少……
    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对话，对话虽然短，但信息量十足啊！
    [好家伙晋江文学竟在我身边？]
    [我的妈，这真的不是摆拍吗？@**直播，请尽快查证]
    [有一说一，主播长得挺好看啊，尤其是抬眼笑起来的时候]
    [有人找到这个地方是哪里了吗？难道主播真的被什么穿越司绑架了？@**警方]
    长得挺好看的主播另一只手顿了顿，拉回思绪，再度点了点桌面，把小系统吓到胖乎乎的身子抖了抖。
    “那、那个，宿主的上一个系统怎么了？”QAQ为什么感觉宿主好像大魔王？！
    叶无忧抬眼，微微一笑，黑曜石一般的眼底，带着些许系统看不懂的神色，“你真的要知道？”
    “它呀，不太听话，我本来打算把它上交给国家的。”不等2333确定，他就恶劣一笑，“结果不小心被我给拆了。”
    “技术不熟练，拆坏了就装不回去了。”
    2333.“！！！”
    趁着合约还没签，这个宿主……！！
    完蛋了，退不了货了！
    叶无忧拿过那张纸，从桌子上拿起笔，在签名处，写下了叶无忧的名字。端端正正，风骨天成。
    协议达成。
    看着小系统欲哭无泪的样子，叶大魔王难得同情了一秒。
    “不要担心，在我玩腻之前，是不会拆掉你的。”
    2333：“……”
    QAQ更可怕了好吗？一想到大魔王的反应，它已经可以预料到直播间……等等，直播间！大魔王还不知道！
    系统心虚了一瞬间，叶无忧看过来，眼神似笑非笑：“你不会瞒着我，做了什么事情吧？”
    “我们签订了合约，似乎第三条写着，不能互相隐瞒？”
    “……我打开了直播间……呜呜你不要拆掉我呀，这是规定的，签订合约的时候要打开直播间。”
    “我只是第一次捡到没有一下子就拒绝我的宿主，太高兴了，所以忘记了！”
    叶无忧顿了顿，觉得2333用大叔音撒娇一般的哭，正经人有点受不住。
    不过……
    他熟门熟路的打开直播界面——
    [已经报警了]
    [@国安局@**公安局@央*新闻]
    [炒作吧！不可能是真的！这个剧本写得不错！]
    [可是那个史莱姆……不是，那个系统，它看起来好真实啊……@网络热门生物鉴定，哥！来生意了]
    [不是，这个大叔音实在是有点辣耳朵]
    [我关注的重点在于，主播真的拆了系统吗？]
    [垃圾营销策略，虚假直播]
    [卧槽，怼脸拍，嘶——]
    叶无忧笑了一下，没有理会直播间的各种质疑，直接关掉了直播。然后，伸手打开了原本浮空的书籍。
    穿越的世界多，叶无忧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所在的本源世界是个虚假的书籍演化世界，可是即使再虚假，也是别人的一生，悲欢喜乐，爱恨哀惧，就已经足够真实了。
    这个本源世界，讲述的是一个现代背景下的玄学故事，不过，故事的主角并不是他……顶替的这个炮灰，这个身份的原主人叫谢无忧，原本是X市首富家的幺子，出生的时候，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