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驰屿向江陶投出求助的目光,江陶眨眼:“驰哥别看我,我妈要送那你就一定得收,不收她今天会磨一天,收着吧,这款你戴应该很好看,配你气质。”
江淮也说:“陆先生,你就收下吧,一点小小心意,不算什么。”
“我真的不能要,您客气了,但我真的不能收。”
“怎么,是不喜欢啊?那我明天在这边给你挑个你喜欢啊,你喜欢什么啊?”
江陶替他接过:“驰哥,收着吧,你不戴到时我戴。”
下午江陶带着父母和哥哥在斯德哥尔摩逛了一圈,晚上他们在那边住酒店,江淮意思是江陶跟他们一起住,江陶说:“不用了,明天还能见,别浪费多一间房的钱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节省了?该不会是家里有什么人等着你,你偷偷瞒着我们吧?” 江淮故意问。
江陶心虚的打着哈哈:“哪有什么人,我明天一大早就来接你们,晚上都是要睡觉的,我在这里也是开个房间睡觉,又不会通宵陪你们聊天,好了我走了,爸,妈,哥,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见。”
陆驰屿睡不着,他拿出那块表,对着盒子里的铭牌上网查,Blancpain 的,Fifty Fathoms 五十噚系列潜水表,陆驰屿虽然不戴奢侈品,多多少少也从同事们口中听到一些,偶尔杂志上也有看过一两眼,如果他没记错,这款表的价格在七至八万之间,一查果然如此。
江陶在楼下开始喊:“驰哥,我回来了!”
陆驰屿放下表,“怎么回来了?不跟你家人一起住?”
“外面睡不好,好累,我去洗澡,帮我把枕头拿过来行不?”
陆驰屿说:“你要跟我睡?”
“嗯,不然呢?”
“不太好,今晚各睡各的吧。”
江陶一怔,这才反应过来陆驰屿有点反常,“怎么了?你看起心情不是很好。”
陆驰屿把手边的手表递给他:“没有心情不好,这块手表你帮我还给伯母,我不能收。”
江陶明白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没什么不能收的,就一块很普通的手表,你给他们随便买点回礼就好了,让他们回国的时候带回去。”
陆驰屿抬头看他:“随便买点?江陶,这块表八万,我要买什么回礼能抵过这块手表?普通?普通人一年赚不到这块表,江陶,你不懂。”
这下江陶真的明白了,无形中又伤到他自尊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值得这份礼物,再说了,礼物不在于贵重,心意最重要,不是吗?”
“不,不一样,对我来说不一样,你父母随便一出手就是八万,而我父母,他们这一辈的存款都没有八万,或者说,他们都不知道八万放在手里是什么感觉,人常说门当户对,我觉得交朋友也是,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我负担不起。”
陆驰屿家穷,全村第一穷,市里县里扶贫办的人下乡,别的乡村可能需要特别布置 “贫困” 现场,陆家村不用,陆驰屿家穷到村里还得帮他们家盖房子,不然扶贫办的人过来找不到地方。
他能上学全是村里出面打的证明,那时候九年义务教育刚实施,说是不要学费,村里的学校还是要收一部分建校费和学杂费,就那几百块钱,陆驰屿父母也拿不出来。
村里让他免费上学了,在他小学六年,学校每次来人检查,他都被点名站起来,接受所有人的目光。
每次老师表扬他,都会说:你们看看陆驰屿同学,家庭条件这么差,什么课外教材都没买,人家还是次次满分,再看看你们,你们条件多好,家里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人家陆驰屿家里电费都交不起,都能按时完成作业。
老师骂其他同学还是这样说:你们应该向陆驰屿同学学习,他回家还得干活都能完成作业。
那时有个同村的同学,特别喜欢找陆驰屿,喜欢跟他玩,陆驰屿没有朋友,所以没拒绝。
有一天同学送给他一个铅笔盒,陆驰屿没要,同学趁他不注意偷偷塞进了他的破书包,那个书包很沉很厚,他根本没察觉多了一个铅笔盒。
晚上,同学的母亲带着同学,从村头开始骂,一路骂到陆驰屿家,陆驰屿只记得同学母亲厌恶、鄙视、轻蔑、嫌弃,她站在陆驰屿家门口,叉着腰,大声喊:“大家都来看看,陆家的这小子,买不起笔盒偷我家孩子的笔盒,赶紧交出来。”
陆驰屿与她对视着,说:“我没有偷,是他要送给我,我没要。”
“把你书包拿出来,我倒要看看笔盒在不在你书包里。”
陆驰屿并不知道书包里有笔盒,陆驰屿的爸爸拿着书包出来,他说:“嫂子,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家驰屿从不偷东西。”
书包是陆驰屿自己打开的,笔盒暴露在他眼中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挨了同学母亲一巴掌,那个强势的女人对着他 “呸” 了一声:“什么东西,以后别缠着我儿子,门当户对懂不懂,交朋友也讲究门口户对,就你们家,你自己瞧瞧,你只也配跟老鼠交朋友!”
而他的同学,那个把笔盒塞进他书包的小男孩,全程低着头,没说一句话。
自此后陆驰屿明白了了一个道理,没有白交的朋友,一切都有代价,需要等价交换。
直到他遇到江陶,江陶用实际行动打破他的认知,告诉他,朋友是可以单方面付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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