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不得逃脱。
手指划过她的喉部,又轻按勾勒她的锁骨,令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有些恼火。
她愤愤地咬住他的下唇,用力啃咬以作报复,想要接手主动权。
他放开对她的钳制,只松松地搂着她的腰,享受着她反客为主的攻城掠地。
她咬人有些疼,但都能忍下,这点疼尚不足以和她每次离开自己时带来的心痛相比,连相提并论都不必。
良久,唇分。
她眼中水光滟滟,两颊微红,呼吸错乱,朱唇润泽有些肿,头仰靠在门框上,斜斜地睨了他一眼,懒散地开口:“可以走了?”
他压抑着眼中幽暗的光,深呼吸了两口,淡然开口:“嗯,明天见。”
讨论会结束,但她还要在此处多留一个月,参观了解对方院校的情况,交流探讨各自的研究进程。
齐光常会过来陪她,坐在实验室看她和其他人员聊天,空闲时陪她四处转转,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亲密爱人。
他们在夕阳下漫步,她蹲下,捡起一个石子儿丢向水面,石子在水面上弹起又落下,连打了三个水漂儿出去,水面荡漾起波纹。
齐光看她笑盈盈地盯着水面波纹,顺手也弯腰丢了一个石子出去,石子飞出很远,不断弹起落下,连飞了十个水漂儿出去。
她回头疑惑地看他,他笑着问:“怎么了?”
“我动手能力还是不行。”
“听说你被挂上欧洲实验室的黑名单了?”
“那是多次意外,他们总喜欢说我是泡利转世,一靠近,器材就坏,越精密的越容易坏。”
“做理论物理的,不会实验不是公认的么,大家开个玩笑,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笑了笑,这种玩笑确实没有放在心上,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想法囿于自身能力,迟迟无法落地,困住她的不仅仅是实验。
她又呆呆地看着水面互相干涉的波纹,喃喃道:“你觉得,像不像引力波?”
“可能是有点?不过波纹不是都这样?”
“但,如果是水漂儿呢?”
“什么意思?”
她抬头望向天上连绵的云层:“你知道钱-卡门公式的话,应该知道探测器返回地球时,如何损耗最小吧?”
“在大气顶层打水漂儿,这真的是个极其绝妙的想法,钱老是位天才。”
“宇宙的原则是简单,那如果一开始都是在打水漂儿呢?损耗最小原则。”
齐光看着她不言语,他不是很确定这句话的含义,她似乎有一个不太成熟,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想法。
他陪着她蹲下身子:“没关系,我陪着你。”
她看着他无奈地笑:“说实话,我不是做计算的,我不会算。”
“你掌控想法,我负责细节。”
即便是爱因斯坦也离不开黎曼与他的黎曼几何,更遑论老爱身后还站着一批如闵可夫斯基的数学家。
很快,一个月的访问结束,思悦走之前,大家还在一起聚了个餐。
齐光坐在她身旁,俨然一副未婚夫的模样,大家还祝福他们是佳偶天成。
她默默喝着果酒,心下想着这样的伪装是否合适,但命运容不得她多想,她来找他的那一刻起,两人的生死就已牢牢绑定在一起。
巨轮转动,兜兜转转居然是这样一条道路。
她在高二和他初见,对他说“我想看看命运的巨轮会把我推到哪一条道上”的时候,绝不会想到,今日两人竟作为他人眼中的亲密爱人,坐在桌前和一群金字塔顶端的人谈笑。
果酒入口甘甜,她忍不住多尝了几杯,没想到后劲挺大,头有些晕,只能撑着头坐在桌前。
齐光低头询问:“不舒服么?”
她摇摇头,冲他粲然一笑。
走的时候,她跌跌撞撞扶着墙,齐光将她搂进怀里,向其他人告别:“我送她回去吧。”声线清朗。
她倚在他怀里眼神迷濛,被他小心扶着,他问:“你回得去么?钥匙呢?”
她摇着头,痴痴地笑,脑袋在他胸膛轻蹭,打起了哈欠。
学校有给她安排宿舍,但显然,他并不方便送她回去,只能无奈地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在车上的时候,她便已在他怀里入睡。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凝视着她的脸庞,很多年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她了。
眉眼比过去舒展了很多很多,完全褪去了稚气,像在风中盛放的蔷薇,娇艳欲滴。
也像蔷薇一样,浑身是刺,他想接近都难。
重逢之后,她大都是冷淡的表情,公事公办的客套,当初请自己帮个忙都要附几封推荐信。
若不是要扮演恋人,她怕是连个灿烂笑容都懒得给他。
他不禁笑起来,当年他打开电脑,看见邮件上那熟悉的名字时,万年平静的心头,又如火山喷发般有了热气。
对他来说任何人的推荐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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