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没底,做得小心翼翼就怕踩了什么陷阱。
她第一次估分估到了185,心头一跳,赶快再对着各题得分点扣了扣细节,又把心理预期降到了175。但隐隐感觉,这次可能和估分结果的差距不会太大。
今年英语极难,她叹着气不知该不该高兴。因选择题多,她基本能确定自己只考了70左右。
理化就随意地看了看,没什么问题,顺便骂了一句,今年物理又抽风,最后一题三个小问,第一小问就已经很离谱了,不用微分思想做数学归纳,连受力分析都做不出来。
她一开始凭直觉判断了一下,错了。幸好她一直感觉无法证明这个判断,就继续推导,耗了一段时间,最终在脑海中换了个参考系来想象每一时刻物体运动的受力情况,确认了方程,才做出来。
她感觉会有很多人根本找不到摩擦力的角度究竟是多少。
这样加完,总分大约能上个211,摸一摸省外末流985。
爸妈开始联系人帮忙选志愿,她就悠哉悠哉地去外婆家了。
外公问她想学什么,她笑眯眯地说学物理。
外公说,物理好哇,基础学科,事物发展总离不开。
爸爸倒特意打电话来问,要不要考虑学医,话还没说完就听母亲在另一边喊:“学什么医?累死人!换一个。”
外公家二楼有个大书房,她在里面翻出了好多已经停印的旧本,每日喝喝茶,看看书,逗逗猫狗,去诊所转转,感觉万分愉悦,便把前日里那些乱糟糟的感情纠葛全抛在了脑后。
中间林章有跟她聊过两句,问要不要几个人出去聚一聚,她拒绝了。
依然是把他当成好朋友的,只是牵扯过感情纠葛后,还是应当尽量避免私下里的接触,只怕要渐行渐远了。
不过无论以后他还能不能记得她,在她心中,他永远是最好的林章。
对她来说,感情是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即便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不曾联系,再见面她对那人依然会如过去一般亲密,不会变改。
她感情来得缓慢,走得就更慢。
窗外飞鸟越过东西,夏日蝉鸣,绿叶幽幽,猫咪缩在窗台下打盹。
她在柜子里捡到一把门钥匙,将隔壁落锁多年的房间打开了。
开门,老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室内尘埃浮动,屋里挂满了水墨字画,桌上搁着砚台和笔架,一旁放着卷轴和扇面。
思悦略感奇怪,这屋子似是常年空置,外公外婆也没有练字绘画的习惯。
她走进去仔细端详,墙上草书苍劲恣肆,水墨牡丹富贵雍容,卷轴小楷清隽舒朗,扇面行书流动飘逸。
这已不是用一手好字就可以形容了,书写者必是多年苦习的书法大家,笔墨挥洒间自成风流。
她原先以为是外公收集的各个书画作品,搁在这间屋子里以作收藏,当细看时才发现落款都来自一人,起名风格与母亲同出一脉,她知晓应是出自已过世的大舅之手。
她从作品的灵动潇洒中,窥见了那人在时光中的一片衣角,光风霁月,风采无边。
她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重新上锁。
不敢在外公外婆面前提及此事,怕再他们再想起伤心的过往:风华正茂的儿子却遭天妒,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晚上和母亲打电话时,不禁提到了那个房间。
原来,当初的大舅未至而立,就早早辞世了。
他师从著名书画大师,大师曾夸他于书画上极有天分,有青出于蓝之才,只可惜命运常常弄人,刚头角崭露,小有名气之时,却陨落了。
母亲说外公极疼他们兄妹,当初无论他们想做什么都拼尽全力支持他们。大舅从小就热爱书画,常拿着树枝在门口练字,总在捉摸每一划如何下笔更好。外公就努力帮他联系到当时极有名气的书法大师,送入他门下学习。
母亲还说,志愿的事他们会尽力寻求相关人士建议,能在条件允许下帮助她做出更优选择,但无论她最终选了什么,都会支持她一路走下去,所以自己一定要想清楚要的是什么。
思悦心下暖意流动,她说她自小的梦想就是学物理,这点父母早就知晓,但可能只当是她幼时天马行空的无忌童言。其实这是她唯一的追求。
父亲倒有些担心地说,物理这种专业,一般的学校出来都很难找工作。
思悦垂着眼帘,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再看看吧,谁会知道现下的选择,到了以后又会不会后悔呢。”
近来要出分,开了很多填报志愿的讲座,思悦被带着跑了几场,听得认真,但一想到要是换个别的选择,感觉又没什么特别喜欢,能让自己坚持下去的。
本科线先出,理科本一线与往年变动不大,345。
第二天才出分,因为同时查分的人太多,思悦预知到网页进不去,反而去湖里采莲子了。
小舟顺着水流任意漂荡,芙蕖灼灼,荷叶清圆。
花叶深深,不见两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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