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哄他帮忙追思悦,而且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前桌,沈思悦,心态不好,压力很大,感觉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帮程昊。
那晚齐光头脑发热地丢下赵信涵,拼命向前跑去,终于追上了红布,想问一问思悦的具体情况。
红布连表面客套都不愿和他维持,直接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他不得不再次拦住,完全放低身段,询问思悦的近况。
红布嘲讽他,渣男还装什么深情,别多管闲事。
他只垂着眼眸,不愿反驳,任红布将他骂到底。
直到红布骂得解气了,他才带着失落的神色再次开口询问。他觉得自己本来就活该被骂,如果被骂完能得到一点消息就很划算了。
这样的他,连红布都不忍再责难,只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管她现在做什么,你都要记住,与你无关。”
齐光仍无动于衷。
红布只好叹着“孺子不可教”,不再理他,回家去了。
她是绝对不会背叛思悦,将思悦的伤口剖到思悦最不愿意被知晓伤口的人的面前的。
齐光默默看着红布远去,林章走到他身边:“她近来状态不好,需要在家休养。原因复杂,你也做不了什么,不去打扰就好。”
“是因为什么?我么?”
“别给你脸上贴金了,你最多算连番打击中的一环——被信任的人背叛。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她看似洒脱,其实也很容易钻牛角尖。如果她有无法理解的事情,林章,你让她把错都归咎到我身上吧,恨我一个总好过恨得太多。”
“有意思么?别当自己是赎罪祭。”林章皱着眉头转身欲走,实在不想掺和浑水。
齐光:“痛苦悲伤总要有个出口,让我做那个出口,她可以好受很多。对我来说,恨我总比忘了我好。”
林章回头,冷漠地看着他:“爱恨都耗费心力,收起你那顾影自怜的想法吧,要放手就干干脆脆,我跟她一样,最看不得这些。”
齐光感觉双腿发软,站立不住,只能撑着路边的电线杆大口喘气。
其实他也看不得在感情上拖拖拉拉,只是心从来不听大脑。
思悦坐在车上颠簸,冬日的阳光从侧窗玻璃穿过,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靠在窗框上,看着远空发呆。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原本金黄的衰草,经一夜北风拂过,便枯黄失去光泽,伏倒在地上。一群黑色留鸟,于其中跳跃觅食,当路旁汽车驶过,便被惊起乱飞,却又突醒似的,很快落回原地,继续没做完的游戏。
有几只大胆的鸟儿,落在公路上,蹦跳着张望,当车靠近,又扑棱着翅膀,跑远了。
田里伫立着高耸的高压电线杆,电线相连,将蓝天分隔条带状,连绵到视野之外。
天空中漂浮的洁白云朵抱成团状,电线的黑影穿越其中,让人联想到幼年时常举在手中的棉花糖,不禁感觉有丝丝甜意流连在舌尖。
远处风力发电机的巨型扇叶还在风中缓缓转动,洁白的柱身反射着阳光,有些刺眼。
耳畔传来犬吠,田间小路并不好走,外公外婆早已牵着狗,站在路口等待他们。
思悦下车时,外婆便露出笑脸,十分关心他们路上辛不辛苦。
这次回家,只有母亲陪她过来,一起吃了顿饭,带她到处去串串门,就回去工作了。
外婆身体不好,外公便在厨房里忙活着给她做零食,卤了些鸡爪在锅里。
她和外婆坐在院里讲话,地上晒着金黄的玉米,烘得空气暖洋洋的,让人发懒。
思悦拿着长树枝,随意拍打着地面。
外婆说这是趁着天气好,把玉米翻出来晒晒,免得受潮。
猫咪在玉米里翻滚,外婆拿着耙子赶它,猫咪左躲右闪,白色大狗被拴在狗窝前的柱子上,吐着舌头,歪头看这边的追逐,时不时叫两声,像是在加油助威。
这场景温馨而有趣,使得思悦不禁笑出声来。
这是这段时间,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到轻松喜悦。
外婆因身体原因常年待在家里,没什么人和她交流,见到思悦难免有些絮叨,拿一些东家西家的事情和她攀扯,思悦听得不是很明白,只一直点头。
时间变得悠长,像门前缓缓溪流,里外都透着闲适与平淡。
夜逐渐黑了下来,晚饭在热气氤氲中度过。
思悦陪着外公坐在客厅看晚间新闻,外婆在一旁打着毛线。
思悦窝在沙发里,裹着毯子,屋里萦着清爽淡香,思悦一直没有找到是从何处散发出来的。
这香气带着老旧物品的沉稳,又更清淡,让她觉得十分好闻。
世界上每日都有新事发生,北方的风雪,西方的战事,南方的庆典,大洋彼岸的洪流,热热闹闹,粉墨登场。
还好在这片土地上,老人与孩子可以悠闲地窝在温暖的屋内,谈着闲话,吃着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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