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选择,大概率是扭头就走,再也不会和任何人有所联系吧。
这样夹在中间,她一定会很想逃离,过回无忧无虑的生活。
齐光不敢随便开口,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举步维艰。
自己的好友坠楼自尽,另一个好友不堪压力已濒崩溃,现在还有一个好友无望地暗恋着自己心上人许久。再失去一个心上人,他真的会扛不住。
林章的那份暗恋真的是无望么?
自己在另一栋楼培训,朝夕相处的是他们俩啊。
齐光垂眸:“你觉得林章怎么样?”
“他很好啊,人可好了,怎么了呀?”思悦笑得开心。
齐光摇头:“没什么,我也觉得他很好。”说着压抑着内心的不快,将话题转移,“对了,化竞市赛的成绩出来了吧,你之前考得怎么样呀。”
思悦闻言,陷入沉默。
“怎么了?”齐光皱眉,有些担忧。
“没有什么,我没去考。”思悦强撑起笑脸,安抚他的担忧。
“为什么不去考呀?不想去么?”
思悦撇过头去,有些怨气:“老李不让。”
她将当时的情况简短地向齐光叙述了一下,齐光愠怒不已,直直地盯着她,眼神冷冽:“这么久了,这种事,为什么你从来不和我说?”
他气到胸口抽痛,明白了自己所有的预感都是正确的,她果然没有把他当成过自己人。那些烦恼伤心,从来不会和他说。
他的神色,把思悦吓了一跳:“没什么的,都过去了,我都不在意了。一开始还有点难受,林章说难受就哭吧,哭完了就好了。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我努力不是为了那场竞赛,是为了了解自己。”
齐光听完,眼中阴霾更重,无力感充斥四肢百骸:“你不是答应过,有问题都要告诉我么?”
思悦一怔:“可是这个没必要啊,都能过去的。”
齐光单手捂住了双眼,微微仰头,深呼吸了口气。
他不想看见思悦将悲伤都藏起来,也不敢再多问一句:在你心里,我和林章究竟谁更重要。
他从未见她哭过,在他身边一直都那样活泼快乐,原来是悲伤都交给了另一个人。
他只想知道这样的亲密与信任自己还能得到么?
答案不言自明,他可以装作不知。
他喘了半天,平复掉心头酸痛想哭的情绪,才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伏在她耳边叹息:“很难过吧?当时。”
“嗯,是有一点难受。”
“思悦,我一直都在,能不能把你的喜怒哀乐都交给我?而不是让我现在只能无力地去想,你当时是怎么度过的,怨恨自己为什么没能陪着你。”
“嗯?可是,我自己就可以呀,为什么要打扰你呢?”
他按住思悦的肩膀,逼她直视他的目光,那目光纯粹又疑惑,不是因羞涩或矜持而说的反话,她是真的不能理解爱一个人,就想要与她悲喜同担、荣辱与共的情绪。
他心累得只能低下头颅,与她额头相抵:“因为无论何时,我都想陪在你身边,你不要对我视若无睹好不好?”
我如何能见你受苦、闻你落泪?便是想一想就要窒息。
思悦感受到他的难过,便拍了拍他的头:“好吧,那以后我都告诉你。”
听完,齐光内心又软了下来,牵着她的手将她送了回去。
在路上,他想打破两人间尴尬的气氛,随口问着:“主任是你哥哥么?”
“嗯。”思悦撅着嘴说,“他是我外公的大哥的闺女的儿子,也就是我大表姑的儿子,也就是我大表哥。”
齐光笑着揉她的头:“怎么听你语气恶狠狠的。”
思悦盯着他的眼睛,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想到刚刚答应他什么都要跟他说的,才把事情给他解释了一遍。
在她出生之前曾有个大舅,那人优秀美好,正有着光明的未来。在表哥的满月酒上,父亲和他把酒言欢,之后酒驾而亡。
外公外婆悲痛欲绝,至今未从阴影中走出来。后来他妻子改嫁,女儿年幼,思悦的外公外婆将表姐拉扯长大。
而外公家的儿女关系,分崩离析。
外婆怨二舅非要凑周末提前办满月酒,让他不得不吃完酒,还要赶回单位。外公怨父亲拉着大舅喝酒。
以至于父亲每次陪母亲回家,都要被外公赶出去,母亲也愧疚不敢再见外公。所以,她和母亲那边的关系一般,大多数亲戚都不认识,也不太愿意往来,和大表哥也只是见过几面罢了。
齐光揉着她的头安慰她,她表示没事,都过去十几年了,那是她还没出生时的恩怨,若说有伤痛什么的,倒是假了,她只觉人世无常罢了。
今年高考赶上周末,中学生放了几天的假,都如脱兔般在外面疯跑,即使老师留了不少作业。
思悦趁着休息去奶奶家吃饭,奶奶长住在二叔家,很久不见思悦,开心地不行,准备了不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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