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时,连怎么下手都没有头绪,何况有那么多疑问,无法靠自己看书解决。
她从最基础的练习开始,既往前啃课本自学,也在复习做题。从白天到黑夜,空闲的时间都抽来做化学,一题就要啃一两个小时,即便是看着明明白白的句子,也仍不明白问的问题该如何下手,那时感觉整个人头晕目眩,冷汗也不断地流下来,然后看着解答,原理仍无法理解,她就对着解答,一步一步细扣。
万事开头难,刚开始的时候是最黑暗痛苦的时候,她在黑暗中徘徊,迷茫,怀疑,审视,思考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一定要难为自己,但林章的鼓励仍在耳边:“如果连你,努力了都无法做到,绝大部分的人应该都做不到,但事实并非如此,所以相信你自己。”
她把同类型的题摆在一起,看解答的过程,比较其中的异同,分析何者是其共性思维,何者在条件变化时会相应变动,又为何变动。
这一类题,研究多日,灵感才会到来,电光火石的一刹,她发现困顿的薄膜竟然裂了一道小口子,即便它细小若分子间的距离,轻轻的碎裂声也是万千星海涌动的声音,如闻福音。而这知识体系突破的距离即使短以纳米计数,但千里之堤从来溃于蚁穴。旁人无法感受她的激动,也无法理解她花了多日才完成一题的真正意义。
距离考试只有一个月,是的,听来就短暂得让人却步,让人直劝她放弃。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也知晓自己的目标需要落在实处,现在绝不是要超越那些搞了多年竞赛,直冲省奖的人,而是大部分来尝试,有过努力,却并未完全坚持的人。
许多人的努力并非真正的努力,他们坐在桌前,一直刷题,但心不在这里,满足于做的题量,一直在无目标的前进,迷茫于是否仍要继续,终会向坚持这两个字投降。纵观过去落选者,大多如此,超越百分之一难,超越百分之十易。
第十一章
在闷头学习的思悦,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连齐光每周去培训,她都毫无察觉。
幸好身后还有个林章,他们可以一起讨论问题。
自习课时,她会疲惫地举起试卷,仰着头搁在他桌面上,喃喃念着:“林章,这题怎么这么奇怪啊。”
对方垂着眸,眼中含笑地看着她:“嗯,是挺烦的,我来看看。”
然后接过她的试卷,仔细看起来。
风拂过她的发丝,额头的刘海微微扬起,林章的手白皙有力,关节处还泛着微粉。
她睁着眼发呆放空,题做得太多,实在有些疲倦。
只是齐光在一旁翻动书页的声音,清脆响亮,给了她莫名的紧迫感。
她躺了一会儿就又打起精神,坐直身子继续和题目奋战。
林章把解答写完递给她,她咬着笔和他探讨到下课,两人才将解答简化完毕,成功的感觉令她心情十分舒畅。
林章看着她愉快的笑容,笔杆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别咬笔了,喝水么?”
“渴了,要喝!”小声讨论,使她有些口渴。
叮铃铃的铃声响起,林章便拿着杯子起身去接水,顺手帮她带一杯。
徐畅乐呵呵将自己的杯子递给他:“我也要,我也要。”
“没手了,一起去。”
“吧嗒”一声,她身旁扔来了一支笔,从桌面弹起落在了地上。
她莫名地看了眼身旁的人,齐光抬头,眼中含着浅浅的水雾:“没水了,扔歪了。”声音有些哑。
“嗯。”
她下意识地弯腰去捡,另一只手恰好也握上了笔杆,手腕相接,她仿佛被烫了一下,立刻松手坐起,额头磕在了齐光的下巴上。
她痛得“嘶”了一声,捂住了额头,眼角还带着点生理性疼痛引出的泪花。
对方顶了顶腮,盯着她的脸庞:“不好意思,没事吧?”
她摇摇头。
齐光转过头,心中莫名有些委屈与悲伤。
她看见他用手背擦了下唇角沾着的血,想着他好像刚刚被自己撞得磕破了嘴巴,便腾起了一阵歉意。
她低下头理了下笔落地砸歪的垃圾袋口,面前搁下了一杯水,杯口还泛着热气。
她连忙向林章道谢。
徐畅顺便拍了拍齐光的肩:“怎么这几天看你有点烦?”
“没有。”他回得急切,又低头继续刷题。
“嘿,那有空打球么?”
齐光不禁叹了口气:“好忙啊,打不了了。”
没多久小高考成绩出来,老班在班会上公布。
小高考是在高二下半学期举行的一场学业水平测试,将未选修的课程纳入考核,以评出abcd等级。若无法获得c及以上,则无缘高考,若一门得A则在高考总分中加一分,若四门皆A则加五分。
为此在小高考前夕,其他课程都停掉,让学生专心攻克这几门课。
评A对于思悦,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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