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琛回过头,笑了,把穿在木棍上的鱼取下来,炫耀似的朝章清晃了晃。
“周南琛,你丫的骗我!”章清喊道。
“什么?”距离太远,周南琛没听清。
但章清也不再重复了,只是看着他笑。
于是周南琛一手拎着鱼,一手拿着木棍,跳过了几块挨在一起的礁石,朝章清喊:“接着!”
章清猝不及防,把拐杖扔到一边,伸出双手来接。下一秒,鱼掉在了他的脚边,挣扎着扑腾尾巴。
“你他妈根本就没想扔给我吧!”章清瞪他。
周南琛笑着跳下水,像条鱼一样从水里游了过来,邀功似的在章清脚下冒出头,“怎么样?”
章清看着他好笑,“你怎么跟只水猴子似的,这也是你小时候跟奶奶学的?”
“这是我小时候我爸在夏威夷教我的。”周南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滚蛋。”章清看着那张脸有点想一脚给他踹回水里。
周南琛笑着爬上岸,“你感觉怎么样?”
“屁股疼。”章清说。
“……”周南琛一阵无语,“我昨儿晚上根本就没进去,你哪儿来的屁股疼?”
“好吧。”章清噗哧一声笑出来,“就是想逗逗你。”
“问你正经的呢。”周南琛也不跟他多啰嗦,额头抵上了章清的额头,“至少烧退下去一些了。”
“我没事。”章清亲了周南琛脸颊一口,“就是脚有点疼,应该是之前扭到了。”
周南琛叹了口气,“你歇会吧,我给你弄吃的。”
“谢谢老公,老公真好。”章清捏着嗓子。
“滚蛋。”
章清咯咯地笑个不停,突然觉得心情很愉快。虽然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但却看到了周南琛的另一面。某种意义上,也挺值的。
周南琛到外面重新抱了一捆枯枝,生起火来,把插到的那只鱼洗了洗,重新串在木棍上,放在火上烤。
“所以,你说我骗你什么?”烤着鱼,周南琛突然开口。
章清笑了,“你这不是听见了吗?”
“快说。”
“我说。”章清调整了个姿势,靠得离周南琛更近一点,“我还一直以为当初谈恋爱是我追的你,结果你其实早在楼顶之前就看上我了啊。”
周南琛一愣,“什么?”
“忘了啊?我提醒你一下。”章清凑近周南琛,“开学,酒吧,还有某个人偷偷摸摸的画。”
周南琛先是愣了一会,随后“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明显是想起来了。
“你等一下,章先生。”周南琛笑着说,“是我偷偷摸摸?也不知道是谁趁着酒劲强吻别人啊。”
“你闭嘴。”章清不悦地说,“我当时喝断片了,第二天睡起觉来什么都不记得了。问题是你怎么能这么多年了都不告诉我有这么件事啊?”
“你也没问过啊。”周南琛含着笑意说。
“操,我喝得亲妈都不认识了还问你?”章清踹了他一脚,“可以啊,你个渣男,要是我想不起来,你是不是打算让我一辈子蒙在鼓里?”
周南琛笑着躲了躲,“不是,没有。我打算告诉你的,就是最近一直太忙了,想不起来。”
“你老实交代吧。”章清翘起二郎腿,一副审问的架势,“是不是从那时候就爱上我了?”
“是——”周南琛拖着长音,把烤鱼翻了个面。
“啊,太丢脸了。”章清把脸埋进双手掌心里,“我那时候怎么还能喝到胡乱亲人呢?你当时肯定被吓了一跳,觉得这人有神经病吧。”
“是被吓了一跳,不过没觉得你神经病。”周南琛笑了,“我不像你,我没对自己的性取向纠结过。所以我当时只是在想,我这辈子算是值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色狼!”章清笑道。
“好了。”周南琛把鱼从火上拿起来,吹了吹,“你把外面的焦皮剥掉,里面的肉嫩。”
章清接过烤鱼吹了半天,一咬就是一大口,“嗯……好吃!”
“趁热吃吧。可惜了,昨天我们插到的鱼比这大多了,又肥又大,你没吃上。”
“等着吧,看我上去以后怎么收拾白马淮这混蛋。”
周南琛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怎么突然想起这么久以前的事了?”
“做了个梦。”章清把鱼肉咽下去说,“突然就想起来了。”
“既然是做梦,你怎么知道是真实记忆?”
“我太了解你啦。”章清笑道,“那副低头画画的痴迷样,开口就让人接不上话的嘴……最重要的是,你画我画的那么好看,我自己哪梦得出来。”
周南琛咂了一下舌,“有人还说我油嘴滑舌呢。”
“哎,我可是认真的。”章清不满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呢……我当时完全被你的那幅画给惊艳到了,从来没想过一个高中生能把人画得这么传神。我想,不行,这小帅哥以后就是当代伦勃朗,我不能让这种天才小帅哥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到时候等他出了名,我还能跟别人吹牛——看,我跟大画家亲过嘴儿!”
“是是是,快吃你的鱼吧,一会儿都凉了。”周南琛从篝火边站起身,搓了搓大腿。
“你要干什么去?你不吃吗?”章清把手里的烤鱼举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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