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沈玉骄,扶着他夫人的肩膀,仔细端详起来。
毕竟是个直男,也看不出什么,只看看头上的簪子,耳边的耳环不乱即可,只需要一两秒钟的事情。
沈玉骄也是这样觉得的,便任由他看。
然而,过了片刻,傅晋弘仍然专注的眼神,让沈玉骄有些迷茫,呆呆地问:“干什么。”
傅晋弘仿佛才回过神来,放下手,拎着食盒,淡定自若道:“没事,看看你。”
“噢……我头发不乱吧。”
“不知道。”傅晋弘说。
沈玉骄:???
没时间纠结了,到了正泰殿门口,傅晋弘才把食盒递给沈玉骄,沉声叮嘱:“进去之后,说是你做的,所以才稍微迟,知道了吗。”
沈玉骄点点头,有些忐忑,心里忧虑着,这样能行吗?
傅晋弘没再说什么,只拍拍沈玉骄的手背,给她一个算得上柔和的眼神。
沈玉骄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手背上的温度不断蔓延,让她耳朵也涌起一阵热潮。
殿门开,沈玉骄缓缓地抬起头。
其中大殿金碧辉煌,映入眼帘的便是伶人身着粉色舞衣,曼妙姿态,曲声悠悠,沈玉骄从没看过这场面,仿佛就像博物馆里的陶俑活过来的一样。
傅晋弘正奇怪沈玉骄没反应,转头看她,只见自己夫人正直勾勾地顶着舞伶,眼珠子动也不动,这副模样忽然让他想起京中纨绔看见个姑娘便走不动道的神清。
傅晋弘深深地看一眼沈玉骄,眉头皱起来,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不算温柔的力度。
沈玉骄猛地回过神来,转头看一眼傅晋弘,便对上他凌厉的目光。
沈玉骄莫名后背一凉,讷讷地笑。
这时候,皇帝位于高台之上,抬手屏退了舞伶,举手投足之间,磅礴威严,不怒自威。
沈玉骄没忘记姑姑说了千百遍的教导,端端正正地行过一边礼后,待在原地,等皇帝的回话。
但是莫名地,沈玉骄觉得皇帝和太后好像不太开心,并且气场在暗暗地压制。
沈玉骄知道自己迟到了,生气也是很正常,但是会气到什么程度……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会不会一气之下,前尘旧账今日新祸一起清算,把她拖出去砍了呢?甚至都活不到原书中,被男主傅晋弘流放的结局,现在便做了炮灰,书上只留下两句话。
因为迟到,皇帝生气,被拖出去,砍了。
也是有可能的吧,皇帝无所顾忌,要砍个人还不是像砍瓜切菜一样容易。
但是如果她没了,现实世界上的妈妈和弟弟……
沈玉紧张地舔舔嘴唇,低敛着眉头,手指不安地搅动着。
傅晋弘沉稳的呼吸就在耳边,再次动作轻轻地,拍两下沈玉骄的手背。简单的两下碰触,节奏像战争前的鼓,让所有战士都静下心来,屏气凝神,不再慌乱。
皇帝手里握着酒杯,语调缓缓:“老四,你来迟了。”
太后出来打圆场,说:“弘儿,这便是你的错了,但想必是你公务繁忙,也情有可原……”
“比朕还忙?”皇帝问,语气淡淡,目光却看向了沈玉骄。
沈玉骄感到后脊背都要凉了。
“不是因为公务。儿臣想着,今日是中秋家宴,阿骄最近在研习厨艺,便让她给父皇和太后做些吃食。然而阿骄身体不适,我还勉强她,所以今日迟了一些。”
皇帝说:“知道了。你入座吧。”说着,抬手便让人赐座。
却是看也不看一眼沈玉骄手上还在提着的食盒,分明是要给沈玉骄好看。
皇帝很偏心傅晋弘这个孩子。
傅晋弘的生母便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两人是青梅竹马,当今皇帝还是王爷的时候,两人便成亲了,登基以后,据说连宠三年而不换房,然而好景不长,在生傅晋弘的时候,因为难产,去世了。
傅晋弘便给先皇后抱养,从小便展露出过人的天赋,无论是学识,武术,谋略,性格都卓越无比。简直就是天生的料子。
于是,皇帝便对他愈加偏爱,当然,极力隐忍得很好。
然而个个都是人精,谁看不出来皇帝真正喜欢谁?这份偏爱是一种枷锁,愈偏爱,傅晋弘便越危险。身边步步是陷阱,走错一步,便坠落万丈深渊。
傅晋弘也养成了宠辱不惊,淡漠沉静的性子。
而今中秋家宴迟到,是头一遭,虽然嘴上说是因为自己强迫夫人做吃食,然而谁不知道沈玉骄臭名昭著。
定是闯祸,让弘儿难做了。
于是皇帝淡淡,也不理会沈玉骄手里的吃食,打定心思要为难她。
不曾预料,傅晋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却是说:“父皇。阿骄辛苦做的,好歹尝一下。”
皇帝闻言,微微一愣,疑惑地看了老四一眼,却也没拒绝,说:“那你吩咐御膳房,去呈上来。”
菜很快呈上来,正是沈氏酒楼的招牌菜,鲜卤鸡。
因为中秋这天沈玉骄有事,于是便提前做了需要彻夜卤的鸡,第二日稍微处理一下便能出菜。
这道正是排队也难买的鲜卤鸡,澄黄色,香气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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