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钱。
处处都要银子,修缮酒楼,雇用人员,进货,还有零零碎碎的资金周转支持,处处都要银子。可是账本一塌糊涂,千疮百孔,扣出的那几两银子不过是杯水车薪,螳臂当车。
从哪里才能掏出银子呢。沈玉骄苦恼地舔舔嘴唇,不断回忆起原书里的内容,印象中原书的沈玉骄并不缺钱,锦衣玉食地供着。
沈玉骄问金荷:“府里,王妃有没有月钱?够不够做生意的本钱?”
金荷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半天才摇摇头,“按理说,王妃是有月钱发放的,夫人您还有嫁妆,但是奴婢从来没有见过,现在东厢里用的银子都是王府的。”
“那我的钱去哪儿了…”沈玉骄皱着眉。
“夫人,回去我帮您问问。”金荷说,“四王爷府里,事务分开管理的,奴婢去打听打听就成,就能知道银子去哪了。”
金荷这话不假,傅晋弘谨慎多疑,敏感专断,无论是大小事,从来不让一个人包揽。
府里的规矩也是这样,金荷在东厢里负责照顾王妃的生活起居,至于财务,安全是有别的人负责的,从来都是互不干预,互相牵制。
在原书里,这么久了,沈玉骄的心一直拴在四王爷身上,满心想着怎么痴缠着王爷,从来不关心钱的事情,吃穿不断就成了。
现在忽然追究起来,金荷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打听到,原来东厢房的财务是由芳连姑姑打理的。
芳连姑姑从前也是丞相府的老姑姑了,后来随着沈玉骄嫁到四王爷府来,不用到前头伺候主子,一直神隐低调,躲在幕后围着钱财打转。
沈玉骄亲自召见芳连姑姑,想找她拿银子出来,作为本钱,让酒楼能快速运营起来。
不便让旁人多加知晓,三人约在东厢院后的荷花池旁见面。
正是夏日,碧荷便连了天,粉嫩的荷花亭亭袅袅,立在池中,花瓣尖尾还挂着露珠。硕大鲜亮的鲤鱼在池子里惬意地游。一幅融融好景像。
沈玉骄坐在凉亭里,手里拿着一把杭织绸扇,轻轻摇着,容颜姣好,姿态清贵。
远处,金荷正朝着凉亭走来,身后跟着一个老妇人,佝偻着背,衣着灰暗。
待二人来到跟前,沈玉骄深呼了一口气,觉得轻松了一点,开口直接而和善:“芳连姑姑,找你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您方便么?麻烦你去把手里的银子拿出来,我有用处。钱庄傍晚落值,您要是不方便,我派两个人跟着你,毕竟…”
“什么银子?”芳连姑姑满脸狡猾,哑着声音,脸上都是一缕缕深刻的皱纹,皱纹里仿佛夹着灰尘。
沈玉骄怔愣片刻,“您知道的,我的嫁妆,还有王府的月钱,都是给您打理的。我现在需要用银子了,麻烦您,取出来。”
芳连姑姑明显是个老谋深算的人,精得很,银子在她的手里不干净是肯定的,但是沈玉骄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直接地反逆,说一分钱也没有。
好像笃定了沈玉骄不会拿她怎么样。
沈玉骄微微皱眉,下巴微抬,眼神沉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芳连姑姑。
“王妃说笑了。”芳连姑姑笑了笑,表情变得神秘莫测,“我拿不出来,一分钱也没有。”
金荷叱喝:“你说什么!”
沈玉骄拉住金荷,转头,静静地看着芳连,说:“芳连姑姑,你倒是说说,怎么会一分也没有。”
“夫人,嫁妆,是绝对不能动的。都是传世的瓷器,书画,珠宝,莫要说老奴,沈家乃是书香门第,累世沉墨,列祖列宗也不会答应小姐动他们的念头。”
芳连姑姑这话倒也不是刁难,沈玉骄的嫁妆只有这些不能吃不能用的老玩意儿,至于铺租,田租之类的钱财,那是一分也没有。
要说起来,也是沈爹不做人。明明少年及第的读书人,读了一辈子儒家之道,为人却不讲道德,抠门小气,傍了沈玉骄亲娘一辈子的身家,吸干了沈娘的血,将夏家的财产融到沈家去。沈嫡夫人死了,沈爹却没有善待沈玉骄。
就连沈玉骄出嫁了,也依旧阴毒抠唆,舍不得分出沈家的一丝一毫财产,只给些只能看的没用玩意儿打发了沈玉骄。其余的原封不动,给了小妾的女儿沈玉秀,作为沈家的财产运营。
也就是原书沈玉骄人傻,也懒得算计,才任由糊弄。
沈玉骄按下不表,再问,“那我来了王府以后总有月钱吧?那些钱呢?”
芳连姑姑的眼珠子转溜了一下,道:“王妃,那些银子都融在东厢里的一针一线,一饭一菜里了,再也没别的了。”
“你胡说八道!府里的账房才说了,东厢房里,王妃的月钱和日常的伙食是分开的,休得蒙骗!”
“是真的,王妃,王府发的那些伙食费哪里够,老奴都是用王妃的月钱贴上去的,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你……”
“金荷。”沈玉骄冷淡说,“够了,我们走。”
金荷退到沈玉骄身后,瞪了一眼芳连姑姑,随后恭敬地跟着沈玉骄。
沈玉骄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临走之前,转头对芳连姑姑说,“芳连姑姑,您也是我母亲的老人了,我不想苛待您,给你一晚上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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