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要是我的什么,才能来吗?”
卫秋歌抬起头看他,眼睛忽闪忽闪地让人看着心痒痒。
纪修咽了下口水。
“你最近天天忙什么呢?我看你下课就没影。”纪修换了个话题。
“找李老师补课。”卫秋歌回答道,“不是你帮我找的么?”
纪修没想到她已经知道,装作无事地点点头:“呃,哦。”
“纪修……”卫秋歌突然想到了李老师的那句话。
她这阵子是在躲着纪修,怕的就是自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想要开口求他。她隐约地明白,开口求他事情也许还是一样,但只要开了口,自己和他的身份就一定不一样了。
“嗯?”纪修喉咙发出闷闷的声音,听得卫秋歌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你能帮我一个……”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人用脚踹开了,篮球队的陈星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哟,有人啊。”男孩开始也没有仔细看,待他看仔细了,嘴角立刻一抹促狭的笑:“诶哟,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不……”纪修话还没来得及说,陈星脚底抹油赶紧跑了。
纪修看了眼小鹌鹑一样的卫秋歌,叹了口气答:“走吧,回教室吧。”
卫秋歌把请求的话又咽了回去。
每每当人想象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发生时,总爱用想象力添些调料进去。比如天是如何出现异样的,人是如何心神不定的,就好像世间的一切都在屏息,期待着这些大事情的发生。
而事实是,所有大事在发生的时候,都像是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小事。葛底斯堡演讲的现场并没有雷鸣一样的掌声,十月革命开始的那天参与者甚至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发生的时候,从来都是毫无预警的。
换个角度来说,事情本身其实也不存在大小之分,它就是那样偶然又必然地发生了,产生了一些这样或那样的结果。是人类给它们起了名字,这样的叫大事,那样的叫小事。
第二天,卫秋歌破天荒地迟到了。进教室之后,早自习已经开始,但气氛却截然不同。周围女生都哭丧着脸,有的眼角挂着泪,有的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她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早晨,八卦的她们,冷漠的她们,友好的她们,敌意的她们。
可是这是她头一次见到悲伤的她们。
集体的悲伤。
卫秋歌回到座位,不知道该问谁,该问什么。华笙脸色沉重地说道:“赵蕊……没了。”
卫秋歌的瞳孔放大了一下:“什么?”
华笙又重复了一遍:“说是自杀了。”
“谁?”卫秋歌像是耳朵不好一样,又问了一遍。
“赵蕊。”
“为什么啊?”卫秋歌下意识地问道。
华笙摇了摇头。
卫秋歌回头望向赵蕊的座位,东西已经被收走了,桌椅空荡而干净地立在那里。旁边的张蔷趴在桌子上,身体因为抽噎而不停地抖动。
卫秋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似乎这样的场合,沉默不语是对逝者最大的尊重。
早自习结束后,石老师走进了教室,她看起来很是疲惫,也没有了平日里咄咄逼人的厉害样子:“相信大家已经有所耳闻了。这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我能够理解大家现在的情绪。但是,接下来的几天,还是希望大家能够整理好心情,回到正常的学习生活中来。如果大家觉得有什么心里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找我,或者是找家长好好沟通一下,千万别自己琢磨。另外,我觉得本着同学一场的情谊,还是希望大家都互相给予尊重,不要再多提这件事了。”
她话说得很含蓄,尽量不提那些有冲击性的字眼。
后面张蔷的哭声更大了些,赵瑶走到她旁边小声劝着。石老师看了一眼,说道:“张蔷,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吧。”
这一整天,每个任课老师走进来的时候,都是一副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样子。青春期的孩子已经懂事,她们清楚地知道死亡的真相是什么,不是去另一个世界等你,不是在天上看着你,而是消失了,在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了。
赵蕊来到五班的日子也不过个把月分,和大家的情谊未见得有多深。可是就算是平日里毫无接触的人,此刻也忍不住将泪水挂在脸上,不由自主的难过。
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她曾经那么的漂亮,那么的优秀,她活在女生的艳羡和男生的爱慕之中,她是开在高陵山顶上的那朵玫瑰。
连一点征兆也没有,人,就没了。
纪修?这个名字突然出现在卫秋歌脑海中。她猛地回头看过去,纪修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所有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这悲伤太过于强烈,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死亡,第一次经历同龄人的死亡,再此之前,死亡这个概念是报纸和书本上的词汇,是新闻里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是周围老朽枯竭的老人。
这次不一样了,这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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