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一点点事情,马上回来哦。”林温文替安齐盖好被子,带着季云洲和解和川出 去了,同时喊来护工把房间清理干净。
“这里是有导弹来过吗? ”护工撑在拖把上,看着一片狼藉直叹气。
季云洲拉住了林温文,“你去做什么?”
林温文理所当然的说:“搞钱啊,我手里怎么可能一次性拿出两百万。”
季云洲拿过了他的手机,点出了墙壁上摄像头的监控画面,时间拉到安妈进病房闹的时候。
“做什么? ”林温文不解地看着手机画面。
季云洲把手机贴在耳朵边上听了听,突然勾起嘴角笑了。他把手机丢到林温文的手上,“报警去,给什 么钱,一个故意伤害一个敲诈,够他们坐上几年的。”
林温文愣了下,恍然大悟的拉长了声音,用力地拍了下脑门,手臂架在季云洲的肩膀上,笑着拍了 下,“可以啊,还是你聪明!”
病房里,安齐平躺在病床上,余光能瞥见护工正在来回的打扫卫生,病房门外的嬉笑声隐约可见,虽听 不清在说什么,只知道很开心。
安齐的眼泪止不住的从眼尾落下,浸湿了枕头。
他醒了,在安妈进来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没有人能注意到他微弱的呼吸。
他本还存一丝希望,其他他认为在他寻死的那晚,他妈是真的有在担心他,只是这份担心在金钱面前, 不值一提。
他的母亲把他卖了个好价钱。
安齐啜泣声引来了护工,护工远远地看着,小心地问:“怎么了?需要我喊......”
安齐侧头将眼泪擦在枕头上,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不要麻烦他。”
护工点点头,转头拖地去了。
等林温文回来的时候,安齐已经睡着了。枕头上一片濡湿,带着厚厚的潮意,林温文皱着眉头把护工斥
了一顿,“枕头什么时候湿的?怎么不换?这都湿成什么样了......”
林温文陷入了沉思,指尖轻轻点了点安齐的眼尾。
“你在为什么哭? ”林温文喃喃自语。
安齐眼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幽暗的眸子,里面像一潭死水,毫无波动。
第七十二章 冷,陪我躺躺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安齐注视着他。
林温文拿来新的枕芯垫在安齐的脖子下,“那就重新开始。”
安齐伸出手抓住了林温文的手腕,拽了拽。
林温文看着他的手,“怎么了?”
安齐挪了挪唇,垂眸失落地说:“冷,陪我躺躺。”
林温文应下了,掀开被子的一角坐在床边,安齐向他身边挪了挪身子。
安齐毫无血色的脸颊在冰凉的月光下显得愈发苍白,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盖在眼上,因他呼吸而微颤 着。
脆弱易碎,是林温文对他现在的印象,好像稍有不注意,就会将这朵终于扎根的昙花碾碎。但他想看昙 花盛放,所以他格外的小心。
林温文问:“需要加被子吗?”
安齐微微摇了摇头。他张开眼,额头靠在林温文的腿边,“你为什么不躺下来?”
林温文显得有些惊讶,他伸手替安齐掖好被角,“我躺上去了,不就挤着你了吗?”
“那就挤着吧。”安齐主动往床边的另一边挪了挪。
林温文愣住了,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对于安齐突如其来的主动有些难以消瘦。
“不不不......不好吧,我、我我我我就坐会,你睡你的,咱俩就这样的挺好的。”
安齐侧躺着,空出了枕头的半边,勾着嘴角笑望着林温文,黑夜里的墨瞳终于有了点亮。
林温文最终还是色令智昏,晃晃悠悠地倒在床边,侧躺着与安齐对视,即便他有半边身子坠在床沿边 上。
林温文啊,你咋那么没骨气呢?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他哪了咋办?他是病人可以任性,但你是个健全人 啊!
林温文在心里睡骂着自己,但身体还是眼巴巴地瞧着安齐,笑弯了眼。
“晚安。”安齐的手搭在林温文的手背上,正如他所说,冷,所以他的手背是冰冷的。
林温文伸出手搭在安齐的手臂上,温热的手掌摩挲着,渡着暖意。
“晚安。”林温文小声地说。
病房外静悄悄的,住院部的夜晚不总是那么安静,但今晚很特殊,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窗户上落下的 月色尘埃,悄然凝成了白霜,像幅水墨画,晕染成花。
次日一早,当晨光打破白霜落在林温文眼皮上时,他醒了。
他的手有些麻,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去,心中一颤。
安齐居然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中睡觉,还主动抱住了他,脑袋垫在他的手臂上,睡意正浓。
林温文不敢动,就让手臂一直被垫在安齐的脖子下,他则撑起身子观察着安齐的脸蛋。
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即便受过伤,也漂亮依旧,甚至脸蛋上的伤口还多为他平添了一份惹人怜惜的脆
弱。
林温文觉得自己对他的喜欢又多了一份心动,这么漂亮的人,如果可以和自己在一起就好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手臂的酸麻逐渐开始发胀,像是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小针在皮肤上戳来戳去,没戳 破但很痒,酸胀感让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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