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茵茵听了声,从座位上跳下来,趴在窗户边上,指着外面激动地嚷道:“雪!下雪了!”
医院很暗,只有窗边的张茵茵身上有亮,于是两道目光也就自然而然的聚焦在她身上。
头顶的光陡然被点亮,眼前一边白茫茫,墙上挂着的“急救中”三字明晃晃地有些刺眼,季云洲看了一 眼就被刺地闭上了眼睛,靠在解和川的肩膀上休息。
张茵茵双手伸出窗户外,捧了几粒雪花,在掌心融成了雪水。
张茵茵捧着掌心的水,呈到了解和川面前,“叔叔,雪。”
“嘘。”解和川给了张茵茵一个眼神,她立马懂事地闭上嘴,继续回窗户边上看雪了。
屋外的雪点越下越大,肉眼可见的雪粒子砸在窗户上,乒乒乓乓响。
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先出来,接着张婆婆也被推回了病房。
回家路上,张茵茵开心地在前面蹦跶,解和川撑着一把伞走在季云洲身边,两人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奇 怪。
张茵茵转头打算和他们分享雪花,却被凝重的氛围吓的不敢说谎,缩着脖子走在最前头。
季云洲回过神,扯出笑大声地喊着:“茵茵,你抓到雪花了吗?”
张茵茵点点头,捧着手送到季云洲面前,担心地说:“哥哥不要不开心,茵茵把雪花送给哥哥。”
季云洲看着她的单纯却又格外懂事的模样,眼眶霎地红了。
他送张婆婆回病房时,医生拉住了他,医生告诉他,一个上了年龄的妇人,摔伤了头,能救回一条命都 不容易,如果命大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运气不好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就不在了。
季云洲蹲下,抱住了张茵茵。
张茵茵不懂,她侧头看着季云洲红了的眼眶,冻得冰冷的小手擦在季云洲眼尾,“哥哥不要哭了,是不 是因为你的爸爸来找你了高兴的哭了?茵茵也替哥哥高兴哦。”
季云洲抬起头亲了亲张茵茵的脸颊,擦了擦她被冻得通红的鼻尖,“茵茵,以后跟哥哥一起生活好不 好?”
“好呀!从现在就一起好不好?我最喜欢哥哥了。”张茵茵开心地应着,她抱紧了季云洲。
季云洲牵住张茵茵的手,站起身时,头上的伞也立马往上。季云洲转头看着解和川,发现他肩头落满了 雪,额前乌黑的墨发湿哒哒的贴着脸颊,发间点着朵朵小梨花,黑白相间。
“你就不会把伞往自己身上靠靠吗? ”季云洲边扫着他肩上的雪边抱怨,可脸上却在笑。
解和川回答:“不会。”
季云洲接过伞,拍落张茵茵身上的雪,冲解和川说:“你抱着她,我打伞。”
解和川听话地伸手去抱,张茵茵立马跑出几米,“才不要打伞!这可是雪诶,吃起来都甜甜的! ”她转 过身子仰头张大嘴巴接雪粒子:
解和川往前大迈一步,强行抱住张茵茵进了雨伞里,然后冷静地向张茵茵解释:“冬季气温降低到〇°C 以下时,空气中的水汽便在云层中凝结成小冰晶。而云层中的冰晶和过冷水滴不断碰撞蒸发,就会形成水蒸 气。这些水蒸气在凝结的同时体积逐渐增大,就慢慢变成了雪花。”
张茵茵听得异常认真,并在结尾做了总结:“原来如此,雪就是水。”
季云洲也伸出手接住了雪花,看着雪粒在掌心融化成水,就像生命,从无到有,最后又回归到无。
“不知道安齐现在怎么样......”
第六十七章 我他妈就是罪人
“喏,手机。”
一台手机丢到了林温文的脸上,把他从睡梦中砸醒。
“谢了姐,爱你嗷。”林温文抱着手机亲了亲,推着他姐往外走,反手把门锁上。
他翘着腿倒在床上,正想着和安齐说些什么骚话的时候,内心惴惴不安,担心安齐还在生气。
“对不起,等不到你了。”
林温文愣住了,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把他打傻了,他浑身血液都像被冻住般,浑身发凉。
林温文颤颤巍巍的按下安齐的电话,一通又一通,但等来的只有无尽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 机”。林温文瞳孔放大无神的望着雪白的墙壁,无意识的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林温文觉得冷,觉得窒息,就像被沉入了刺骨的深水中,四周一片漆黑空档,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心 脏砰砰跳动震着耳膜。
“我得去找他,我必须去找他。”林温文抄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披在身上,推幵门匆匆往外走。
林爸看到下楼的林温文,厉声质问:“去哪?!”
林温文扫了眼桌子上的车钥匙,又看了眼客厅里的人。
林爸也主要到了他的眼神,两个人的目标同时聚集的车钥匙上,林温文猛地往前一扑,手指勾起车钥匙 后,后脚抵住地板以最快速度跑了起来,地板被他蹬的梆梆作响,随时会裂开似的。
“我去找你未来儿媳妇。”林温文转身冲他爹嚷道,然后飞速窜出了大门,径直往地下车库跑。被园丁 修剪齐整的花坛被他一脚一脚踩了个面目全非,清扫干净的路上布满泥巴和鞋印。
林爸还蹲在花坛边上心疼地看着他的花花草草,这里的植株随便一株单拎出来都价值不菲,林爸蹲在地 上,把奄奄一息的花草重新埋进泥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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