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舍前道:对,是我一个朋友。他看着筱满,介绍道,这是如何岛上的一位老师,许老师。
许老师好。筱满伸出手,许秀芬就过来和他握手,笑脸相迎:你来找赵尤的是吗?你们是同事吗?她一瞅筱满的脑袋和右肩,拉长衣袖擦了擦他的额头,心疼又关切:唉,这是怎么回事啊?伤成这样了?她转头看向边上的林舍前,焦急道:你呢?小林,你也受伤了吗?
林舍前摆摆手,说:没事,我没事,您怎么来了啊?他眼前忽地一亮。那您是开快艇过来的吗?那正好啊,我刚才还在说不然我们得做个木筏划去龟背岛了。
许秀芬点头,迟疑着回道:啊对,快艇过来的,台风过去了,没事了。许秀芬过去拍了拍林舍前,都没事了
她那拿着铁锹的手在发抖。筱满往后退了一小步,半开玩笑地说道:您拿着铁锹过来不会是来挖岛上的什么神秘宝藏的吧?
许秀芬还面朝着林舍前,指着他手里的布包裹,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哦,没什么,捡了些标本什么的。
许秀芬往坡道下看去,说:那棵凤凰树怎么倒了啊?她的目光一滞,好可惜,长了十年的树,怎么说倒就倒了呢?
她浑身都在发抖了。筱满冲林舍前使了个眼神,许秀芬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林舍前会意地颔首,身体重心明显往后挪,可就在他抬脚要往后退的时候,许秀芬一伸手把他推下了坡道,筱满忙要去抓林舍前,下意识伸出了右手,可右手一痛,不但没抓到林舍前,自己还失去了身体平衡,这就也要摔倒了,又听耳边呼呼风声,眼角里就瞥见许秀芬挥起铁锹朝他打了过来。她大喊着:你们看到了吧?你们都看到了吧?!
筱满左摇右晃,将将避开那挥来的铁锹,摔倒在地,腰里扣着的枪也掉了出去,眼睁睁看着那枪滚进了草里,他疾呼:林舍前!!
没有人回答。那许秀芬舞着铁锹朝他跑了过来,筱满左看右看,周围找不到能防身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他也站不起来,手脚都使上力,而且他卡在这个位置,随时都有滚下山坡的危险滚下坡说不定能逃过一劫!这么想着,筱满护住脑袋,已经做好滚下坡道的准备了,可许秀芬却忽然停下了动作,往远处一看,忙矮下了身子,挪到筱满边上,蹲下,死死捂住了筱满的嘴巴。
沙,沙沙,沙,沙沙风吹动杂草,好像人的脚步声。
王威廉露了脸,他走到了一棵棕榈树下,原地转了一圈,喊了起来:小赵?俊华?你们还在吗?我在这里!
他的双手垂在身侧,两手空空。赵尤牵着葛俊华出去了,葛俊华挣扎着并不想面对王威廉,赵尤把他推到了自己和王威廉中间,道:您走太快啦,我们还担心您是不是诚心要丢下我们,让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呢。
怎么可能,我带你们上岛就是为了查明真相的。
葛俊华多嘴:那查明了之后是不是就要丢下我们了??那你打算回去之后怎么和其他人交代啊?
赵尤推了推他:少说两句吧,蚊子多,你也不怕吃到蚊子。他抬手在嘴边挥了挥,赶跑了一些飞虫,那还得麻烦您继续带路了啊。
我一般很少从这里上岛,这条路去瀑布要远一些。王威廉说。
没事。赵尤说。
暗夜中忽地闪过一片蓝色的鸟羽。
刚才那是金刚鹦鹉,看到了吗?王威廉说。
哇噻。赵尤举目四望,树枝颤动着,像有动物经过,又似乎只是风。海浪声若隐若现。
这里还有一种白毛的猴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生态环境这么好啊。赵尤不咸不淡地搭着话,葛俊华扭头看他,骨碌骨碌转眼珠子,赵尤给他递了个颜色,指指腰间的枪。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说话了,流水声渐响,王威廉加快了步伐,葛俊华踉踉跄跄跟上,撞开了一些蕨类植物。一帘白花花的瀑布映入赵尤眼帘。
丛林外的天也黑了。四周围没有雾,有的只是一潭墨绿的池水,远处的齐腰高的密密的青色草丛,月光明亮,照着那草丛和水池之间的一片焦黑的土地。
就是这里?赵尤问道,走到了那焦黑的土地中间。
对,就是这里。葛俊华说。
王威廉痛心疾首:怎么烧成了这样,好好的一间木屋,太可惜了,也太可怜了,如果小延真的是在里面被活活烧死的话那该是多大的痛苦啊。
赵尤说:一般被困在大火里的人吸入过多一氧化碳后就会晕倒了,也感觉不到烧伤的痛苦了。
葛俊华噗嗤笑了出来。王威廉看着他,这素来平易近人的长者的眼眶湿润,眼神犀利,如同刀锋,葛俊华打着哆嗦躲在了赵尤身后。
赵尤侧身看了看他,问道:你说你去看她的时候,她的手在发抖,是吧?
葛俊华点了点头,完全躲在了他身后。赵尤弯下腰,葛俊华也要弯腰,可身体不受控,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赵尤抓起一些土搓了搓,闻了闻,确实有股焦味。地上除了一些木头残骸,肉眼很难辨认其他的残留。他问王威廉:你们的物资里有什么易燃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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