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低头玩手机的池越,池越感受到骆骁的目光,抬眸与他视线相对,扬了扬唇,给出肯定的答案:“有。”
骆骁点点头,语重心长跟曹卓说:“你和学神的差距很大啊,现在连典礼流程都不听。”
曹卓:…
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他竟然没看出来骆骁之前的问话只是单纯的好奇,并没有想嘲笑他们明天要经历尴尬的仪式的意思。
池越闻言倒是多看了骆骁两眼,然后收起手机,忍不住问到:“骁神承认我是学神了?”
以前宣传栏边上梗着脖子说他不配这个称号的可也是他。
骆骁没有被打脸的不好意思,他点了点头,说话自信又嚣张:“毕竟我不在附中了。”
对着压了他一头整整一个学期的人,说“我走了,所以你配”这种话,也只有骆骁能这么大言不惭。
曹卓三人都被呛了一下,池越轻轻笑了一声,目光里都是宠溺,看得曹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长见识了,他一直以为袁宿谈恋爱后已经很腻歪了。
钱乐成的手一直揣在口袋,骆骁看了好半天了,也没见他掏出什么来,不禁有些疑惑,更加频频看去。
钱乐成被盯久了,眼看着骆骁的好奇心是越来越强,便认命般掏出一副纸牌。
骆骁来了兴趣,丢下手里的遥控器:“来打牌吗?怎么不早拿出来?”
钱乐成有些无语,他怎么拿出来,刚进这房间就听骆骁问是不是来夜谈人生的。
话题然后就被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他好意思掏出纸牌问:学霸学神们,咱们打牌吗?
那他成什么了,怂恿大家误入歧途的罪人?
钱乐成憋屈的表情实在好笑,房间里其余几人都忍不住乐了。
其实拿着牌过来找骆骁玩的主意还是曹卓出的,他们今天都没带书来,最近一个月每天学习太辛苦,想放松一晚,然后几个人一到骆骁面前,那种不学习就是垃圾的想法又无厘头地蹦了出来,曹卓和袁宿不约而同坑了钱乐成,钱乐成苦哈哈笑。
曹卓三人动作利落地挪了沙发,将茶几摆在中央,等一切准备就绪,他们看向依然靠在床上的骆骁。
对视了几秒,曹卓忍不住开口道:“等我们抬你过来坐?”
骆骁撑着手臂刚坐起来,眉头皱了皱,又默默靠了回去:“就在床上打,方便。”
侧躺着玩手机的池越抬眸看了眼骆骁,想到了什么,坐起身让出位置:“嗯,你们坐这。”
曹卓狐疑地看向骆骁:“骁儿,一个月没见,你已经懒到这个地步了?”
骆骁应了一声,没反驳,看起来有点怏怏的。
曹卓又问了几句他是不是病了的话,得到否定的答案,也没再追问,几个人就都坐在了床上。
池越顺手在骆骁背后塞了个枕头,骆骁感觉舒服了许多,他拿过卡牌,想到电视里看到的特别炫酷的洗牌方式,手指动了动,不知道从哪开始。
为了遮掩此时的无措,骆骁偏头问刚坐在他身边的池越:“玩吗?”
池越摇头:“不了,你们玩。”
曹卓三人都没注意到这边的小动作,他们有些兴奋地在讨论今天压制谁,平日里斗地主玩多了觉得没意思,今天终于凑到四个人,能换种玩法。
池越看骆骁握着牌迟迟不动,伸手从骆骁手里接过,纸牌在池越手上就仿佛有了生命,每一张都在空中能舞蹈似的。
骆骁看直了眼,他一直知道池越的这双手像是有魔法,却从来不知道他修长的手指能把纸牌耍得这么好看。
真厉害!骆骁想。
骆骁眼神里带着雀跃,看池越的时候眼底满是崇拜,能被一个自信心爆棚的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说不满足都是假的。
钱乐成一扭头看见这一幕,他用手肘碰了碰曹卓,小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俩怪怪的。”
曹卓清了清嗓子,有些生硬地转开话题:“怪什么?怪好看的?”
钱乐成:“你好油,真的,兄弟。”
曹卓:...
曹卓想,我为了给他俩打掩护,失去了太多。
洗好的牌重新回到骆骁手里,骆骁开始一张张发牌,池越叹了口气,他知道骆骁是个手残党,却没想到发牌这种事也是操作盲区。
池越再次从骆骁手里再次拿过牌,接着给几人发牌,池越手速很快,纸牌一张接着一张飞到每个人的面前,骆骁拿起牌挨个排好,看得出来动作很生疏,平时不大习惯玩这个。
池越发完牌就坐在骆骁身边,看了眼骆骁抓到的牌,实话说,不算一副好牌,零零碎碎的,甚至连一张拿得出手的大牌都没有。
骆骁摸完最后一张牌,眼神幽怨地看向池越,池越默默偏开眼,骆骁伸手按上了池越的手臂,池越吃痛,小声说:“骁神,你讲讲道理,这也不全是我的运气差。”
骆骁松开手:“喔。”
曹卓脸上的喜色遮掩不住,这种上脸的玩法泄露了他摸到一手好牌的事实。
钱乐成:“对三。”
骆骁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牌,幽幽道:“要不起。”
池越没忍住,侧头勾起了嘴角。
他太想笑了,又不能当着骆骁的面笑。
骆骁本来就是个生手,又抓了这么一手烂牌,输得理所当然,等其他所有人手上都空了的时候,他的手里还攥着四五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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