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离还来不及回答,沈棠已经将他的手放在唇边。
柔软的舌尖伸出来舔了舔指尖的伤口,温润的触感仿佛一道电流穿过,引得谢景离浑身一震。
“很疼?”显然是误会了谢景离的反应,沈棠更是万分小心地捧着谢景离的手,将他手指放在口中细细吮吸。
温暖的口腔包裹着手指,让人谢景离不禁有些失神。他看着沈棠认真的侧脸,心中一动,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身旁赤焰兽的怒吼声打断。
此时不是说那些的时候,谢景离清醒过来,从沈棠手中抽出了手。
“我没事,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沈棠笑了笑,转身在石块旁坐下。
几块石头被他摆成了一个全新的阵型,这次就是谢景离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阵法。
“一会儿一定要听我的,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
沈棠说着,眉目已经变得严肃起来。他手底结印,口中开始念诵咒术。
这时,被派出去牵制赤焰兽的灵虫们终于耗尽了灵力,扑闪几下落地,失去了光芒。赤焰兽转头怒视沈棠,正要朝他们二人冲过来——
谢景离手握流魄剑,严阵以待,却听沈棠高喝一声。几块染血的石头变得血红,自动浮空,飞快朝赤焰兽飞去,代替灵虫将它团团围住。
“剑圣大人的灵力就是不一般啊,操纵起来容易多了。”沈棠感慨道,面容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石块指尖忽然闪现数道红光,彼此交杂,形成了一个牢笼,将赤焰兽彻底封锁在其中。
“这也是血灵术?”谢景离不确定的问。
谢景离知道,传说南疆有专门研究邪灵之术的奇能异士,他们能以血液之力施法布阵,而不需要半点灵力修为。因为这是一种非正统的修行方式,所以一直被中原修真界视为邪术。
况且,就如同法术需要消耗修为,血灵阵法同样需要消耗等量的血液。但修为可以补足,血液失去过多却容易危及性命,因此这也被视为一种害人害己的术法。
这种法子在数十年前已经消失,也不知沈棠是如何学会的。
沈棠没有回答,也已经抽不出精力回答。血灵阵法本就很难驾驭,方才对谢景离所施的以血换灵之术乃是血灵术中最浅显的一种,自然没有影响。可此刻操纵的阵法却是血灵咒术中较为高深的一种,短短片刻便已经耗费了他巨大的心力。
在这短短的的时间里,沈棠已经面露疲倦,唇色也渐渐泛白。
可赤焰兽并未就此被制伏,它狠狠撞击着法阵内壁,每撞一下,沈棠的脸色就苍白一分。谢景离执剑立在他身侧,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法阵即将被赤焰兽震碎,沈棠终于开口,“脐下,快!”
他开口的同时,法阵裂开一个缺口。谢景离早有准备,纵身从缺口飞入,流魄剑发出一抹银光,不偏不倚刺入赤焰兽的脐下。
剑身完全没入,赤焰兽发出一声惊天哀嚎,猛地把谢景离甩出去。谢景离被这一摔震得喉头腥甜,嘴角流出一道血迹。而赤焰兽也在此刻失了力气,颓然倒地。
不过这点伤势对谢景离来说算不得什么,他连忙起身,冲到沈棠身边,“你怎么样?”
沈棠唇色泛白,侧身一倒,恰好倒进谢景离怀中,缓了好一阵方才悠悠说,“不怎么样。”
他方才为了救谢景离就已经失了不少血,此刻又强行催动血灵阵法制伏赤焰兽,已是强弩之末,浑身脱力,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多少了。
谢景离紧皱着眉,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胡闹”。
这人从来都是这样,为达目的不罢休,全然未考虑过后果。在他的心中,真的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么?
谢景离眼神敛下,心中一阵苦涩刺痛。
幸好,现在有惊无险。
“当真胡闹,血灵阵是你这么用的?”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二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凌忘渊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你怎么来了?”谢景离一惊,皱眉问。
“还不是子焕担心你们,非让我来看看。”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凌忘渊目光落在沈棠身上。
沈棠惊道,“你居然在我身上下了追踪蛊虫?你这也太过分了!”
凌忘渊冷哼一声,“奉命行事,你明白的。”
沈棠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又无奈靠回谢景离臂弯间,小声道,“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
凌忘渊冷着一张脸,从怀中掏出两粒药丸,一人一粒喂他们吃下。
“我本来还以为子焕多虑了,结果倒好,就连只赤焰兽也能把你们弄得如此狼狈。你们俩这是只顾儿女私情,疏于练功了?”
“咳……”谢景离干咳一声,“你胡说什么呢!”
沈棠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笑,“就是,别胡说。谢宗主可是还有很多追求者的,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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