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到底,简单,整洁,一看就是个生活严谨的人。
林建白走到窗户那里,点燃了他今天的第二次拿出来的长烟,没放进嘴里,只是拿食指跟中指夹着,仍由橘黄色的火苗慢慢燃烧烟卷。
“宝贝儿,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当着所有族人的面说过什么吗?”见换了副皮囊,有着更为出色容貌的人神情有一瞬间的茫然,乌尔罕.巴图粗厚的嗓音因为遭受背弃变的阴冷,他气的浑身发抖,“你竟然忘了?”
眉头锁的更紧了些,萦绕的是道不清的回忆,沈默抬眼,冷静的声音里饱含着几分叹息。
“我愿献上所有的忠诚,一生追随你。”
“骗子!”乌尔罕.巴图面色暗沉,嗤笑了声,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你是个骗子!”
沈默:……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压迫感游走在流动的空气里,静的仿佛能听到林建白手指间的烟卷积攒的烟灰啪的断开,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面前魁梧高大的男人一直盯着他,想把他给活活撕开,沈默叹了口气,“如果我真的骗了你,那你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站在我面前。”
乌尔罕.巴图胸口不断起伏,他见惯自己的父汗左拥右抱,可以跟自己的兄弟分享草原最美的姑娘。
他倒是有不少兄弟,全在相互争斗过程中丧命,只有他坐上了那把椅子,所以整个草原,只要是他看上的,无论人或物,都会是他独占的。
在听到那个消息时,他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那种想去杀戮,把让他痛的伤口挖掉,却下不了手的无力感让他发疯。
该大笑的,亲眼目睹被大火焚烧,成为灰烬的人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这是上苍的恩惠。
但他就是不甘心。
见男人脸上的表情扭曲了起来,沈默把眼镜取下来,让他看清自己眼中的东西,“巴图,我只是个普通人,有血有肉,会爱上对我好的人,也会眷恋能给我安全感跟温暖的怀抱,这是人的本性。”说完之后,良久,他朝乌尔罕.巴图伸出手,“欢迎你回来。”
睨了眼他那只细长的手,乌尔罕.巴图狠狠的抿紧带着乌青的唇角,头也不回的离开。
还维持着这个姿势的沈默抿了抿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过了片刻,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男人。
闹脾气吗?他也想这样肆无忌惮的,固执的闹一次,沈默揉揉眉心。
长烟卷不知何时已经燃尽,那股子灼热的温度烫到指尖,林建白才从给自己强加的束缚中走出来,他怕什么时候会压制不住的开枪把那个叫乌尔罕.巴图的男人给一枪崩了。
转身走过去,手捏着沈默的下巴,林建白沉声问,“难受了?”
“不知道。”下巴上的手指带着淡淡烟草味,活跃了沈默的思绪,他说的是实话,对那个草原的汉子说不上来究竟有多少情感,最深的就是对方粗糙的手掌按在他额头,粗鲁的照顾他。
在这个奇迹的时空相见,没有遇见塞尔特的那种控制不住去落泪的感动,没有与林建白重逢在街头,忘了去呼吸的激动,也没有见到楚霄时,那一刻的动容,更没有看到萧亦笙后,那种因为剧烈惊喜而无法抑制的颤抖。
但是刚才伸出手那个动作完全是由心而生……
说起来,按照草原的习俗,他已经是乌尔罕.巴图的妻子了,虽然是在马上被逼的没有退路下发生的。
沈默垂下眼角,发丝打下来,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他不能让自己的爱人难过,这比受多重的枪伤都要痛,林建白从后面搂住沈默,把他圈在怀里,“我很知足,也很幸福,我想他们也是。”
沈默勾了勾唇角,手覆上林建白放在他腰间的手,“以前我觉得自己被老天玩了,最近我发现是老天对我独一份的厚爱。”
一直等到林建白下班,沈默跟他一起回去,就见大门口路灯下站着一人,脚边的石头子踢的直响。
闹脾气的大汗跟手下那批人打了招呼,下达了一道死令,找到林建白的住处,跑来蹲点了。
丢不丢人这件事在乌尔罕.巴图脸上压根看不出来,皮糙肉厚的,脸肯定不红,就是气息有点不稳。
霸占着客厅几个角落的塞尔特几人看到沈默回来,视线扫了眼他身后的粗壮男人,他们对家里的新成员抱着冷淡的态度,连楚霄脸上都没笑容。
沈默换了鞋子提着食材去厨房,带乌尔罕.巴图去三楼,被他压在墙上粗鲁的激吻了很长时间,隔着裤子不停的操弄,脖子跟脸上都被对方硬邦邦的胡渣扎的发红。
晚上的菜是沈默炒的,萧亦笙负责加调料,其他人都不会。
五个成年男人,饭量都大,尤其是乌尔罕.巴图加进来后,沈默觉得电饭锅可能要再备一个。
一个警察,一个黑道老大,死敌关系,坐在一张长桌上吃饭,这要是让记者们看到,估计会震惊的不知道怎么报道。
晚上沈默给萧亦笙洗头发,动作熟练的去按摩他的头皮,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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