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在用生命去屠杀人类。
张临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既不想跟人类死磕,也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等到从人类制造的牢笼里逃出来,他就准备一门心思找逃生船。
而当务之急是多吃快长,早日威武雄壮起来,才能不怕刀砍火烧。
异形的蜕变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张临在经历了之后,才明白为什么电影里异形在从幼体生长为成体的过程中一般都很低调,极少在人类面前露面。
在这个期间它们要蜕几次皮,每次蜕皮之后会短暂地变得非常脆弱,这时候硅基外壳软化脱落,骨骼迅速生长,柔软的皮肤上只有一层粘膜。
这个过程同样也相当痛苦,只不过对于不知道什么叫苦和乐的异形而言,它们只要趴伏忍耐就够了。
可张临不是啊!他是个懂得什么叫享乐的人类,骨骼迅速拔长的痛苦让他每天都很想飙泪,然而每当这个时候他又苦逼地发现自己连眼睛也没有。
忍耐、忍耐、忍耐,吃得苦中苦,方吃人上人。
……啊有什么不对的样子,算了不管了。张临浑浑噩噩地想。
在这样地狱般的日子里,他也没什么心思去注意外界的动静了。他只知道自己在一天天地长大、蜕变,渐渐具备了劲瘦有力的硅化四肢,坚硬狭长的头部,以及那个让人类闻风丧胆的可怕巣牙。
在最后一次蜕皮之后,他发现自己的生长速度慢了下来,那种萦绕不去的痛苦也在渐渐减弱。
他终于开始重新感应这个世界。
最让他感到惊奇的是,他居然立刻通过信息素分辨出了自己的小跟班,这货现在也剽悍暴力多了,比起柔弱丑陋的破胸者看起来顺眼不少。
——张临很显然忘记了自己当年也是那么柔弱,长得像个基基。
因为没有眼睛,他看不见旁边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只能通过其他的异形在脑海中描摹自己的模样。
说实话,这个小时候根本就是一整个基基,长大以后基基又长在嘴里的物种,创造者一定是精虫上脑了才会搞出这么淫荡的设定。
作为一个成年异形,张临不想那么幼稚地嚎叫,他用信息素命令小跟班过来,小跟班迟疑着没动。
张临觉得这种发展令人相当不愉快。他不能纵容情势继续坏下去,那么只有主动一点。
他接近小跟班,抬起锋利的爪子轻轻触在小跟班胸前,却没有直接扎透硅化皮肤。他的巣牙已经暗中蓄压完毕,随时可以瞬间弹射,刺穿小跟班任何袭击过来的部位,或者直接穿透它的胸膛。
唯一减弱他威猛气势的是缓缓流下的酸性口水——尼玛,异形就是这点不好,总是流口水。
小跟班动了动,随即伏低头,信息素里蕴含了服从的意思。
很好,这货还记得小时候挨揍的感觉,张临很满意。
他是这么觉得的,即使短期内他没有办法接近人类,也不一定就非要忍受孤独——虽然这个临时找的小跟班看上去不是特别牢靠,而且好像随时会用巣牙射穿他的脑壳。
张临压下那股不安的感觉,下定决心要好好调教小跟班,免得它生出反抗之心。
不过,想要调教异形的还不止他一个人。
——好吧他不是人。
那个一脸娘炮样,脑后扎个小辫子的研究员常常用迷恋的眼神赤裸裸地盯着它们,嘴里还低声念叨着什么,那种疯狂的眼神总是让张临菊花一紧……嗯泄殖孔一紧。
张临毫不吝啬地与娘炮对视过很多次,不过他是用巣牙对着娘炮遥遥撅起的唇而不是用眼睛。这个时候如果他总是躲在后面,就会被异形们认定为弱者——弱者是可以在必要时刻被牺牲的,而张临很确定它们很快就必须牺牲一个异形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他甚至驱赶小跟班去应对过一次娘炮的挑衅,可惜小跟班表现得不算太好,很快就被娘炮激怒了。
说娘炮是想要挑衅它们其实也不太对,娘炮只是隔着钢化玻璃慢慢地凑近,漆黑的眼珠迷醉般地倒映着异形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身影。
小跟班当然不能忍受一个人类这样磨磨蹭蹭的凑近它,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所以它理所当然地怒了,倏地弹出巣牙——被钢化玻璃挡住了,撞在上面发出一声巨响。
娘炮显然被吓到了,猛地抽身退后,喘着粗气惊恐不定,过了半天才重新平静下来。
张临看着恼羞成怒的娘炮冷笑地挑起旁边的一个小金属盖,露出下面的红钮,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原来他阴差阳错地推着小跟班走了一段剧情。娘炮研究员在他的记忆里有印象,这个人对异形充满迷恋,认为异形是真正完美的物种。他通过喷雾惩罚的方式调教异形,让异形听他的话。
所以张临迅速用信息素告诉小跟班做好准备,紧接着稍微往后缩了缩,让两只身高体壮的异形挡住他。
下一秒,娘炮带着一脸残忍的快意地按下了红钮,高压气雾顿时喷了出来,充斥着整个空间,原本无精打采趴伏在地的异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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