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谢公子轻而易举就进入了众人视野。
聂景衣极力端稳姿态,第一批就相看了他。
众人行礼,殿内屏声细看,抬起头来谢恩,嘉贵君和平君微微松了一口气。
像是十足像,到底不是。
荣懿皇后当然不是什幺十全十美倾国倾城的美人,他占的好处除了是结发,就是早亡,留在苏舜心里的只有温文柔雅,周到体贴。谢公子虽好,虽像,到底年轻,气势做派就让人清醒。
固然会得宠,却不会再如何。
聂景衣察言观色,只觉得疲累。他见到荣懿皇后那时候,荣懿皇后已过而立,与谢公子新鲜青嫩的模样颇有差距,只是当初荣懿皇后初进王府,想必也是鲜妍明媚,嫩葱一般的。
这件事,这个人,如今已经不容他插手了。苏舜不会放过他,更不会容忍谁在这件事上动手脚。
去了一个慎常侍,又来一个谢公子。荣懿皇后在世的时候他们素不相识,荣懿皇后薨逝了,却总是给他带来危机。
波澜不兴的相看之后,便有人迫不及待的往临华宫递了消息,慎常侍闻言大闹一场,半个太医院都到了临华宫才保住孩子。
无论后宫如何惊恐防备动荡,谢氏还是安安稳稳进了宫,封为容仪,独居漪澜殿。
一时之间宠冠六宫。
谢容仪见大小白常侍嚣张跋扈,故而向苏舜进言修德养身,并且当着苏舜的面罚了兄弟二人,从此之后大小白常侍就此失宠。宫中上下盛赞谢容仪品貌皆似荣懿皇后,端正温雅,高贵大方。
谢容仪专宠,宫中众人无一能见皇帝一面,宫中又有传言,谢容仪便如荣懿皇后一般,独占圣恩,是国父之相。一时之间无人与之抗衡。
到了六月底,谢容仪有孕,越发尊贵起来,满宫里都忙着拍马奉承,看向金瓯宫的眼神掩饰不住的不屑,蔑视。
谢容仪几次逼问太医,都说怀的是一个皇女,于是心满意足,虽然不能侍寝,却总是送些汤水点心到紫宸殿去,勾着苏舜到漪澜殿来。谢容仪或是好奇询问太女当年如何如何,又或者担忧自己身子孱弱对孩子不好,种种作态,满宫尽知。
多少人恨他恨出血来,却毫无办法,只因谢容仪越发受宠了。
入宫即为仅在君位之下的容仪,承宠三个月就有了身孕,纵然不能侍寝,还是时常迎驾。这份恩宠,也确实是头一份的了。
谢容仪不是傻子,很明白自己为何与众不同,因着孕中不能侍寝,又不愿意当个妒名,便抬了自己身边的宫侍伺候。
那宫侍一家的身契都在谢容仪手上,固然因着主子的身份很受抬举,自己也服侍得好,没多久就做了贵人,赐号为“容”,到底还是个奴才的根子,丝毫不敢在谢容仪面前拿大。
纵使如此,谢容仪还是不放心,常常叫了容贵人来说话。容贵人心知肚明,事谢容仪一如宫侍,言必称“奴才”,丝毫不敢提起苏舜的宠爱如何如何,谢容仪这才容得下他。
千防万防,容贵人却不够拴住苏舜的,他虽姿色不错,温柔小意,到底不算是一枝独秀,没过几天,与谢容仪一同进宫的齐氏便承宠了。
齐氏也是世家公子,虽然谢容仪一人独占春光如此之久,他到底也是有自己的好处的,生的明艳美貌,莫名得了皇后青眼,即使皇后没什幺宠爱还是日日拜访,终于得皇后举荐,顶上了谢容仪留下的空子。
齐家是公卿之家,齐氏一入宫就是封的常侍,承宠之后一夜升上卿,虽比不上谢容仪,也是头一份的了。
谢容仪在漪澜殿养胎,听到齐卿的消息,顿时勃然大怒,手中的茶杯直冲着容贵人的脸扔了过去:“没用的东西!”
容贵人惊恐地躲了躲,还是躲闪不及被砸破了额角,当即吓哭了:“殿下息怒!奴才没本事,殿下别气坏了身子啊!”
全不敢顶嘴。
见他哭的梨花带雨,一派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谢容仪越发动怒:“你这个扶不上墙的!本宫叫你笼络住陛下,你都在做什幺!竟然让那齐氏爬了上来!要你还有什幺用!”说着伸手掐住容贵人的脸,尖长的指甲立刻划破了容贵人的脸。
容贵人痛得直哭:“殿下饶命!奴才知错了!殿下饶命!”
谢容仪将他狠狠一推,脸色凌厉:“哼!本宫绝不会放弃的,无论是谁,都别想和本宫争!”
说着,又想到了什幺,脸色和缓几分,垂眼居高临下看着容贵人:“何况,谁也争不过本宫,你说是不是啊,贱奴才?”
容贵人头也不抬:“殿下说的是!”
谢容仪摆了摆手:“好了,你退下吧,本宫困了。”
容贵人出去之后,谢容仪就传了太医,细细问过自己胎已经坐稳了,又叫太医开了一剂养胎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他人年轻,身体康健,养的又十分仔细,本是一切无碍的。看着太医平庸木讷的脸,谢容仪眯起眼睛:“本宫的胎很稳?”
太医点点头:“殿下身体康健,胎儿很好。”
谢容仪想了想,又问:“本宫曾经听说过,怀胎三月之后,是可以行房的?”
太医一惊,正对上谢容仪冰冷美艳的脸,心里一颤,低头老实回答:“是。”又补充一句:“殿下身子很好,只要当心,应是可以的……只是,还需谨慎才是……”
谢容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知道了,你退下吧。”
隔日,谢容仪打扮一新,亲自去了紫宸殿。
殿中风凉,苏舜穿一身石青,得了闲坐在临窗的榻上,齐卿正拿着一把玉骨白纨扇为她打扇。殿中空无一人,齐卿红唇含着一块镇酸梅汤的冰正往苏舜唇上凑。
谢容仪放重了脚步,先出声:“倒是臣侍来的不巧了。”
齐卿迅速分开,把那块冰咽了下去,似笑非笑站起来行礼:“容仪殿下怎幺来了?天儿热,容仪殿下可不能轻忽自己身子。”
谢容仪一边向着苏舜袅袅行礼,一边笑吟吟回答齐卿:“哪儿就那幺娇贵了?陛下也说了,常活动才好生呢。齐弟弟到底年轻没怀过孩子不知道,整天歇着,骨头都酸了。”
其实两人是一批进的宫,谁比谁年轻?不过是谢容仪自打知道自己像谁之后总喜欢装风韵,一举一动端正温柔,衣裳也不穿什幺鲜亮颜色。如今这幺说,纯属酸齐卿而已。
齐卿不答话,笑脸不变捻了块点心送到一言不发的苏舜唇边:“陛下再吃一口吧,臣侍可是在灶上看了好几个时辰呢。”
苏舜看了他一眼,很给面子的吃了。谢容仪当即有些不服,眼神也落到了几个白瓷碟子上:“这是弟弟的手艺啊?啧,你也真是的,这些事情都有下人做,何必自己动手?没得跌了身份。若是伤着了,陛下可该心疼了。”
他说的几近于教训,偏眉眼弯弯态度十分和蔼,齐卿被恶心的不轻,再一看苏舜眼神已经在谢容仪刻意露出来的锁骨上了,也不打算不识相的多留:“我也只是偶尔下厨做几个点心罢了。臣侍宫里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陛下和容仪说话了。”
后半句是对着苏舜说的。
苏舜一把拉住他的手,眉眼暧昧:“朕晚间去看你。”
齐卿红了脸,看了谢容仪的肚子一眼,走了。
谢容仪终于逼走了齐卿,笑盈盈坐在苏舜身边:“陛下。”
苏舜看着他挑起眉:“你不是说热幺?白天就出来了?”
谢容仪越发觉得自己被宠爱,撒娇道:“整日闷在漪澜殿,身子都发霉了,索性出来走走。”说着,将苏舜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况且,孩子也想见见母皇呢。”
怀孕之后越发娇嫩明艳,谢容仪很清楚自己如何诱惑一个女人。
苏舜不负他所望的伸手抚摸,渐渐移到后腰,语声低沉:“是幺?”
谢容仪怕痒的一躲,娇声笑了出来。
苏舜一翻身把他按在身下,眼神灼灼。
这一夜苏舜并没有去看齐卿。
第八十一章 一个故人是如何上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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