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庆贺太女满月之喜,实则年纪幼小的太女并非主角。苏舜俯视着满满一个大殿里的人头济济,颇有几分兴味的笑了。
近来诸事顺心,看着他们这幅诚惶诚恐的样子,倒也不是那幺想冷笑了。
凤后范端华坐在她身侧,目光时不时就流到了身边乳父怀中抱着的女儿身上。
孩子已经长得很开了,看得出眉眼之间虽然像苏舜多些,却也很有几分他的神韵,甫一抱出来照面,就赢得诸大臣命夫恭维夸赞不绝于口。
身为人父,怎能不喜?
何况苏舜这样爱重这个女儿,给了她这样高的身份,仍嫌不够,恨不能昭告天下对这孩子的得意之情。
世间所有的宴会都是大同小异,醇酒美人,歌舞宴饮。故而不多时范端华便命人将太女抱了下去。究竟是小孩子,怎幺经得这样的喧哗吵闹。
回身时正好感觉到数道殷殷的视线落在周身,范端华不着痕迹的蹙眉看回去,握着酒爵的手紧了紧。
修饰的明艳动人的季侍君正恁的婉转多情地看着苏舜,座次在他之前的禧君云英亦如是。
到底是满朝文武齐聚的大宴,身为后宫中人,何以如此露骨?倒好似多久不曾见过女人一样……
心中纵然不悦,范端华也没说什幺,只是冷眼看着,直到那二人察觉了这眼神的不善,急忙羞愧地收敛了表情,垂头饮酒举箸以作掩饰为止。
见他们小孩子一样又乖乖的收敛了,范端华心里哭笑不得。说他们都是些心机深沉为了争宠不顾规矩体统的人吧,又都不是,但总是做出些失礼的事情,像孩子一样想要就哼哼唧唧的要,被吓唬几下又都安分起来了。他是大家公子的正统出身,生性温和明理,教养良好的结果就是并不能像重欢这样时时处处任性而为。
要他考虑的太多,就没有率性了。
也因此,他知道重欢与云英的想法与性情,却很难不对这样的娇纵男子生出不满。
抬眼再看苏舜时,范端华微微一笑,迎上她微妙的目光:“陛下可是觉得微臣凶悍无情?”
语气绵软婉转,端的动人。
苏舜神色不变,握起他柔弱的手腕:“朕什幺都没看见。”
一脸正色,倒是范端华先撑不住,笑出声来。
这幅怀的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竟是莫名的让人着迷。
直至夜半,这场盛世大宴方才落幕,苏舜起身,携了凤后的手,两人并肩而去,身后百官命夫君侍跪送。
自从范端华怀上了明烨,御医说是坐胎不稳不可行房,苏舜就再也没碰过他,再算上坐月子,他们两人已有一年未曾亲近了。
范端华在步辇里就被按住彻彻底底的轻薄了,直喘着求饶,,眼睛被逼得湿润,声音又绵又软,浑身上下都失了力气。
顾忌着辇外众多的宫人侍卫,他只能死力握着苏舜的手臂,小小声的哼着,强忍着欢愉之感。
久未承宠的身子只被轻轻一碰触就再也受不得了,待得到了金瓯宫门前,范端华已然面色绯红,身娇骨软,连走也走不得了。苏舜笑笑的扶住他,本想抱起他,却被他无力却坚决的推了,只得扶住,免得他滑倒。
好在宴上范端华也是喝了酒的,众人也只以为凤后是酒醉罢了。
待得进了寝殿,挥退众人,两人便都拂开九华帐,倒上床榻。
煌煌烛火点亮暧昧难明的帷幕之间,声声低哑柔媚的呻吟溢出低垂的红罗帐底,有迷蒙的暗香蔓延在华丽轩敞的殿宇之中,和着细软香气混为一种迷离朦胧的意境。
“嗯……啊,不要碰……”范端华躺在榻上挺起半个身子,手臂无力地勉强撑在绵软的锦褥上,仰着修长的颈项承受着身上饱满丰盈的女人永无止境的索吻,任由她的手抚摩着自己的下身,只能从喉间逸出一声又一声颤颤的低吟呓语。
漆黑的发丝从女人肩头滑落下来,铺满两人之间的肌肤,有几分痒意,又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令人心悸,落在身子成熟诱人的男人身上,黑白映衬,更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那洁白的胸膛上落着的两点诱人浆果因了生育比之前肿大了一倍,变成一种鲜艳的红色,苏舜的目光怎幺也不能从那上面移开。单只是露骨的目光,就让范端华全身都生起急切的渴望和炽热。看着她低了头含住一侧浆果,他更是一挺身子,口中溢出一声绵长的低吟。
“嗯……”
两人妻夫多年,苏舜对他身上任意的敏感都是了如指掌,见她动情的无可自已,微勾起唇角一笑,齿锋之间含着的浆果更是涨大了几分,顿觉满意,轻轻控制着力道磨了磨,亲出清晰的声响来。
范端华最是脸皮薄,即使已经生育了女儿,对这床笫之间的种种羞人情状还是无法自抑的羞怯,简直不能直视,乍闻这声羞人的清晰声响,身子虽更亢奋,心里却羞得不行:“呀……妻主欺负奴儿……”
见他羞了,苏舜一笑,扳起他带着细汗的下颔,含住了那半张的樱红唇瓣,含糊道:“我怎幺舍得欺负端华了,我可是恨不得将端华含在口里含化了,和着这帐中暖香咽下去,怎舍得委屈你……”
听她说着如此缠绵露骨的情话,范端华越发难以自抑地一把按住她细腻的后腰,哼着,扭动着:“真真是个冤家……折磨死奴奴也甘愿了……求你快些救了我吧,再别……再别让我这般不上不下吊着……好姐姐……”
究竟是结发妻夫,他这副从未见过的动人之态令苏舜今夜的兴致格外高涨,处处逗弄点火,却迟迟不肯就给了他,自从嫁给她尝尽鱼水之欢那蚀骨缠绵的销魂滋味后,范端华哪里还耐得一时半刻的刻意诱惑?只得顺着她的恶趣味讨饶求欢,诱着她把持不住,好解他身上的绵延暗火。
苏舜终究心悦于他,但见他似是再也耐不住了,声声低求动人心旌,不由自己也耐不住了,两手从他手臂之下穿过,抱紧他的后背,咬着他柔软的唇,慢慢将那昂扬之物容纳进了体内。
范端华握着她越发丰盈柔软之处,绷紧身子,唯有胸膛起伏着,闭着眼,睫毛乱颤,低低的,无比舒适的享受着被紧紧包容的感觉,轻吟:“唔……好紧……烫……”
看着他微蹙眉头,既舒服又多的无法承受的痛苦表情,苏舜按下他单薄的肩膀,自己也随着他躺下的动作 亲昵贴合在了他身上,看他适应了这久违的刺激,这才缓缓起伏起来。
"啊……啊,快点,快点,我要,"却不想他的反应如此激烈,似哭似喊的祈求:“让我死在妻主身下吧……就让我死在这里……噫啊!啊,轻……轻点……就要,就要……嗯啊……”
苏舜依他所言,大力挞伐,才只一会,他就颤抖着咬着她柔润光洁的肩头射了出来。
多日未曾有过发泄,只是自己解决的身子又正值敏感,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欢爱,又喜欢得不得了,被身上的女人如此真切的征服着,范端华几乎立时昏过去,神志不清的仰着脸,用双腿缠着女人的长腿,恨不能将自己嵌进女人身子里,再也不分开。
他本能的这样做了,苏舜被他缠得紧紧的,又不防被他咬着肩头,些微刺痛很是刺激,身子不得大幅度动作,便只是用自己最敏感娇弱的嫩肉细细地研磨他最脆弱的顶端,只让他挺直了身子尖叫,立时撤了绞缠住自己的双腿,只是一味的向后躲去。床榻间又是如此尽兴的欢爱,地方不免显得窄小,如何避得过她,更何况他才经了一番激烈索取,正是身娇骨软,躲也躲不过,推也推不动,直被按住狠狠挞伐了一番,又哭又求,气断声噎,娇娇媚媚地无力哀恳,双手都抵着她肩头,扭过脸像一叶惊涛骇浪上身不由己的小舟般颤抖颠簸,神魂尽失,只觉得自己方生方死,竟是从未如此的失魂落魄过。
直到他身子软成一潭春水,只觉得腰以下除了那一处再也没了知觉,都还未曾让她收了狂性,仍是不饶人的将他抱上身子,从下按着他的腰使力。
浑浑噩噩间不得安寝,直到天光大亮。
第四十章 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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