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微红,兀自犹疑之际,阚侃已审时度势,果断地接过话去:“苏莱,与你合谋的人究竟是谁,最好趁早跟我们说个明白,或是要求当面对质。否则,一切后果只能自负。”
闻敬天暗中留意着阚侃庄重沉稳的神色,揣测他是有心维护心爱之人,忧虑苏莱会口不择言,掉转矛头直指高菲,存心叫她颜面扫地。
阚侃又正色道:“既然你不肯说,那我来替你说。篡改程序所需的技术手段并非人人都会,而且,这次的扫尾工作可谓相当高明。以我的分析判断和对员工背景的了解,只有技术领域的专业人士才能做到。”
话音方落,苏莱淡定的秀颜上不经意地掠过一丝疑惧,仿佛原本平静的湖面被吹皱出一弯浅痕。阚侃敏锐地捕捉到以后,心中更添了几分把握。
“我调取了昨晚出入公司的打卡记录,”阚侃直视着苏莱,语调中忽而混入三分促狭,“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你想听听么?”
苏莱抬眸望着阚总,似有些不甘地眨了眨眼,不知该如何表态。
阚侃微勾了一下唇弧,仿佛饶有兴致地说道:“公司中堪称专业技术人士,并且是在我昨晚复核完参数后才离开的,只有屈指可数的三个人。”
苏莱的眼眸微微睁大,现出的惊怖之色好似被围追堵截的猎物即将踏入避无可避的陷阱。
“其一是技术部的秦总,其二是高级工程师韩启辉,”阚侃稍顿了顿,“最后一个是中级程序员徐晨星。我顺带查了一下简历,发现她不仅是你的大学校友,还与常轼和高菲是老乡。依你看,这是不是难得一见的巧合呢?”
☆、履新
一股凛冽的寒风劈面而过,常轼的香烟被骤然吹熄了。他伸手从裤口袋中取出打火机,正欲再次点燃时,面前突然探过一只纤巧白皙的手,不待他反应过来,已直接为他点着了烟。
常轼乍见徐晨星含嗔带哂的笑颜,当即别过脸去,着意不与她的视线相接。晨星若无其事地靠近一步,低低地说道:“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常轼先是一愣,继而想起那晚留宿在她家时,为了保全自己与柯耐的感情,曾被迫说过不再对她摆出一副冷脸。可如今看来,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于是,他只是眼望远方层云堆叠的天际线,沉默着并未搭腔。
徐晨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仰面嗤嗤一笑。
“即使你对我出尔反尔,我也根本不感到意外。谁叫我偏就喜欢上你这么个负心汉、白眼狼呢。怎嘛,我有哪点说得不对?”
常轼强压怒火逼视着她,从鼻子里喷出一阵冷气,咬牙切齿地森然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你怎么做。听说,你在周五的年度晚宴上和柯耐分手了?瞧这大喜的日子,你还真会挑时机呢。”晨星徐徐吐出烟气,冲他咧嘴一笑。
“这笔账,我还正要找你算呢!”常轼骤然欺近她身前,极速探手抓住她羽绒背心的前襟,险些将她抄离地面。
徐晨星不躲不闪,不慌不忙地四下望望,一箭之地以内闲散着几位男同事,大都在抽烟聊天,乍见此情此景纷纷交头私议,继而好奇地渐渐围拢过来。
徐晨星偏头娇笑发嗲道:“哎呦,哪儿来的这么大肝火啊?当心把烟灰弄到我身上,我可要找你赔件新衣服哦。”
常轼左顾右盼之下,心有不甘地慢慢松开了手。徐晨星见他气焰消退,抬手拍了拍他肩膀,“这就对了,有话好好说嘛。”
“我问你,”常轼近乎低吼道,“你对柯耐说了什么?做过什么?她怎么会怀疑我跟高菲的?”
徐晨星掩唇而笑,“她怀疑你跟高菲?想象力这么丰富,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少耍贫嘴,快回答我!”常轼剑眉一挑。
徐晨星正打算继续厚颜挑逗,忽然感到胃里泛酸,恶心欲呕,急忙捂嘴扭头向办公楼奔去。常轼徒劳无功地想要叫住她,她已一溜烟地钻进楼里,唯余他独自怔在原地,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苏莱面对闻敬天僵立着,心中似有无数思绪在激烈地碰撞。最终她肩头一松,轻轻吁了口气,仿佛搁下了背负许久的沉重包袱。
“没有别人,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遮蔽了监控摄像头以后,趁人不备潜入机房,按照事前学会的方法变更了程序。”
阚侃轻轻摇了摇头。
“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欲盖弥彰的谎言很容易就会被戳穿,只需要让你重新操作一次即可。”
苏莱侧目斜了阚侃一眼,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没有人能逼我这么做。”
阚侃正欲开口追问,闻敬天忽然冷言道:“苏莱,作为人力部秘书,你应该清楚自JT集团创立以来,我从未开除过任何人。”
“总裁……”阚侃略为焦迫地低呼,他本不想就此轻易放过陷害高菲之人,正欲顺藤摸瓜地追查到底。
闻敬天将手微扬,示意阚侃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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