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确定他与你接触就没有什么别的考虑?”
“你是不是想说,他接近我是以为我日后能继承JT的大权,他也好从中渔利?”
阚侃漫不经心地反问:“那么,依你看呢?”
“那他可就打错算盘了,”闻倩不屑地耸耸肩,眸光黯然道,“以父亲的处事作风,绝不会让我继承家业,更何况JT也不是家族企业。你这样看待廖康成,该不会是……忌妒了吧?”
阚侃意味深长地抿唇一笑,却没有再搭话。
一曲终了,各对舞伴彼此轻声说笑着,纷纷下场休憩。阚侃正欲朝高菲移近,忽见秦湛平引她走向了露台。阚侃微微蹙眉,不料转瞬已被姜总截住,询问起调整人事费用预算的问题。
财务部的姜令初是典型的不解风情之人,从不愿贪恋舞池与美色。阚侃只得耐着性子,公事公办地与他商谈起来。
常轼陪柯耐跳完了舞,她便默然走向一个隐僻的角落,背着双手贴墙而立,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如浮光掠影,倏忽即逝,不值得她费心流连,更无分毫挂牵。常轼瞧着女友凄迷哀怨的眼神,心中说不出的难过。眼前的柯耐与从前判若两人,已不复是天真捧书悠游于河岸,却不曾沾过半个水点儿的清纯少女。
他刚要开口劝慰女友一番,恰瞥见高菲与秦湛平并肩站在夜凉如水的露台上,仿佛正凭栏远眺,窃窃私语。常轼心中悚然一颤:他们两人是何时搅在一处的?除了阚侃以外,那个冷若顽石、面似严霜的秦湛平难道也与她关系近密么?
“高小姐,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秦湛平礼节性地为高菲披上羽绒服后,手搭石栏极目远眺,市中心方向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反衬得会所的院落清雅幽静,阒无人声。高菲转身面对秦湛平英俊肃穆的侧颜,平静地点了点头。他大概的确是有事找我,才主动邀我跳舞的吧。
“不知秦总要问哪位?”
“凌云霄。你的大学校友,应该不陌生吧?”他的声调出乎意料地轻柔含蓄,仿佛身旁有人刚刚入睡,忧惧打搅了她的安眠。
“这名字真好,”高菲略想了想,一字一顿地吟道:“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随后,她遥指院墙角落里不畏严寒、昂首向天的数株劲挺苍松,“李白的这首《南轩松》,写的就是它们吧。”
秦湛平蓦地一怔。这句诗恰是当年凌云霄向他做自我介绍时说过的,不料今日又被高菲吟诵出来。可悲可叹的是,他的初恋女友凌云霄命途多舛,惨遭横祸,非但未如诗中所描绘得那般,在花样年华时凌云千尺,反因坠落高楼而香消玉殒。
然而,高菲为何会在转瞬间想到这首诗呢?看来,神秘线人老X果然所言不虚,霄霄身后留存于世的那样东西,多半便在她的手上。
“什么意思?”秦湛平犹如被魔符镇住一般,戚然出神,讷讷地问道。
“您说的人我不认识,但她的名字很雅致,就像诗文那样美好。”高菲偏头粲然而笑。
秦湛平心中骤然一震,猛地探身攥紧她的如雪皓腕。
“她的名字就没让你想起什么?既然不认识,她的日记本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他这下兔起鹘落,动作迅捷异常。高菲惊得杏目圆睁,发力欲甩脱他的手,那只铁掌却死死钳住不放。
“秦总,请自重。放开我!”高菲被他捏得吃痛,后背迸出冷汗,不禁提高了紧绷的声调,“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日记!”
秦湛平怒目瞪视着惊恐茫然的高菲,忽听身后有人哂笑道:“湛平,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你何必要为难一个女孩子呢?”
高菲总算盼来了救星,眼前忽而一亮,秦湛平也尴尬地撤回手去。阚侃朝他们走近两步,直视着余怒未消的秦湛平,随手向身后一挥。
“里面还有那么多位女士引颈以待,都等着和你共舞呢,可不能让她们失望哦。”
秦湛平不忿地轻哼一声,冲高菲低低地说道:“你最好再想想我说的话。”言罢,他斜了阚侃一眼,随即拂袖而去。
“你没事吧?”阚侃眉心微蹙,快步走近心事重重的高菲。
高菲默默摇头,稍活动了几下手腕。
“不要紧。可奇怪的是,秦总要打听的人我并不认识,他为何怀疑那人的日记在我手上呢?”
日记……等一下!
此刻,高菲的心境渐渐平复,脑际倏然闪过一线灵光。我仿佛曾在某本日记的扉页上读到过这句话:我是一座荒岛,却不愿就此荒废一生。秦湛平所指的难道是那本日记?日记的主人就是那个凌云霄吗?
高菲忽感天旋地转,头痛欲裂,看似不相干的千思万念在脑中横冲直撞,犹如滚沸的开水几欲从壶盖中喷薄而出。她忍痛抱头蹲了下去,阚侃赶忙俯身扶住她。
“高菲!你怎么了?”
☆、情断
“怎么?阚侃告假,提前离场了?”
“是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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