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沉默地点点头。
“我就知道,他还不愿意承认呢!怪不得跟我用微信聊到半夜。”柯耐长吁了一口气,“他这个人啊,喝了酒,话就多,有的没的,通通撒豆子似的倒给你听。我们上大学那会儿,你猜怎么着?”
高菲有些心虚地小幅摇头。
“他喝醉以后,非要拽着酒吧里的外国人飙英语,真叫人哭笑不得!”
高菲不禁莞尔,指了指柯耐手中的咖啡,“趁热喝吧,凉了不好。”
“菲菲,上次跟秦师兄相亲感觉怎么样?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开始时都不知情,要不然还需要别人介绍嘛。我后来一忙,都忘了问你。到底有没有眼缘呐?”
由于秦沐平的身份比较敏感,高菲抿唇而笑,不愿深谈,便语气淡淡地反问:“你觉得眼缘真有那么重要?”
“嗯,当然重要啦。”柯耐稍仰起脸来,沉浸于甜蜜的回忆中,“我跟师哥是在大学足球场认识的。他第一眼看见我,表情瞬间就变得柔和了,不说是一见钟情,也算一见如故吧?现在想来,我仍觉得难以置信。昨夜聊天,他又说起我们当初的那些小美好,仿佛它们躲在记忆深处的某个神奇山洞里,永远都不会变老。”
高菲不忍见她那种纯真到伤不起的表情,于是低垂下眼帘,瞥了一眼腕表,起身走到窗边。
“嗯,或许是吧。”
此刻,常轼的车恰好在楼下停稳。
前往福利院途中,柯耐倚在副驾上安然补觉,另两人自也不便多话。高菲简直有一种意外获救的侥幸心理,经历了昨晚的尴尬,或许此时缄默方为上策吧。
常轼间或在后视镜中觑她一眼,若是与其目光相接,她便迅速别过脸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自言自语似的,“闷了吧?”随即伸手摸索着车内的CD盒。
高菲轻声说了句:“不用麻烦。”随即想起他中学时的习惯:他打来电话时,总喜欢播放背景音乐,记得那时他偏爱陈奕迅的《十年》。如今何止十年?我们相识已有十三载,可这的确不像是个吉利的数字,不知还会遭遇什么尴尬……
他不疾不徐地轻哼起前奏,继而开始清唱,却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一首《白月光》。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高中时,她喜欢读张爱玲,偶然对常轼提起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有一段令她印象深刻:“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高菲蓦然惊觉,如果没有记错,他当时说过“你永远都是白月光和朱砂痣”。
此时,柯耐在副驾上扭了扭身子,换个方向继续偏头睡着。
“够了,别吵醒她。”高菲轻声说。
“有的人,大概从没清醒过。”常轼再次瞥向后视镜,却已不再哼唱,“我终于发现,人总要经历林林总总,才能听懂一首特别的歌。”
在福利院门口,阚侃集合起公司的志愿者们,正与接待人员交谈。高菲留意到他背着一个大书包,顿时心生疑惑。为孩子们准备的礼物都已先期送达,包里会装着什么大件呢?
阚侃随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往里走时,有人提议帮他拎包,被他微笑着婉言谢绝了。
JT志愿团的一行人参观了起居活动室、康复训练室和心理辅导室,初步了解孩子们的生活、学习和康复情况。阚侃让志愿者划为两组,分别在起居活动室和康复训练室协助工作人员开展活动。
柯耐拉着常轼站到起居活动那一组。高菲见了,主动跨到康复训练这边,技术部的徐晨星随后跟了过去。同行的二十余人自动分组结束,阚侃带领康复组,另一组则由常轼领队。
康复室中有几个整洁而温馨的隔间,正同时开展几组活动。听完各组的训练要领介绍,高菲步履坚定地走向自闭症儿童那间小屋。阚侃微微颔首,站在距她不远处观摩。
据护工介绍,年仅四岁的小松患有自闭症,并伴有轻度的感统失调,虽然智商如常,却不喜与人沟通交流,身体协调性也较差,正在进行的训练内容是双手接抛球。
高菲很自然地双膝跪地,平视着站在对面的小松,微笑着自我介绍。孩子无动于衷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无心搭话。高菲侧过脸去逗他玩,他也兴趣缺缺。阚侃心怀隐忧:看来高菲开局不利,遇到沟通障碍,就看她的耐性和本事了。
她试着与小松练习接抛球,他要么无动于衷,要么力有不逮,偶尔还会跺脚发脾气,推搡耍赖皮。她不厌其烦地奔去捡球,额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她循环往复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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