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值班来着。”
“听罗主任说了,干的不错,及时诊断出一例硬膜下血肿。”
想起冷晋早晨那冷冰冰的态度,何羽白出了口气长气:“显然对冷主任来说,这不算什么。我跟他汇报工作,他心不在焉,问的问题跟患者一点边也不沾。”
“他问你什么了?”季贤礼好奇。
“问我现在小孩儿喜欢什么。”何羽白扁扁嘴,“本以为他只是脾气不好,专业方面不会意气用事,没想到他对我接诊的患者一点也不上心。”
听到这个,季贤礼笑道:“这个你真是误会他了,要是提到孩子的事儿,他八成是正在烦心,难免走神。”
何羽白轻轻皱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
“过几天是他儿子生日,每年一到这个时候,他就发愁要送孩子什么生日礼物。”
“他结婚了啊?”何羽白努力回忆,确定冷晋左手无名指上没有戒圈的痕迹。不过外科大夫不爱戴戒指,老要摘怕丢,他爸就把戒指挂脖子上。
“离婚了。”季贤礼顿了顿,“孩子也不是他亲生的,但他一直视如己出。”
吃完饭回到病区,何羽白脑子里一直转着季贤礼说的,有关于冷晋的事情——
“羽白啊,我跟你聊冷晋的事儿,并不是传八卦,而是希望你多了解一下他这个人。同事之间,不要心存芥蒂。冷晋并不是个刚愎自用的家伙,事实上,他承担的责任,绝大多数人都承担不起。”
季贤礼顿了顿,继续说:“冷晋是我在医学院里的学生,他那时就很出色,也非常用功。跟他同一届同寝的赵毅俩人,轮着争学年第一名。俩孩子都特别优秀,实习那年一起进的中心医院,已经内定好留胸外了,那可是你爸当年一直想进的地方。”
何羽白点点头。他曾经也想做一名胸外科大夫,完成何权的夙愿。可惜啊,自己那晕血的毛病怎么也克服不了。
“赵毅读研究生时结的婚,请我去做的证婚人。同校药学系的,程昱佲,你大伯应该知道他,他在郑氏药业待过。”
季贤礼说着,在察穆命令般的目光下吃了几口菜。光顾着聊天,菜都凉了。
“他们仨从入学起就一直特别要好,我其实很早就看出冷晋喜欢程昱佲。那会冷晋赵毅跟我的课题组,有时候程昱佲来找他们,我就发现啊,冷晋这眼睛一直黏在程昱佲身上。”季贤礼叹了口气,“冷晋的母亲在他上大学时去世,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特别消沉,我看他也是没心思谈恋爱……赵毅呢,性格比较外放,追程昱佲追了五年,终于追到手了。他们结婚那天,冷晋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别提多丢人了。”
“老季,别在背后说人坏话。”察穆提醒他。
“知道,知道。”
季贤礼讪笑着拍拍对方的胳膊。
“后来,发生了港口储油罐爆炸事故。”季贤礼说着,稍稍皱了下眉,问何羽白:“诶,你那会已经出国了吧?”
“没,我还在国内,父亲就是因为那次事故才建立的大正急诊中心,抢救危重伤员。”
何羽白十分清晰地记得,爆炸发生的瞬间,家里的玻璃被震碎了好几块。据当时的报道称,以事故中心开始算,方圆十公里被夷为平地,伤亡人数近万。
“对,那是大正综合医院的前身。”季贤礼点点头,“当时所有医院都进入紧急救援状态,连实习生都上了,那边灭火,这边急救。在灾难面前,人类过于渺小和无助,别说你晕血,就是那不晕血的,到了现场也没几个扛得住。赵毅跟冷晋他们俩当时还不是主治,负责处理轻伤患者。油火温度高,有一丁点没扑灭,就能把旁边的东西引燃。他们待的那个作为临时医疗站的仓库,正下方有根天然气管道发生了泄露,引起了二次爆炸。”
听到这,何羽白的眉头紧紧皱起。
季贤礼重重叹了口气:“赵毅被拍承重柱底下了,后来冷晋跟我说,要不是赵毅推了他一把,死的该是他。程昱佲那会离预产期差八周,听到消息,大出血,是你爸给救回来的。所以冷晋对你爸特别尊重,一口一个何老师,要知道,他平时都直接喊我老季。”
“一个称呼而已,没人会因为这个少块肉。”察穆给何羽白剥了只虾,“别光听这老家伙忆往昔,赶紧吃饭。”
咽下嘴里的东西,何羽白问:“然后呢?”
“冷晋把赵毅的儿子当自己亲生的一样,早产儿毛病多,神经和呼吸系统发育不完善。出了ICU,为防止他睡觉时发生呼吸骤停,冷晋整宿整宿地抱着他坐在椅子上睡觉。那会他正轮转呢,你想多累,就这样,坚持了三个月。”季贤礼不禁感慨,“他对程昱佲也没的说,术后照顾全是他,那会产三都以为他是孩子的亲爹。孩子三岁,他们俩结的婚,到现在了,那孩子都不知道冷晋不是自己的亲爹。冷晋不让程昱佲说,怕孩子有心理负担。你别看他脾气急,可当着那孩子的面,说话和颜悦色。”
何羽白完全想象不出来和颜悦色的冷晋会是什么样子。
喝着五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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