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你去跟那小子说,周末之前接不到他的电话,他别再管我叫爸。”
何羽白转转眼珠,说:“羽煌从上周开始集训,可能不方便用手机。”
“甭替他找借口,进NBA而已,又不是进CIA,还能不让用手机?”何权冷嗤,“行了,不说他了,周日你记得回家,有客人来。”
何羽白眉头微皱:“又……相亲?”
“不是我安排的啊,找你大伯去。”何权愤愤不平,“自己的闺女舍不得嫁,见天打你和羽辉的主意,也就冲他那心脏我不跟他计较,要不真想抽他。”
“甭管大伯安排什么样的人,都过不了老爸那关。”搓搓何权的胳膊以示安慰,何羽白低头看了眼表,“爸,你待会回家还是回大正产科?”
“回家,要不要捎你一程?”
“不用,我还得巡房和写病历。”
“注意身体,要是冷晋再为难你,给我打电话,我收拾他。”
何羽白摆摆手:“不用,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你和老爸的关系。”
“别逞强啊,你爸我可是吃够了逞强的亏。”
揉揉儿子的卷毛,何权不放心地叮嘱道。
TBC
第7章
临近十点冷晋才回病区。进了公共办公区,他见何羽白背冲门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捧着本书,看得如入无人之境。走到他背后站定,冷晋轻咳一声。
何羽白被吓了一跳,猛然转过椅子,手里的书顺势掉到地上。弯腰捡起书,冷晋翻过封面,看到书名是《外科手术的失误与处理》。
这是他放在公共办公区书柜里的书,出版近半个世纪之久,早已绝版。记录的虽然都是小手术中的问题,但读后受益匪浅——前者的经验使得后人少走了许多弯路。他自大学时代便时常翻看,里面的很多段落都会背了。
冷晋靠坐到旁边的办公桌上,斜眼看着何羽白桌子上的摊开的笔记本。页面上是手绘的解剖图和不同颜色笔标记出来的重点,都是用英文写的。已经翻过去的纸张边缘,满是条状的即时贴。
这一页的页脚画了个卡通小人,满头卷毛,表情很是苦恼。
小屁孩,冷晋心说。用书拍拍腿,他问:“你又上不了手术台,看这个有什么用?”
“艺不压身。”何羽白眼睫微颤,他一直在等冷晋,想着面对面就发生在手术室的事表达歉意,“冷主任,下午的事,我——”
冷晋举起书打断他:“刚老季找我谈话了,让我看在你刚进病区就立了一功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虽然功过在某些时候不能相抵,但我这人不是不讲道理……”
见冷晋故意停下来卖关子,何羽白抬起眼望向对方,抿住嘴唇。
“这样,今天晚上你值夜班,能坚持一宿不让别人替你收拾烂摊子,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冷晋把书往桌上一丢,“好好学习,古人云: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赵恒。”何羽白说。
“嗯?”冷晋挑眉。
何羽白眨了眨眼:“你说的古人是宋真宗赵恒,跟辽人签订澶渊之盟的那位。”
反应了几秒,冷晋才明白何羽白这是找话题缓和彼此间的僵硬气氛。他站直身体,双臂抱胸,微微低头靠近何羽白,语气比刚刚柔和了些许:“历史学的不错啊,诶,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么?”
“很多,只是我看过的东西,过目不忘。”
冷晋身上的手术服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这是何羽白熟悉的味道。他从小在医院里长大,爸爸们的衣服上也都是这种味道,闻起来,特别安心。
“你困了?”瞧见何羽白闭起眼睛,冷晋皱眉,“嘿,还有一宿班要值呢。”
何羽白赶紧睁开眼——糟糕,他过于放松了。
摇摇头,冷晋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在急诊看感冒发烧吃坏肚子的看到凌晨两点,见暂时没有患者等待,何羽白端起杯子去接水。他运气不错,到现在也没碰上外伤的。
在茶水间碰到正在打哈欠的何羽白,急诊护士长方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着问:“何大夫,你多大了啊?”
“二十四。”何羽白也回给她一个微笑。
“真年轻,以往能独立在急诊接待患者的,起码都得三十了。”
“你这么年轻,不也做护士长了?”
“妈呀,我还年轻,奔四十的人了。”方敏立刻喜欢上了这位长得好看嘴巴又甜的小大夫,她才不管何羽白说的是不是客套话,反正听着受用,“何大夫,去楼上睡会吧,有事儿我叫你。”
“没事,我不困。”说着,何羽白又打了个哈欠。
“还说不困,眼泪都出来了。”
何羽白腼腆地笑笑,摸出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方敏见他往杯子里倒冲剂,好奇地问:“你冲的这是什么茶?”
“五味散,理气宁神。”
“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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