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闻砚不会因为余音一句道歉,就对她改观太多。她以前做的奇葩事情不少, 他还得观察她后续的表现。
“我以前做错过很多事情,不敢求你们原谅。”余音看他们停下来, 松了口气,继续道,“但是我保证从今以后,所有毛病我都会改, 欢迎你们监督。”
祁闻砚对她这话未置可否, 说到底,她以前的种种行为, 无非是为了家产。以前担心祁闻砚独吞家产,后来担心简一会分走家产,说到底为的不过是一个钱字。
现在祁闻砚说了家产都是祁天的,余音自然没必要再跟祁闻砚对着干。但是, 现在公司毕竟还在祁闻砚手里。
余音也不傻, 祁闻砚有这份心, 但也得看他们的表现。如果祁闻砚不满意他们的表现,说不定会改决定,他们又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余音现在说这些,可能只是为了讨好祁闻砚。
但不管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祁闻砚都不是很在意。
只要她不作妖,少搞点事出来,他就开心。
祁闻砚转过头来,并不回应余音道歉的事情,只是道:“小婶如果愿意,听我一句劝。刚才我跟二哥说的话,想必您也都听到了。他和二嫂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悲剧,如果您真的爱他,试着尊重他,至少他的婚姻让他做主好吗?我们祁家,别的不说,至少钱是不缺的,真没必要看谁的脸色过日子。”
祁天老婆娘家也是很有势力的家族,当初余音一心想争夺祁家的掌控权,想让祁天做七森的总裁。所以她一意孤行,早早给祁天定下一门所谓“门当户对”的婚事,就是希望祁天能够靠着岳家的势力,跟祁闻砚一较高下。
奈何以祁天的能力实在没办法跟祁闻砚抗衡,而且祁天自己也无心管理事业,余音最后可以算得上是“鸡飞蛋打”。没捞着七森的总裁,还跟儿子关系恶化。祁天被逼着结婚以后,跟老婆关系非常糟糕,新婚之夜两人就大吵一架,分别离家,从此以后各玩各的。当时祁闻砚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俩的新闻压下来。
这些年来,祁天夫妻俩形同陌路,一年到头也难得见上一面。祁天老婆也是被逼嫁人的,所以她对祁家也看不顺眼,可能除了结婚当天,再没叫过余音一声“妈”。余音是有苦说不出,又顾虑着家产的事情,还得为两人打掩护,实在也不喜欢那个儿媳妇。
现在,祁闻砚表态了,余音少了顾虑,她当然也愿意找个能管得住的儿媳妇,也希望祁天能过得幸福一些,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祁闻砚看向简一,他没什么要说的了。
简一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余音:“小婶,我能说句话吗?”
“当然。”余音现在心态转变,对简一的态度打心底里发生了大逆转,立刻道,“你说,我都听。”
“其实,小叔只是希望有人能听听他说话而已。”简一小声道,“不一定要多懂。”
他听祁闻砚说过祁涵羽的故事,余音当年留学,学的就是艺术。所以,刚结婚那阵,其实两个人有过一段挺甜蜜的日子。只是后来,余音被娘家挑拨,醉心于争家产,祁涵羽又对这些没兴趣,于是夫妻二人日渐离心。
可能是因为第一面的印象太深刻,简一对不通人情世故的祁涵羽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怜惜,私心里希望他能获得幸福。所以,才会多这一句嘴。
他这话一出来,不仅余音,连祁天都表情一变。
一个家庭关系不好,不可能只是哪一个人责任,互相不理解才是最大的问题。
只是以前,他们都只看到了自己的难处,没想过别人的难处。
从老宅出来,两人看到闻柳和祁涵煦还等着,急忙迎上去。
“太晚了,你们直接回去吧。”闻柳说,“我明天早上让人把药膏送过去。”
这一番折腾,现在已经11点了,回去还要半个多小时,祁闻砚也没拒绝。
互相问候几句,便各自回家。
简一坐在后排,摸摸索索去抠祁闻砚的手指。
“怎么了?”祁闻砚攥紧他的手指,偏头看过来。
简一挪了挪屁股,低声问:“你跟二哥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祁闻砚想了想,笑道,“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得尽情享受生活了,不然太亏,懂吗?”
其实从决定跟简一在一起那天开始,祁闻砚就在考虑这些事情。之前一直没说,是不想让祁天觉得反正钱都是自己的,爱怎么花怎么花,反而更加无法无天。
但是今晚的事情,让祁闻砚觉得,不能再让家里这么闹下去了。
虽说木枕的事情跟简一有点关系,但叔叔婶婶吵架,却让侄儿回来解决,说出去实在有点荒唐。祁天三十多岁的人了,就算对父母有怨言,但毕竟也是他们生养的。到了该承担责任的时候,就不能再做缩头乌龟。
他是想先让祁天收收性子,再让祁天去搞定自己的亲妈。被余音听去是个意外,但是如果能取得好效果倒也无所谓。只是需要闻柳辛苦一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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