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天合上了双眼。重新张开之时,双眼再度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我不会杀你。”妙音天捧起鸩君的脸,虔诚地将一吻印在了鸩君的额头上,
在鸩君诧异的眼神之中,更多的吻落了下来。
“你不杀我?”鸩君冷冷地问道。
妙音天摇摇头。
“别以为我会因此感激涕零。”鸩君丝毫不为所动,语气冰冷如常:“而你也会后悔。”
妙音天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炽热的吻依此落在鸩君脖颈,胸膛,腹部和大腿内侧。
妙音天的举动让鸩君有些意外。二人之间的交合总是带着些性虐的意味,若是鸩君胆敢反抗,皮鞭或者是其他奇怪的刑具就会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身上,因此二人之间的缠绵纵使总是与血腥相伴而行,然而今日却截然不同,妙音天的温柔让鸩君微微颤抖。
虽不知道原因,可鸩君却也依稀感觉到对方双眼之中的柔情不似是在作假。
这时妙音天俯下身子,亲吻着鸩君身上的新旧伤痕。
这温柔让鸩君不寒而栗,在他心中,这温柔不过稍纵即逝的虚情假意,不过是妙音天玩弄他的手段罢了。
于是鸩君冷冷地望着妙音天,以同样冰冷的语气问道:“玩够了吗?”
妙音天没有回答。他只是牢牢抓住鸩君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在一起。鸩君心中一凛,他本想将手抽回,可不想手却被对方死死扣住。
于是鸩君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对这疯子的心思并无兴趣,他也只是任由对方的吻在自己身体上肆虐着,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痕迹。
妙音天终究还是进入了鸩君的身体之中。
床笫之间,妙音天总会用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道具助兴,进入时也十分粗暴,起初的几次都会让那处的伤口裂开。然而这次他开拓地格外耐心,手指一根根的增加着,耐心地将润滑的油膏涂抹在甬道中后才缓缓进入。
然而这种温吞却快把习惯被粗暴对待的鸩君折磨疯了。
没有皮鞭,没有残酷的道具,反常的温柔反而让习惯被粗暴的鸩君感觉到了索然无味。
他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灼热阳物一点点挤开紧致的甬道,火热的阳物摩擦着敏感的穴肉,拓开闭合着的甬道。同时还不忘吻着鸩君的后背,轻声问道:“舒服吗?”
鸩君只是冷笑一声,并不屑于回答。
然而对方却也毫不在意,依旧温柔如常,等到鸩君的身体完全吞下阳物后才缓缓地动作了起来。
虽然温柔,可对方却也十分照顾鸩君的感受,每次都重重地顶在那点之上,如此几下,鸩君的阳物就在没有被抚慰的情况下勃起了。然而这次妙音天却并未向往日一般趁机插入银针,只是任由鸩君射出了白浊之物。
欢爱之中,鸩君猛然转身,注视着妙音天的双眼问道:“你……你到底想要什幺?”
妙音天狠狠地顶了顶那一点,鸩君猝然发出一声呻吟,只不过是一下,方才射过的阳物却又有抬头的迹象。
妙音天双眸深沉,在鸩君的身上,他终于看到了昔日的那个身影。
妙音天轻启双唇,白皙的手指轻抚着鸩君赤裸的胸膛,他痴迷地注视着身下之人健壮的身体,在这一刻,没有任何人能夺走他的注视。在鸩君胸口处虔诚一吻后,妙音天呓语般地在耳边响起:“我只想要你的心。”
鸩君又是发出一声冷笑,眼神之中蓦然冷冷地望着妙音天的双眸说道:“我看你真是疯得厉害。”
将他的一切全数夺走,为他套上了枷锁,强迫自己成为他的玩物。现在竟然恬不知耻的说要他的心,简直是痴人说梦。
鸩君继续冷嘲热讽,此时的他尚在高潮的余韵之中,就连嘲讽也是一副慵懒模样:“想要我的心,我看你还是将我的胸膛剖开直接取走容易一些。”
妙音天并未发作,在他眼中,对方不过是伸出利爪,向他撒娇的小猫,他非但不会生气,反而会在他身上倾注更多的爱意。吻蜻蜓点水般地将吻印在了鸩君的侧脸,鸩君厌恶地躲开时却被对方抓住,不得不强忍住厌恶任由对方轻吻他的脸颊。
妙音天的声音仿佛是从远方传来一般:“总有一天,你会的。”
他的笃定让鸩君心生反感,然而这种嫌恶却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妙音天再次动作了起来,鸩君的身体随后沉浮于情欲的漩涡之中,不可自拔……
三天之内,妙音天都未曾让鸩君下过床。
然而他并未不知餍足地索取着鸩君的身体,更多的时间他只是凝视着他,或者轻轻地吻着他的身体,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充满了爱欲的痕迹。
不管是沉睡或是清醒,妙音天总是在注视着鸩君。
鸩君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安:他到底在打什幺算盘?
然而下一刻他就释然,此时的他除了这具伤痕累累的躯壳一无所有,他又有什幺可以失去的?
无从失去,自然无心无畏。
三天后,鸩君的嘴角蓦然浮起了一个讥诮的笑容。
也许这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机会。
即使是神也有致命的缺点,而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妙音天的弱点。
他的性命只能有自己来终结。想到妙音天濒死时凄艳的惨状,鸩君的身体都会兴奋地颤抖。
就在这时,鸩君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字。
凌烟,你等着我,我会再度将你从那个贱人身边夺走。心中默念着对方的名字,鸩君突然伸出手,主动抱住了妙音天的脖颈。
凝视着对方天人的绝美容颜,鸩君心中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在找到他的缺点之前,不妨将他看成是心中的那人。
他的眼神依旧高傲难驯,然而一时的迎合之举却也让妙音天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来。
“阿鸩,”妙音天亲昵地蹭了蹭鸩君的脖颈,完全无视对方眼神之中的嫌恶。玉白的手手轻抚着鸩君结实的腹部,妙音天轻声说道:“不久后你会为我生下一个孩子……”
鸩君抬起下颚,神情依旧冷漠,口中却回答道:“哦?那我很期待。”
然而这虚与委蛇的话却足以让妙音天欣喜若狂,他再度小心翼翼地抱住怀中的高大英武的男人,轻吻着对方的脖颈和光裸的脊背,温柔而缓慢地将阳物送入对方温暖湿润的身体之中。
鸩君闭上双眼,幻想着此时进入他的正是他苦苦追寻的身影。
快感袭来之时,心中那人与面前的仇人的身影模糊在了一起,只是一想到他是被那个人爱抚着,鸩君身体就因为兴奋而不停颤抖,口中的呻吟声也愈发放浪起来。
“啊,嗯……再快些……”鸩君扭动着腰臀,以那紧致的甬道套弄着对方的分身。
他始终是凶狠却有耐心的猛禽,此时的曲意迎合不过是为了置他于死地的权宜之计,为了等待致命的破绽,他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作为交换。
错将虚假的热情看做对自己的接纳,妙音天的动作也愈发卖力。
虽是同床异梦却也抵不过身体的契合,妙音天的阳物重重地顶着鸩君身体最脆弱的一点,每次都能勾起鸩君放浪的呻吟声,然而这动作始终太过温吞,对习惯了粗暴的鸩君而言远远不够。鸩君突然趁其不备将对方压在了身下,随后竟然主动上下移动着身体,套弄着对方的阳物。迷蒙之中,鸩君的手也来到了胸口,抚弄起了一对嫣红色的果实。就在鸩君发出沙哑的呻吟声时,妙音天也不甘人后,从下方用力地向上一顶,这一下鸩君毫无防备,他大叫一声,胯间之物竟再度射出了白浊之物。
心中一个声音对鸩君说:既然已被玷污,那就一同堕入深渊吧。
于是鸩君翻身,双腿盘在了妙音天的腰间,迎合着对方的抽送。
罗帐之中,鸩君的呻吟不断与妙音天喘息声交织在了一起……
小黑屋的呼唤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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