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水壶中细细的水流却流了至少十分钟才流净，期间女子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手中的水壶，好像有心事，又仿佛只是在发呆。

    等到壶中的水流净了，那女子才伸手拍了拍那高大的树木，朗声说道：“喂，我说你还在睡么？该起来了，你积分见底了！”

    随着那女郎的声音，那高入云霄的树居然在她的拍打下随着她的动作浑身枝叶一起抖了抖，然后身上散发出一阵淡绿色的清辉，接着慢慢地开始缩小了。

    缩小的参天巨树最后变成了一个人，一个身形挺拔宛若标枪一般面目冷肃剑的男子。

    “……没有积分了吗？”岁寒看着鋈落殇尽，衣着华丽的女医师确定地对他点了点头道：“你原来存在我这里的积分，还有划拨过来的补编任务的嫌弃款当中积分的部分，我都给你算上了……最多也就支持到今天而已，至于补编任务的尾款，那个必然是要在任务结束以后才会给出来的，我也不可能给你先欠着。”

    “……”岁寒默默看了看红裙的女医师，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说出口。

    倒是鋈落殇尽一下就明白了岁寒的意思：“你想问你那个小情儿？他已经有很久没来了……直接点说，除了第一年他偶尔过来以外，后面就再也没有来过了。”这确实是不同寻常的，毕竟就算不算别的，仅仅说是任务搭档，这也不是太常见的行为。

    岁寒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接着，鋈殇落尽仍然尽到了一个医生的职责，给岁寒进行了各种检查。

    “没有问题，神魂上的一些不稳，还有原本的一些暗伤都已经恢复了，还是你们植物妖怪好收拾，往合适的土壤里面一放基本就不用管了。”鋈殇落尽满意地拍了拍岁寒的背脊说道。

    岁寒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皱着眉头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疑惑地对鋈殇落尽道：“香味？”他现在身上多了一种略略清苦的冷香，虽然很好闻，味道也不明显，但是却是过去没有的。

    “香味？”鋈殇落尽闻言歪了歪头，回忆了一下才道：“喔，你是说你身上多出来的香味……那个没什么的，只是你本身的灵力本质被你上个世界里面的神灵激发的结果，说白了，只是一种应激反应，事实上它对你并没有坏处，相反有利于你的神魂和灵力进一步的结合和稳固，过段时间身体适应了就会消失……只不过你作为树木，反射弧比较长，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这种现象才会结束。”

    “喔。”既然是无害的，岁寒也就没什么所谓了，点了点头向鋈殇落尽道别就离开了岁岁医馆。

    来到外面的大街上，岁寒歪头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儡居者那里询问一下——萨拉斯图不管是因为客观原因没法来看他，还是因为主观原因决定与他隔开距离，儡居者都一定知道什么。

    巨大的半透明水母状建筑里，岁寒再次见到了打扮成牡丹花的儡居者。

    “好久不见，我的客人。”牡丹花摇晃着比人头还大的几个花蕾对岁寒说道。

    岁寒对这位大拿行礼示意，然后简单说明了是来找萨拉斯图的。

    “他已经离开了。”儡居者语气平静：“另外，他让我把一封信还有一些积分转交给你。”

    岁寒皱了皱眉，伸手接过了儡居者手上薄薄的一张信笺。

    “亲爱的阿寒：很抱歉不告而别，因为一些原因，我恐怕不能再做你的搭档了……我决定独自去生活，你当初‘购买’我的积分以及相应的数据库的花费，以及天庭规定的人工智能独立所需要的费用，我先还一部分，剩下的也都会尽快地还给你们，勿念。”

    萨拉斯图的信写得很短，甚至可以说只有几句话，只是说了要独自离开，并且将相关费用清偿给了岁寒，并没有解释他离开的原因，岁寒有些困扰地望向了儡居者。

    儡居者作为活了无数年的大拿，当然明白岁寒眼神中的涵义，只见那树繁茂的牡丹花浑身抖了抖，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勉强他，说起来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

    顿了顿，儡居者继续解释道：“他是我当初最早设计的具有人格可以作为生命看待的人工智能之一，在这一批人工智能中，我做了人多实验……比如极大地强化人工智能的计算能力，降低情感，又或者完全相反在情感的算法方面有很丰富的模组，但是在计算方面并不擅长……我给他们设计了很多不同的性格，有些成功了，有些失败了。”

    儡居者：“现在我所出售的人工智能，很多都是我后期的作品，他们都是我在反复的尝试和收集反馈的情况下制作的成熟产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工智能……既要像仙人，又不能太像仙人。太不像仙人的人工智能会被视为异类，被歧视或者排斥……太像仙人的人工智能……他们毕竟不是仙人，自认为自己是仙人，只会让他们在遇到各种具体情况的时候更加地注意到这种事实上的区别。”

    岁寒闻言皱了皱眉道：“我没觉得人工智能低人一等。”

    儡居者的花朵抖了抖道：“不是低人一等……这就好比一户人家的猫狗，你说是猫要高等些还是狗要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