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聿秀摇了摇头,“许社长哪里的话,肉体凡胎,总会有生病的时候。”
徐芝凝叹了口气,也道:“说来还望何先生多劝劝我们老爷,医生说让他静养。他却总闲不住,还总操心报社的事情,也就和您在一块画画的时候,他才能放松点儿。”
何聿秀看向许缘竹,道:“报社有许少爷打理,在家中静养岂不是更好。”
徐芝凝点点头,手按在许缘竹肩上,说:“看,何先生也这么劝你,报社的事你就放一放吧,眼看着就快要到老爷的生日了,一年就这么一回,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了。”
许缘竹拍拍她的手,眯着眼笑道:“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放着绍清那小子一个人打理报社,我是真不放心啊,何况这小子年岁也到了,该谈个女朋友了,每次我让他找,他总用报社搪塞我,要是我真撒手不管了,岂不是正称这小子的意?”
何聿秀顿了顿,有些笑不出来了。
他手抖了抖,墨点顺着笔尖落下,很快晕开,如同投石入水,泛起阵阵涟漪。
作者有话说:
在努力生活,更得很慢,对于数据已经佛了,状态好的时候会更多一点,不好的时候可能是缘更,能看到这里的都是缘分。
第56章
从那许府出来,寻了个车往家赶,何聿秀说不出的烦躁,此时他急需一个能畅聊的知己,把这些日子的烦闷一口气全说出来,好抒一抒这段时日的闷气。
他想起了解知文,眼前一亮,于是忙叫那车子转而掉了个头往解家走,想将解知文寻出来喝个酒解个闷。
然而才到了他家巷口,他又令那车子停下了。
“先生,在这儿下车?”车夫问。
何聿秀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继续走吧。”
他揉了揉眉心。
他这等荒唐之事,知文知道了又会怎么想呢?
这世道虽说比从前开化了些,但也没到龙阳遍地都是的地步,何况那本就循规蹈矩教书的解知文呢……
然而正当他左右思索的时候,忽然从巷子里传来一声:“聿秀!”
何聿秀愣了下,抬头一看,便见远远地,解知文朝自己走来。
何聿秀有些错愕,脸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收拾,便见解知文疾步向他走来,笑道:“还知道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只顾得和那许少爷在一块儿,将我这老朋友也忘了。”
“你…”何聿秀面露尴尬,一时不知怎么回话。
解知文看他神色,收起笑问道:“怎么,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难道有什么事儿?”
何聿秀愣了愣,又心想方才他兴许是无心之言,只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好久没见了,想找你去喝酒。”
解知文低头看了看表,罕见地没接话,只是情不自禁朝一个方向看了看。
何聿秀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只见前头并无异样,于是问道:“怎么,你今天有事儿?”
解知文忙摆摆手,说:“没有。”
他看向何聿秀,笑了一声,道:“也好,那咱就去喝几杯吧。”
杏花楼内。
侍应将他们引至窗前小桌,好巧不巧,正是那所谓的苏家小姐前些日子约他小叙坐的那桌,他愣了一会儿,久久没入座。
何聿秀坐下后,看见解知文还在那愣着,不由得唤了两声:“知文,怎么了?”
解知文回过神来,挂出一抹笑,掩去方才的怔愣,“没事。”
此时还未到傍晚,一桌酒菜上桌,三两杯酒下肚,浑身暖洋洋。
这几日天气倒是越发冷了,喝几杯酒,倒也格外舒坦。
解知文边给他倒酒,边道:“这酒是好东西,但是你可要少喝,我可不想再跟着你一块儿丢人现眼了,上回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家,你先是冲撞了杭风玉,差点和他打起来,好不容易我将你弄回家,你又冲着人家许少爷喊杭风玉,倒是连人都分不清了。”
何聿秀看着酒杯里那清澈的液体,又有些混沌不分,但那解知文的声音,他是听得到的,闻声颇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道:“那是意外。”
说罢又要倒酒。
“哦?”解知文按住他意欲倒酒的手,打趣道:“意外?那你这意外未免也太多了,我那日在警局听苏队长的意思,杭风玉死的那天,你也喝了不少酒。”
“这个…”何聿秀看着那酒壶,终究悻悻松了手。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察觉了什么,问道:“警局?”
“你去警局了?”
解知文点点头,“当然,听说你被抓了后,我放心不下,得了消息就往警局赶,没想到和许少爷撞到一块儿了,还…”
解知文顿了顿,脑子里一下冒出了那日许绍清情急之下说的话,不由得看着何聿秀的眼神也带了些复杂。
“还怎么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解知文挑了下眉,稍稍抿了口酒。
他咳了一声,“这个嘛…”
“许少爷古道热肠,将你的事看得比自己的事还重要,当时苏队长说只能一个人进去看你,我便让给他了。怎么,他没跟你说?”
“咳…”何聿秀拿筷子的手抖了抖,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解知文递给他一方帕子,何聿秀忙掩住口鼻,待平静下来,脸上一片红。
不知是咳的,还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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