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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仇没在这家医院久待,这天下午,顾雅芸就把他转到了北都市立医院。
自然还是熊医生收治的。
那边医院的检查结果也同步了过来。
熊医生了解完,告知他们,情况算不上很严重,但短时间内就从二尖瓣反流变成多瓣膜反流,绝对不是什么好症状,且已经存在一定的病理性特征,需要住院留观治疗。”
顾仇问要住多久。
熊医生说,得看情况,多则一两月,小则半月。
顾仇没得选择,面对周围一双双充满监视的眼睛,还能怎么着呢,那就住吧。
不过这次住院体验和以前不太一样。
之前住院的时候,仇庆平和顾雅芸都会在,但他俩通常交错着来,很少同频,即便同频,气氛也很冰封。
那会儿他们还没离婚,但感情已经僵淡。他俩几乎不吵架,却也无话可聊。
哪怕说话,也很公式化。
顾仇当时刚进入青春期,正是敏感的时候,再加上身上的病根,很容易把身边坏情况的产生归结到自己身上。
所以过去每一次住院的经历,对他而言,不仅要忍受身心的双重煎熬,自我厌弃感也成倍增加。
而这一回,他虽然还是很讨厌住院,却不可否认,因为习忧和李培他们的存在,他不至于在情绪的低洼里无限下沉。
李培隔三差五就会过来,靠一己之力把一个单人病房搞出联欢晚会的效果。
习忧以照顾室友为名,在老薛那儿领了道特殊通勤令,白天照常上课,晚自习自由来去。来不来学校,几点来,都看他自个儿安排。
当然,即便不是“照顾室友”这个理由,换个别的合理的说法,老薛对他也放心。
除此之外,习忧还把兼职推了,只剩周末的家教和学校功能教室的周期性打扫工作。
所以除了上课,大部分时候习忧就在医院里陪着顾仇。
晚上,他会给顾仇把白天课上各科讲的重点划好,隔天他去学校了,顾仇就在病房里照着习忧划的重点自学。
高中的新内容之前顾仇在附中就已经学完了,眼下所谓的重点,都是些新题型,量也不大。
对顾仇来说,学得毫不费劲。
他甚至和习忧撂话,这个学期就得把高二文科排名的风景线给打破了。
习忧说“那好办,先把你那狗爬字练好了”,这话拱火,顾仇当场就祭出自己练得炉火纯青的“咬喉结”技能,等把习忧的喉结磨红了,他自己的代价也来了。
俩少年人,仗着这层楼人少,门一反锁,窗帘拉严实,干了不少浑事儿。
有一回护士进来看情况,一眼扫见垃圾篓里一团团的纸巾,随口问了句:“是感冒了吗?”
顾仇的身体状况他们一直关注着,自然了解,所以这话理所当然是问习忧的。
顶着顾仇看好戏的目光,习忧清了下嗓,说:“换季,有点儿鼻炎。”
护士好心建议:“一直擤鼻子可不行,难受得紧下去挂个耳鼻喉科,让医生给开剂喷雾。多少能缓解一些。”
习忧回了个“谢谢”,就见顾仇笑歪在床上,瞧着那叫一个置身事外。
等护士走了,习忧把门一锁,窗帘一拉,然后走到床边,看着某位笑容渐渐凝固的少年,慢腾腾地丢出三个字:“欠——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废了……orz
第58章
还有一回, 李培下了晚自习,给他俩带了新开的一家粥铺的清粥当夜宵。
他没提前打招呼,人过来后, 发现门关着, 拧了下门把手发现门锁了。
他纳闷着, 准备抓个护士问问这间房的病人是不是出院了, 刚转身, 身后的门开了。
李培扭回脸。
人在呢。
他拎着粥走进去:“干吗呢你俩?这个点就锁门。”
他说完发现不对:“不是, 在医院病房呢你俩有必要锁——”
说到一半,他发现更不对了。
“卧槽不是吧!你俩在这儿——!”李培没说完, 他一纯情大处男, 对于某些字眼还做不到张口就来。
但这个卡顿就很妙,并不妨碍听者的理解。
李培把粥放在了茶几上, 扭头看向习忧, 一脸“是我看错了人”的痛心疾首:“习忧你是人吗你?不说我九儿还没满十八, 他现在还是个病人呢,你就对他做这种事!你禽兽不如!你没有心!你——”
还没“你”完, 顾仇打断了他:“行了,你什么你?你想多了。”
李培才不觉得自己想多了, 他愤怒地质问:“那你们锁什么门!”
顾仇倒也不好答, 只一言难尽地看着李培,像在看一块榆木。
被顾仇跟盯傻子似的盯了半天,李培的智商仿佛被顾仇的意念拉回到了正常值, 他脑子渐渐地转过弯来。
“操, 对不起啊两位gay友。”李培一拍脑门, “太笔直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手动挡还能这么开!”
顾仇嗤他:“和是不是gay有关么傻逼, 你要找个女朋友, 人也能给你这么开。”
“卧槽没毛病啊。”李培顿悟。
顾仇已经不想和这个傻憨憨说话了。
见顾仇对自己一脸无语,李培瞅向了习忧。
习忧正在拆粥盒的包装,感受到李培炙热的目光,头也不抬地说:“别看我,直男和gay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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