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影帝郭迅都快四十了，再怎么化妆去演个十八岁的警校生也是强人所难。
    而且那些越来越挑剔的观众早就厌烦了老黄瓜刷绿漆的做法，花一样的电影票钱看多一个小鲜肉谁不高兴？
    “啊，那个您也看了啊？”那个剧他也在软件上追，好歹贡献一点点击率是吧！卫青岚问道，“我看了第一遍没脸再看第二遍了。”
    “力是有点用过了。”
    李寓兴抚掌大笑，笑完不忘宽慰一下自己的小男主，“已经算不错了，比你拍《阳光》时进步多了，也比那些买通稿夸自己演技的人强很多了！”
    他没当场说出人名，但其他几个人都知道他在说谁也不说破。
    卫青岚哀嚎了一声，捂着脸栽到桌子上，“不会吧，李导您选个角还带考古的啊，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哈哈哈哈！”做演员的就是怕看自己以前的作品。
    一阵大笑传出，这又是一顿欢快的宵夜。
    现在的电视剧都会玩营销，《玉玲珑》从还没开拍就掌握着很好的节奏在预热。
    花絮啊、热搜啊隔三岔五就放点出来把观众的胃口都调动起来了，等剧集正式开播时电影般的画面感、精心的制作、上脑的剧情节奏一下子就火了。
    这下不用再花钱买，《玉玲珑》基本每天都有一两个话题上热搜。关于剧的各种话题都冒出来了，一些站子也开始往外放当时拍的图。
    杨霓出演的角色出场以后，关于她的路透照也大量的冒出来了，她最近几部新戏演的都是剧里的坏女配，长得又是难得的妩媚动人，一堆黑子天天骂她赚KPI，属于黑红黑红的类型。
    其中一张她坐在保姆车旁和一个年轻男演员一起啃黄瓜的照片是其中被骂得最多的。
    “这么坐着一点形象都不要，哪里是什么性感女星！羊妮的舔狗们都来看看你家蒸煮的原形哈，就是粗俗的村妇一个！”
    “你们看她啃黄瓜都能啃出勾引感，旁边那男演员又黑又丑她都不放过，别说，这男生的身材还不错，腿好长啊！”
    “啃黄瓜？她不是说自己自己最喜欢吃肉的吗，这些女明星的嘴呀都是骗人的鬼，立吃货人设吧！”
    “最讨厌这种立人设的了，回头就打脸打得啪啪响。”
    杨霓从演坏女配开始就挨骂，早就习惯了，甚至她自己的粉丝也一边舔一边骂。
    “我家小羊真的太美了，这个眼神一瞟过来，我的眼泪就从嘴角滑落了。”
    “我羊演技怎么这么好，看得我恨不得上去扇她两耳光，她怎么这么坏，那么可爱的女主都舍得推下楼去！”
    “我羊能不能不要再接坏女配的角色了，我妈妈问我为什么一会儿舔手机一会儿摔手机。”
    坏女配专业户喝着蔬菜汁早餐刷评论，杨霓把对蔬菜汁的厌恶化为怼黑子的力气，“我就是村里出来的，怎么了，谁家三代以前不是村里出来的？”
    “咦，这不是卫青岚吗？哈哈哈哈，这张相真丑！他是得罪了站子了吗？”
    杨霓突然滑到一张照片，待清照片上的人，她乐得一口干了手上的绿色恶魔水。
    “我记起来了，那天他是带着妆的，一天没吃东西饿得实在受不了来我这儿蹭黄瓜的。这我得保存下来呀！”
    杨霓认出了卫青岚，有的人也认出来了。
    “这是不是我家小哥哥？我去，这是什么丑妆，要不是我火眼金睛差点没认出啊！那可丢了我‘初代粉’的脸了。不行，发回超话前先让我笑一笑，哈哈哈哈，真的太丑了！”
    这是蹲在《玉玲珑》这种路透消息里捡自家糊咖小哥哥照片的卫青岚粉丝。
    被她一宣传，粉丝们很快都来看自己小哥哥出丑了，队列整齐地在帖子下面“哈哈哈哈哈”。
    “不行不行，这么丑我女友粉实在当不下去了。哥哥你是实力劝退女友粉啊！”
    “我这是什么妈粉滤镜，我崽明明就丑萌丑萌的啊！崽崽别啃黄瓜了，跟妈妈回家妈妈煮红烧肘子给你吃！”
    “人家化妆是换头，你也换。人家越换越漂亮，怎么就你每次都越换越丑呢？”
    “你是得罪了整个娱乐圈的化妆师吗？老公，你怎么这么能耐？”
    被导演和数字演员虐了大半天，下午终于收工的杨霓把手机从助理那儿要回来，打算放空一下大脑。
    一点开微博，竟然看到自己小号点赞过的一条微博居然被很多人回复点赞了。
    她点回去一看，就是和卫青岚啃黄瓜那条，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娱乐圈没啥大新闻，还是剧组有意炒作——毕竟表弟的戏就在这几天要放了——就这么条算不上新闻的消息都上了娱乐榜的前50。
    看着卫青岚“忠诚的初代粉”队列整齐的哈哈哈和投喂宣言，她感受到了无比的快乐，这是怎样相亲相爱的偶像和粉丝关系啊！
    杨霓和粉丝看到了，方野也看到了。
    他高兴地指着手机上的图片对周钰娟说，“我想到了，找人说卫青岚喜欢蹭热点！”
    “他还真的是，一部剧上映他就上一次热搜，明明每次都是个比群演好不了多少的配角，多少人有他这么好的运气？他家不是开公司的吗，我们说他是家里花钱买的也很多人都会相信啊！”
    方野见到卫青岚当天就让周钰娟去查他的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