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忙不迭地颔首。
贺聆走出两步,脸上的笑容瞬间沉了下去。
他用了整四十二天,假意迎合、讨好卖乖才终于走出这个破房间,如果要彻底走出这个屋子,还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功夫。
好在筹码一直捏在他手中,只要柏珩仍喜欢着他,他总有一天能哄得柏珩给他解开链子。
想着,贺聆又回眸朝柏珩笑了笑,柏珩果然立马黏黏糊糊地跟了上来。
这是一座一百来平的复式小别墅,贺聆一直待在二楼的房间,房间挨着后厅,后厅有扇木制大门,穿过这道门就可以下楼,他看着曾失之交臂的出口,强迫自己挪开了视线,作势好奇地参观起客厅,实则在丈量链子的长度。
链子虽然做了延长,但他能抵达的空间仍很是有限,大门自然是想都别想,小厨房也去不了,充其量就是在沙发上坐一坐。
他只好安慰自己能离开房间也不算白忙活一场。
贺聆打量着客厅他能够到手的东西,失望地发现一件利器都没有,他心里想着事,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言,不一会儿柏珩就黏了过来,贺聆只好把注意力放在柏珩身上。
他双臂攀住柏珩的脖子,亲昵得就像他们还在热恋时,笑道,“小柏,你还记得我说要你毕业后养我吗,没想到我能提前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柏珩搂着他的腰,咬唇道,“你不怪我关着你了?”
这简直是明知故问,贺聆不敢把话说得太漂亮,那样未必太假,略一思索,收了笑,“你要听实话吗?”
柏珩不安地嗯了声。
“我心里确实怨你这么做,哪怕现在也是怨的,”他见到柏珩漂亮的脸蛋耷拉下来,继续说,“不过换个角度想,我不用工作就能安逸地过活已经比别人轻松很多了,只是小柏,这里虽然好,但待久了实在太闷......”
一听到他有离开的念头,柏珩立刻警惕地看着他。
贺聆知道柏珩现在没以前那么好哄了,只好赶忙转了话头,“这一个多月我想了很多,我知道以前我让你太失望了,所以你才这么对我,是我太不懂得珍惜,你这么喜欢我,我应该高兴才是。”
柏珩被骗了太多次,不会全信,黑黢黢的眼珠锁着贺聆,反问道,“你真的高兴吗?”
贺聆硬着头皮回,“高兴。”
为了避开柏珩太炙热的眼神,也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他主动吻住了柏珩。
柏珩撩起了他的衣摆,穿刺的地方别着两根银色的直钉,他伸手随意拨了拨,贺聆就忍不住抖了抖。
柏珩将一边的直钉拿了下来,凑近了看,那里多了一个小孔。
贺聆紧抿着唇,忍住后退的冲动直着身体让柏珩看。
柏珩拿润泽的唇瓣轻轻碰了下,像是羽毛拂过似的,贺聆发出一声,但柏珩没再继续动作,而是起身进屋,出来时手里多了个丝绒盒子。
贺聆呼吸一凝,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避不开了。
他看着柏珩打开盒子拿出打磨成孔雀鱼的堇青石,用酒精棉片仔仔细细地擦拭。
堇青石的底部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环形银钉,正好可以穿过打了直钉的地方。
柏珩给堇青石消完毒,又抓住贺聆的手用棉片擦着。
酒精冰凉的温度直蔓延到贺聆心里去。
他已经猜到柏珩要他做什么了,但还是存一丝希望,哑声问,“你帮我戴好不好?”
柏珩把小小的堇青石放在了贺聆手心,大抵是因为过于兴奋,他的眼睛亮得出奇,“贺聆,你戴给我看。”
贺聆才对柏珩说过高兴,如今拒绝柏珩倒显得他是虚情假意,他喉咙干涩,一咬牙,低头去摸索。
柏珩像是丛林里猎食的狼,一瞬不动地盯着他。
贺聆很少有在这种事上感到羞涩的时候,但要他捏着自己在柏珩面前穿戴,确实有几分难堪,他不得要领,又怕扎错了地方,好半天才把银钉穿进去,做好之后,他脸上仿佛覆了一层粉色的纱,淡淡的羞意露出来。
打磨成孔雀鱼的堇青石别在他白润的皮肤上,蓝紫色的光泽愈发璀璨。
他喉头滚动,挤出个清浅的笑问柏珩,“好看吗?”
柏珩伸手摸了摸,意乱情迷地吻住了贺聆。
很快沙发就不堪重负地晃了起来。
事后,贺聆躺在沙发上绵长地呼吸,他身上的痕迹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好不狼狈,但最受蹂躏的,除了柏珩亲手穿刺的地方,当属大腿内侧的字母A。
柏珩对这个地方很是不满,但想要去掉纹身不是在家里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事情,可柏珩又不可能放贺聆出去,因此拖了又拖,每次见到这个纹身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其实不止字母A,连带着贺聆后背那只墨蓝色的蝴蝶,柏珩也看不顺眼。
他讨厌贺聆身上有除了他以外其他人的烙印,好似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贺聆并非属于他一个人。
贺聆缓过劲来就见到柏珩晦涩不明的眼神,心里一惊,缓慢地把两条修长的腿收回合起,他是真的累得不想再动了。
他不得不说点什么来转移柏珩的注意力,“小柏,我有点饿了。”
柏珩抿了下红润的唇,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才犹豫着,“用疤痕盖掉纹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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