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让贺聆产生一种恐慌感。
他走到窗台处,离了一米左右的距离伸着脖子费劲地往下看,发现卧室处于二楼,如果打不开门,他从窗台上跳下去也能离开,但前提是他得弄开脚上的冷链。
于是贺聆又跟链子较起劲来。
他浑然不知自己在室内的一举一动全然被柏珩看在眼里。
柏珩就站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看着手机屏幕里焦躁不安的贺聆,他完全能想象得到,他推开门进去贺聆会是怎样的勃然大怒——贺聆还在努力地拉扯着冷链。
脚链是特制的,剪不断、扯不烂,唯一的钥匙就在柏珩手上,除非柏珩肯放贺聆走,否则贺聆只能一辈子待在这里。
贺聆似乎也已经发现了这个事实,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怒气冲冲地扬声道,“柏珩,别敢做不敢当,你出来。”
柏珩关了手机,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无法回头。
他也不想、不会回头。
门开了。
处于愤怒情绪的贺聆抬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柏珩,眼睛里燃着熊熊怒火,他站起身,因为消耗太多力气在冷链上,微微喘着,“解释。”
柏珩花一般的脸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他缓慢地眨了眨眼,“贺聆,你饿了吗,我煮了面......”
“你别跟我讨好卖乖,”贺聆打断他的话,快步往柏珩的方向走,屋里顿时响起铃铃声,命令道,“把这东西给我解开,我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有我的手机,还给我。”
到了这种境地,他在柏珩面前还是高高在上的。
可柏珩只是看着他,并不接腔。
贺聆急于离开,即使气到想跟柏珩打一架,也知道现在不能硬碰硬,他竭力压下火气,深呼吸几次后挤出一个笑,“小柏,你这是非法拘禁,被发现会坐牢的,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好吗?”
他把这件事归结于开玩笑,希望柏珩能顺着他的台阶往下走。
柏珩却笃定道,“不会被发现的。”
贺聆头皮微麻,笑容有点挂不住了,“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才这样做吗,我跟你道歉,你帮我打开链子,以后你想我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要能唬得柏珩放他走,他说两句好听话并不难。
但柏珩已经不会再相信贺聆说的每一个字了,他深深注视着贺聆,直把贺聆看得起鸡皮疙瘩,才戳穿贺聆的话,“你又想骗我。”
贺聆笑不出来了,他咬了咬牙,再无法维持表面的平和,冲上去就拎住柏珩的衣领,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混账事,你是不是疯了,你家里人呢,他们就放任你这么胡闹?”
听到贺聆提起家里人,柏珩的脸色终于有所波动,他握住贺聆的手,收紧了,咬唇道,“你想故技重施让他们把我带走,但是贺聆,现在没有人能阻拦我们。”
贺聆惊得想后退,柏珩却顺势搂住他的腰,两人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被关起来的半个多月,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要饿死了,但只要想到你,我就能坚持下去,”柏珩黑瞳沉甸甸地看着贺聆,笑道,“哥哥和姑姑很疼我,他们舍不得我饿死,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贺聆猛地推开柏珩,厉声道,“谁要跟你在一起?”他怒视柏珩,“你把我锁在这里,只会让我讨厌你。”
柏珩笑容一僵,继而抿了抿红润,哽咽地说,“没关系,反正你也不喜欢我。”
贺聆觉得眼前的柏珩简直无法沟通,他烦躁地又去扯链子,发现还是扯不开,气得眼尾发红,柏珩就在旁边看着他做无用功,等贺聆消耗完浑身的力气,他才慢悠悠说,“你解不开的。”
贺聆闻言再无法忍受,冲上去给了柏珩一拳,他真是气恨了,手上根本没收力,柏珩也不躲,被打得偏过脑袋踉跄了两步,抬起红通通的眼睛看向贺聆。
贺聆没想到柏珩竟然硬生生接了他一拳,怔愣两秒,抬眼看柏珩潋滟的脸,心里滋味万千,如鲠在喉,“小柏,你是二十一岁,不是十二岁,做任何事都要想想后果,你说你喜欢我,可你的喜欢就是把我关起来吗,再说你这么年轻,还有很长的一段人生要走,你能喜欢我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你就会发现现在自己做的这些有多可笑......”
“一辈子。”
贺聆怔住,“什么?”
柏珩掷地有声道,“直到我死,我都会喜欢你。”
如果是其他人跟贺聆说这样的话,贺聆只会当作甜言蜜语听听就罢,可说这话的人是柏珩,像是起誓一般,绝无虚言。
换在以前也许贺聆会有几分感动,可目前的情况,贺聆只觉得恐慌,他颤声问,“难不成你能关我一辈子吗?”
柏珩的沉默让贺聆心惊肉跳,他是真的做好了永远把贺聆关起来准备。
贺聆费劲道,“小柏,你放了我,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你不想分手我们就不分手,好不好?”
柏珩定定了看了他半晌,不为所动,“我去端面给你吃。”
“小柏,小柏!”
他转身离开,任凭贺聆怎么喊他都不停顿,将门关上了。
柏珩掩去眼底深沉的痛色,但很快的他想到贺聆在他身边,又露出个满足的笑容。
不喜欢又怎么样呢,他会让贺聆一辈子都只能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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