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前二十年的生活过得跟被限制人身自由没什么区别,会养得这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也就不出奇了,贺聆心疼地亲亲柏珩的唇角,他带有几分真心,也有甜言蜜语的成分,“现在小柏长大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柏珩乌眸璀璨,期待地问,“会一直陪着我吗?”
贺聆对于热恋对象向来是有求必应,毫不犹豫回,“会,我还等着你毕业后养我呢。”
柏珩抱着他不肯撒手,明显是相信了贺聆随口的承诺,感动得眼睛像兔子一样红通通的,唇瓣又黏到了贺聆的唇上。
贺聆温顺地让他亲,神情迷乱,心却如明镜一般——热恋期的承诺向来是不作数的,他也曾信誓旦旦对某一任交往对象说我会永远爱你,但永远的时限究竟有多长,一个月、半年,亦或者一年,只能由他来评判。
小贺:我是一朵带刺的玫瑰,靠近我的小白兔都要被扎伤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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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最近天气太过炎热的缘故,加上吃了不少上火的食物,贺聆安静了两年的智齿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这辈子没真怕过什么,但对于看牙却有着深深的恐惧感,一听到诊室里嗡嗡嗡的机器声就头皮发麻,小时候去拔牙,医生还没怎么着呢,他一见到牙钳就吓得在诊室里哇哇大哭,这些年父母没少拿这件事当作谈资笑话他。
贺聆吃了两颗止痛药,想着像之前一样能忍则忍,结果一觉醒来发现左脸肿起来一小块,他就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鼓起勇气去挂号,打算狠狠心把智齿给拔了,结果被告知发炎期间是不能拔牙的,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咻的一下没了。
柏珩的牙齿跟他的人一样听话,从来没让他受过一丝半点折磨,也并不惧怕牙医,见到贺聆因为一颗牙无精打采的样子,在心疼的同时也觉得很是可爱,毕竟贺聆在他面前扮演的从来都是一个行为举止成熟的成年人,罕见地流露出孩子气让柏珩很是新鲜。
他现在几乎是跟贺聆半同居的状态,贺聆把住处的钥匙给了他,周末不用说,必定是跟贺聆腻在一起,平时上完课也有两三天会过来找贺聆,两人可谓形影不离了。
这天刚进门,就见到贺聆捂着脸颊,像朵久不见阳光的植株一般蔫儿吧唧地趴在沙发上。
柏珩连忙把冰袋拿出来,用布包好了给贺聆冰敷。
贺聆睡在柏珩的腿上,因为牙疼都没心思欣赏柏珩的美貌了,柏珩心疼地摸摸他的脸,“消炎药吃了吗?”
他闭着眼点了点头。
“等你不发炎了,我跟你再去一趟医院。”
贺聆含糊地回,“我不去。”
“你这是讳疾忌医,”柏珩软声劝道,“早点拔了以后就不会疼了。”
贺聆满脑子都是网上查到了关于拔智齿的帖子,苦恼道,“我这颗牙脑袋可大了,搞不好要用锤子。”
“医生会打麻药的,”柏珩怕冻坏贺聆,刚想把冰袋收起来,贺聆就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拿开,他只好又贴了回去,继续说,“等你拔完牙,我天天给你冰敷。”
贺聆终于笑了下,“你逃课回来照顾我啊?”
柏珩唔了声,似乎真的在想逃课实施起来的可能性。
可能是冻麻木了,贺聆觉得没那么痛才有心情刮了下柏珩的脸颊,“开玩笑的,”又撅了撅唇,“亲我一下。”
这两天贺聆因为牙疼都不让柏珩亲近,柏珩听到贺聆的话,顿时像是见到肉骨头的小狗眼睛发亮,迅速低下头去在贺聆的嘴唇上啄了下,还想深入时被贺聆抵着额头推开,贺聆顺势坐起来,见到柏珩失落的小脸,笑着捧住,调侃道,“等我拔完牙你得好一阵不能亲我,还拔吗?”
柏珩纠结了两秒,重重颔首,“拔。”紧接着就堵住贺聆的唇,黏糊糊地说,“那现在多亲一会。”
贺聆半推半就被柏珩压在沙发上深吻,冰袋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
不知道为什么,柏珩极度热衷于接吻,但凡逮着机会就含住他的唇不肯放,像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就算是贺聆也有点受不了这股黏糊劲,但只要一看到柏珩满眼快要溢出来的喜欢,他也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贺聆的牙齿三天过后就消炎了,柏珩答应陪他去医院,但因为周末跟柏虹有约在先,贺聆就预约了下周二的号。
连着一个多月贺聆都跟柏珩腻在一块,住处乍然少了一只大型粘人狗狗,他还有些不习惯,一个人待在家刷了好多拔牙的注意事项,把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又见到拔牙后要戒酒戒辣小半月,肚子里的酒虫就蠢蠢欲动了。
跟柏珩在一起时的娱乐活动大多数十分健康,当然,也夹杂了很多不可说的黄色运动,但贺聆再没有带柏珩去过酒吧,现下柏珩不在,他难得有空闲时间,加上拔牙后有一段时间要注意饮食,贺聆便想着黑暗之前最后体验一次黎明,约了几个朋友去酒吧喝酒。
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柏珩,没必要,也不想多生事端。
朋友都是在酒吧认识的,大家有共同语言,性取向相同,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他到的时候已经开好了卡座,几个朋友正和新勾搭上的猎艳对象调情,贺聆靠背坐好,点了酒,朋友的注意力才转到他身上,跟他介绍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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