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对于新的文化,报以包容的态度,取其精华学习融合便是。做人也是一样,看到别人比你好,既无需妒忌,亦无需自卑,因为你也有别人拍马难及之处,这是对自己的自信。”
荣婳道:“我明白了!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读书的,有不懂的你教我。”
然后看向江淮,似是想起什么,又问道:“江淮,你能考上状元,是不是读了很多书?”
江淮点头:“很多很多。”
荣婳抿抿唇道:“那我更要好好读书了,不然以后你会觉得我没意思。”
江淮失笑,对她道:“那以后你也教我玩儿,省得你也觉得我没意思。”
“嘿嘿……”荣婳看着他笑了笑,复又枕回他肩上,说道:“江淮,其实回京后不久,我就意识到,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会变成更好的人。”
这话江淮爱听,忙问道:“怎么意识到的?”
荣婳道:“可不就是荣峥给我找的那个所谓的才俊,说的千好万好,我就寻思既然这样成亲也行啊,结果见了才知道,居然是那样一个人,和你比差远了。”
“什么叫,成亲也行?”江淮敏锐的抓到了重点,沉声问道。
“啊……”荣婳哽住,抬头看向他,正见江淮眸色深深的望着她。
荣婳后背一凉,扶着沙子爬起来,然后笑着道:“那什么,就是那么一想,我也没真的想。而且!”
荣婳立马找到了重点:“你要这样想,因祸得福,要不是见了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你的好不是?”
江淮道:“太子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找来那么个章县主,你阴阳怪气了我好几回,合着到你头上,居然是成亲也行?”她当时怎么能想着和别人成亲也行?
江淮神色严肃,荣婳看着心虚,对他道:“太阳落山了,回家了!”说着转身就跑。
江淮还坐在地上,伸手去抓她手,结果没抓住,只拽住她大氅上的衣摆,一下就把自己带倒在沙子里。
而荣婳被江淮一拽,脚下又绵软,一下也摔倒在地上。
两人同时摔进沙子里,滚了一身的干沙,被呛得咳嗽起来,荣婳连连扇手,打散鼻息下的沙尘,骂道:“你拽我干什么?”
江淮擦去脸上的沙子,无奈道:“那你跑什么?”
“你那么凶我不跑等挨骂?”荣婳愤愤道,都赖他。
江淮无奈道:“开玩笑的看不出来?我哪舍得骂你?又哪儿敢。”就荣婳这性子,他要敢骂一句,他相信她能为争口气一辈子不理他。
荣婳转头看向他,挑眉道:“你不敢?”
江淮伸手,帮她掸掉鬓发里的沙子,说道:“不敢,上次岐州就那么几句,你能立马回京相亲,我要真敢说,下次再见你,指不定你和旁人的孩子都会喊娘了。”
“哈哈哈……”荣婳笑,这确实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儿,江淮真懂她。
江淮从地上站起身,伸手将荣婳拉了起来,江淮拿起琴,二人一起下了沙丘。
走在回去的路上,荣婳道:“江淮,我再问你个事儿。”
“你说。”江淮看向她。
荣婳面颊有些泛红,但这个事确实已经困扰她好几天了,那天哥哥突然进来,她没来及问。
念及此,荣婳舔舔唇道:“就是……你回来装受伤的那天,你亲我的时候,为什么湿.湿的?”
江淮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停住脚,诧异的看向荣婳,眼里满是惊讶。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格外的精彩。
她莫不是,不知道亲.吻时情至深处,要……伸.舌吧?
荣婳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给答案。
从她格外认真的神色间,江淮真真切切的能够确定,她确实不知道。
难怪那天战场上亲他,挨了下就跑了。
念及此,江淮问道:“你不是喜欢看话本吗?不知道为什么吗?”
他也看过一些话本,描写很大胆也很细致啊,怎么会不懂呢?
荣婳摇摇头:“不知道啊,这和我看话本有什么关系?”
江淮又问道:“你都看过些什么话本,说来听听。”
荣婳如数家珍:“《子不语》、《搜神记》、《民间异闻》、《最后一位道士》、《文殊菩萨皈依记》……”
江淮一听,得,全是志怪话本,没一个讲男女之情的。
他忽然想起当时太子还是圣卿王时,那天从宫里出来跟他说的话“像荣小姐这样单纯的,你自己一层层去剥开,多美妙的体验。”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不仅是读书习武,为人处世,其他方面,都得自己亲自教她。
江淮看着荣婳,忽然笑了,弄得荣婳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回答我啊。”
江淮却但笑不语,成亲前夜,应当会有嬷嬷给她教夫妻之间的人.事。
到时候,他从中做做手脚,给嬷嬷们一些钱财,一个字都不让教,等成亲后,他!亲!自!教!
如此一想,诚如太子所言,确实很美妙。
念及此,江淮对荣婳道:“等成亲后我再告诉你。”
说着,江淮愈发觉得荣婳可爱,俯身平视她的眼睛,笑着伸手,食指曲起,勾了下她的脸,而后道:“先回去吧。”
荣婳追上江淮的脚步:“江淮,我还想听你唱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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